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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雙面雙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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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愛臭美,特别愛那張臉,受不了臉上被刺了那麼醜的刺青——”榮錦還會反駁,鬧一鬧,然後開開心心地拿着藥。

可是她走了,溺死在了逃不走的井底。

“我是罪臣記得嗎?别被顧聞末的眼線報了去。”

“知道你的都看住了,會處理掉。過一陣給你安排一個假身份,還用你以前那個假名‘元戍邊’可好?”

榮滄答好,在許星要翻出去之前最後囑咐道:“在外人面前你我照樣是反目成仇,莫要穿幫。那五個長命鎖你先收好,放我這容易保不住。”

看着許星翻窗戶的身影又是一踉跄,榮滄滿意地點點頭。

但待他看清臨時調過來的侍女給自己準備的衣物時,臉上的笑僵住了。

這都什麼啊???

錦書也無語了,看來這侍女是把自己當成許星的禁脔了。是真有眼力見啊!

這種東西放到現在都該稱為情趣物品了吧。

給榮滄安排的休息的房間裡還有一位不速之客——正是顧雩風。

顧雩風也是一襲黑衣,帶了一盒糕點,一壺熱酒在榮錦房間裡等着,想好好聊聊。

但當他看見榮滄的那一刻,眼睛都直了。

身材勻稱甚至偏瘦的少年隻着一件絲制的中衣,發紅的胸膛在半透明的絲布後若隐若現。眉心一點紅痣在洗淨的皮膚上成為絕妙的點綴。少年看到他的那一瞬間臉漲得通紅,深色的眼眸不自覺地躲閃。

“怎麼荒王殿下來這屋連通報都不用嗎?”他有些惱。

聽到聲音,顧雩風趕忙撇開視線,聲音不似往常的平靜,他的耳根紅透了。

“抱歉,之前在冷宮野慣了,不太懂這些。你怎……穿得如此涼薄?”

這衣服薄如蟬翼,一看就不是正經衣服。他們都不知道是許星的某個想獻殷勤的下屬以為老大要以将其收作男寵來羞辱這個曾經的榮三郎,所以準備的這衣服。

他說得委婉,眼神四處瞟終于找到自己的鬥篷,拿起卻有些不敢碰榮滄,隻是放到榮滄旁邊。

錦書有些恨鐵不成鋼。你雨裡抓我手的勇氣呢,上啊!我這陣心靈很脆弱的好不好,哄一哄……可能哄不好。

他這陣都計劃好以後怎麼死了。

榮滄坐到桌子另一邊,指尖捏起一塊桃酥放入口中。

在口中攆開,桃酥沙沙的口感在舌尖與上颚之間摩擦,膩得要命。

榮滄忽然想起之前每次進宮時,他也是這樣悄無聲息地拎一盒糕點,出現在那個不受待見的小瘋子的殿裡。

經常是他看着這個比他小了兩個月的小家夥狼吞虎咽地吃東西,而他則是自顧自吐槽着生活裡的不順,或者說着現在朝廷的局勢。

榮滄當年以為他不懂的,實際上這個裝瘋子的人心裡一清二楚。

“許星那個白眼狼讓手下好好照顧我,我沒想到這群看人下菜碟的狗奴才竟然用如此方法羞辱我,真是欺人太甚!”榮滄翻了個白眼,毫無負擔地指責許星。

顧雩風斟兩杯酒,一杯推到榮滄面前“遊山坊的桃花釀,你提到過的。”

榮滄将酒杯送到嘴邊,先聞了聞,是熟悉的味道。他飲一口,甜滋滋的酒香在嘴裡開出燦爛的花,身上熱乎乎的。

他連喝了三四杯。

那邊顧雩風似是有些為難,最終下定決心開口:“聽聞當年許将軍被趕出榮府,是因為與一位貴人相戀。被下人撞破後在祠堂被抽斷了三條馬鞭,兩人仍不肯分開。榮國公大發雷霆,才将許将軍掃地出門。

不知,你背後那傷,可是那馬鞭打的?”

榮滄一口溫酒還沒咽下去,聽完這話,全噴了出來。

錦書也無語了,合着這顧雩風從這時候就開始吃許星的醋了,真是……

偏偏這小孩眼中的光是真把這事當真了,又有些心酸。

榮滄咳了幾聲,抹掉從唇間順着下颚流淌的殘酒,同時打掉顧雩風想要為自己順氣的手。

待氣順了,榮滄轉頭看顧雩風。一雙被嗆得發紅的眼睛又氣又好笑。

“我看你腦子是真有點問題。這麼多年沒冤枉你。”他真覺得聽了個笑話,他和許星,怎麼可能?

