“這怎麼得了!”她娘站起身,焦急地在亭子裡走來走去。
聽說如今的公主變得心狠手辣,若進了公主府,日子肯定别提多難過了。
司清安慰她:“娘,你放心好了,我會想一個脫身之計。”
正說着,宮裡的聖旨便到了。
公公宣完聖旨後便将聖旨交到了她手上:“司大人,恭喜官複原職啊,還做了驸馬。”
公公斜着眼偷笑,司清一看就知道,他一定聽到了什麼瘋言瘋語。也不知那些傳聞将她傳成什麼不要臉的爛人了……
司清結過聖旨,看着聖旨上寫着的那幾行大字,她也算死了心。
三日後,便是她跟公主的婚期。
公公走後,司清拿着聖旨呆坐在了亭子裡。
怎麼辦才好,她竟一點對策也沒有……到時候被公主利用完,她一定死得很慘。
白荷哄她:“小姐,你也不要悶悶不樂了,做驸馬多風光啊……”
司清心裡正煩悶着,這時候不争氣的肚子又開始叫了,她歎氣:“先吃飯吧。”
大早上起來,她還餓着肚子呢。
“好嘞,我讓人去弄飯食。”
“等會。”司清想起某些事,叫住了往外走的白荷:“留些好菜給明日的午飯,公主要來府上做客。”
“公主竟要來府上做客!”白荷一驚,又想起昨夜起夜時聽到的動靜,她不禁起了好奇心:“小姐……公主是不是來過。”
司清否認:“沒有!”
如今這樣,她可不想再傳些什麼瘋言瘋語。
*
第二日,眼看到了中午,廚娘們在後廚忙得不可開交。
昨日夫人可吩咐過,今日的飯食要弄得過細些,有貴客來府上做客。
除此之外,司夫人還讓司清早早換好衣裳,站在司府外等着公主的馬車,說什麼這是她這個準驸馬該做的。
于是,司清在離正午還有半刻鐘的時候,便站在門外等着洛川了。
司府不在鬧市,平日門前清淨得得很,誰知她今日推開門,便看到了一堆烏泱泱腦袋……
司清知道,這都是來看熱鬧的。
司清硬着頭皮走出去,站在石階上等着公主,她也不看面前那群人,隻看着門前的石獅子發呆。
人群開始喧嘩吵鬧:“哎呦,是真的,傳聞是真的,今日公主的确要來做客,看來這司大人真要做驸馬了。”
“是啊是啊,我還以為是假的呢。”
“……”
那些聲音越說越難聽,說她對公主死纏爛打也就算了,還說什麼她觊觎公主良久,趁着教公主詩書禮樂的機會,和公主行了苟且之事,如今公主性情大變,都是因為被她教壞了……
天啊……簡直是冤枉!
司清聽得臉開始發紅發燙了(被氣的),太陽穴是突突直跳。
“是真的。”她忍無可忍,忽然大喊到。
人群靜了下來,她頓了頓,又道:“但不是像各位想的那樣,我和公主……”
“是怎樣?”公主的聲音措不及防地從人群後傳來。
人群紛紛散開,給她讓了一條路。
洛川身着華服,頭戴金钗,眉目間有一股未曾消散的怨氣。
她穿過人群,走到司清跟前:
“從前你說非本公主不娶,如今這是在做什麼?”她白了司清一眼:“呵,可真是薄情寡義……”
說罷,她也不顧身後那些人的眼神和言語,拉着司清就近了屋。
關好門,司清趕忙解釋:“你都沒聽到那些說了些什麼,我隻是想……”
“随他們去,本公主不在乎這些。”
洛川拍拍衣袖上的灰,輕飄飄地道:“也還多虧了這些人胡言亂語,否則你想做驸馬還得等兩年呢。”
司清:“其實我是想說我和公主情投意合來着。”畢竟讓那些人胡言亂語也不好。
“誰跟你情投意合?”洛川冷哼,撇過頭:“今日被人教訓已經夠心煩了,來你府上還要受你侮辱。”
聞言,司清忽然間明白了些什麼。
滿城風言風語,她又貴為一國公主,發生這樣事,她一定受了莫大的委屈,皇帝也不知數落了她多久,才差人将那道聖旨送來,還有她皇兄,那個狗東西定是氣得不行,說不準又是清早到她府上教訓她去了。
想到這些,司清竟覺得她有幾分可憐。
她柔聲問:
“殿下,陵王是不是對你發火了?”
聽到這話,洛川心裡陡然産生一種異樣。她竟在關心她?她不會真拿自己當驸馬了?隻是徒有虛名罷了,也敢關心她?
洛川瞪她:“誰許你關心本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