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同？”

“敗了你了。”莫琅無所謂地說，他瞥見旁邊桌上還亮着的聯絡器，上面有好幾個未接來電。“這誰的？錦書的？”

“嗯，剛才看到那些忽然就上樓去了，把手機扔這了。”

莫琅坐下，手欠點了下回撥鍵。

沒想到他不走心一嗯，真通了。

這就是無心者卻成事嗎。

裡面傳來低啞的聲音：“什麼事？”

二人也不知道什麼。

莫琅點了點備注的名字用口型問是誰。

無面探了探身看見備注的秦雲雁三個大字，用口型回：他對象。

莫琅微微張了張嘴，沒想到說曹操曹操就到。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貓也精神起來，圓溜溜的綠眼睛一動不動地盯着他們。

忽然莫琅動了個壞心思，眼珠轉了一通，不管無面疑惑的目光，用播音腔裝正經說：“歡迎訂購本店産品，為了您的使用體驗，下面我們要做一個調查問卷。”

這句話不知道戳中了什麼笑點，旁邊的無面忽然笑了起來。但她也有克制自己，一點聲都沒出，在無聲狂笑。

對面人有些疑惑：“我沒有訂購你們的産品。”

“可能是您的伴侶訂購的，他留的是這個手機号。”莫老闆不依不饒。

“哪個伴侶？”

無面的笑止住了，貓不搖尾巴了，茶壺忽然翻了，水灑了一地。莫琅把通訊器移遠了些，小聲跟無面吐槽：“這還是個海王啊，那小子也會被感情騙啊……”

他清了清嗓子，“可能是脾氣最暴的那個。”

他們這群人一緻對外的時候都挺暴躁的。

還好對面的答案平息了在場三人的怒火：“我家阿錦脾氣很好。”甚至因為對面冷下來的語氣讓他們都放心了很多。

莫琅比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繼續他剛才的問話：“總之先做一下調查問卷好嗎？”

他眨了眨眼睛，面色如常語出驚人：“請問在性生活中，您是上人的還是被上的？”

無面笑得比原來更猖獗了，隻不過是被按了靜音鍵的那種。貓倒是發出了呼噜聲。

隻聽對面一句惱羞成怒般的“無聊”，通話結束。

電話挂斷，那倆人也不約束自己了，笑作一團。連貓的尾巴都搖得更歡了。趴着睡覺的安奕倒是沒被影響，照樣熟睡。

笑聲漸熄，女人朝莫琅豎了個大拇指“假正經還得是你，你打算怎麼做？”

莫琅頗有些得意地将錦書的通訊器抛起，又接住。眼睛眨了眨，“給他倆的□□生活加點料。”

“還得是你。”無面又将這句話重複了一遍，她邊笑邊搖頭，撇清關系：“他再鬧我就不攔着了，這件事我一點兒也不知道。”

她又笑了一陣，想着還是得說正經事，道：“你也聽到了吧，兩邊都盼着相見就差你這鵲橋了。”

“聽到了。”

“你要直接把‘那個’給他嗎？”

莫琅點點頭，道：“本來就是要送他的，一會兒我改一下就行了，用不了太長的時間。”

“别改過了，錦書可是很要面子的。”

“我有分寸。”

幾個掃帚排排隊從某個角落裡跳了出來，打算打掃衛生。地上散落着大大小小的雜質 ，本來光線暗在黑色的地闆上看不清，可暖陽一照就顯得突兀了。

無面看到它們，不由得關心一句：“秦撫呢？”

“生悶氣，不肯見我。”提起秦撫，莫琅剛才瞎鬧的心情瞬間沒了，他擺擺手，不願繼續下去，回自己辦公室去了。

“先走了，早改完身體早把錦書趕回去，省得他來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