是隻有這個剛從冷宮裡冒出來的小瘋子這麼認為,還是其他人也這樣想。

顧雩風聞言點點頭,好像松了口氣。他又為榮滄續上酒。“裝瘋裝慣了,一時間不太清楚正常人應當如何思考事情,理解一下。”

“我那傷是在地下鬥獸……武場被偷襲的,他們不想我赢。可我偏赢了。”榮滄将那一小杯酒一飲而盡,這酒可一點都不辣,回味盡是甘香。

他一向不愛太烈的酒,覺得如果頭昏了槍就拿不住了。拿不住槍的人又怎麼能在沙場上殺敵呢?

但往後……可以嘗嘗更辛更辣的酒了。

錦書現在就不擔心這個了,他就算手抖如篩糠,也能準确無誤取人性命。

他的武力是他最大的安全感,是他最大的倚仗。而對于榮滄來說這些倚仗被一點點剝離,完美安全的殼沒了,他自然是要瘋的。

所以錦書也從未懷疑過過去自己想自殺的原因與決心。

“而且外界傳的那位‘貴人’已經過世了。”

顧雩風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那阿……榮滄,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他裝作若無其事地掰了一塊雪花酥送入口中,随口問。

這個身着玄衣的少年輕笑兩聲,渾身都是沒被各種禮儀束縛的散漫與自由。

榮滄有些呆住了,眼底的掙紮又冒了出來

錦書想自己一定在内心譴責自己要拉這樣一個自由人入局的念頭,卻又不得不實施。

“沒什麼打算,怎麼?你的往後餘生有我一份地?”榮滄嘲諷地說。

顧雩風直截了當:“嗯。”

“我家在南方改名換姓有點小生意,平安一生是沒問題的,我想,不,你能跟我一起去嗎?”

榮滄聽見這話,更驚訝了。他忽然起身擋到顧雩風身前,向前一步撐在椅子的扶手上,居高臨下盯着顧雩風的眼睛。

他盯着那黑色的眼睛,那眼神誠摯如崖底隻有落葉與其倒影的靜潭,榮滄從未見過那樣簡單而熾烈的感情。看着那眼睛就仿佛有人把他放到烈陽之上炙烤,讓滿身污血的他不敢直視那單純。

那眼中的自己很狼狽,配不上這樣的感情。

錦書漫長的三百年隙間歲月中見過那眼神,是對神明不敢有私、滿心滿意的崇敬與純粹的愛。

他想這倒是讓秦雲雁說着了,那時自厭自哀的榮滄,真的成了這個小孩的信仰。

過了許久,久到那溫酒都開始散發涼意,久到顧雩風都以為面前這人要吻自己。

“我不去,我活着就是為了給家族報仇,不可苟活。”

他抽手離開,未見顧雩風沒出口的那句話。

錦書也沒看清,記憶到這裡也就散了。

他估計顧雩風自己都不知道要說什麼。

睜眼是一片白色的天花闆,錦書渾身都覺得燥熱,一滴汗從額頭滑到耳畔,接着隐進頭發裡。

像是被什麼東西困住了,但說不上禁锢。

錦書朝着傳來熱氣的方向撇頭,看到秦雲雁帶着倦意的側臉,從臉色來看似乎是好多了。

小錦書坐在床頭織記憶長卷,他們周圍有一圈水墨狀的屏障,一隻巨大的水墨夫諸将他們抱住,鹿頭趴在秦雲雁胸膛上。

長角似墨花的連綿,點點而上,散成一片。

他昨夜發現秦雲雁狀态不對,觀察一下像是自己被世界意識針對的那種靈體碾壓,于是出手幫了一下。

他怎麼記得自己是坐在床頭的呢?

那人緊緊抱着自己,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他撇頭都能碰到秦雲雁的唇。

一聲輕輕的歎氣,錦書撥開秦雲雁摟住自己的手,掀開被子的一個角慢慢蹭出去,然後再掖好被角。

秦雲雁沒了抱着的人,立即不安穩起來,手像是一直在抓什麼,眉頭緊皺。錦書看不下去,直接把夫諸處于有形無形之間的尾巴塞了過去。

錦書拍了拍夫諸的頭,得到了溫和的拱手。

感覺臉上難受,錦書幹脆去衛生間洗了把臉。

回來之後,坐在自己那邊的床上,盤腿托腮端詳秦雲雁的睡顔。

說實話,這人說“我們回家”的那刻他真的心動了。有種想不顧一切跟他在一起的沖動。

偏偏一有這個念頭,顧雩風那雙幹淨的眼睛就浮現在他眼前,心像被剜了一樣疼。

他在提醒自己,我辜負了一個人,不配再去愛别人了。

可我已經愛上了。

【那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罪人,一個自私自利的小人。】那個聲音說。

“誰?”錦書驚覺不對,耳墜晃動,擡頭環視一圈卻不知聲音來處。

隻有秦雲雁不平穩地睡着,小版的自己坐在床頭,小手搭在秦雲雁額上,不知道在幹什麼。

錦書一把把他提了起來,兩者大眼瞪小眼。

“異能紊亂把什麼玩意給他看了?”

小朋友和夫諸一起搖頭,示意自己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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