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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報複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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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像是死了一樣面容慘白,失去全部力量般癱軟在地。

車門打開,一座座靠在車壁上的肉山轟然砸在地上。外面冷風中裹挾着燃燒的氣味,還在人間。

“不是知名導演嗎,怎麼連道具都分不清?”司機冷笑着拽着其中兩個人的頭發扔向道路旁邊的土地上,腳上還踹了一個。

踹一腳滾一圈,不到十腳就到了土路上。

放眼望去,所有車前都是這樣的操作。隻有最後那輛車真的成了一個燃燒着的火球,敞着車門順着公路一路奔向遠方。

一路的狂歌以火焰為結尾,也算不虛此行。

歪七扭八的人們被堆在一起,剩下的車輛圍成一個不大不小的圈,将他們環在中央。

司機将一張老照片放在剛才那個導演面前,按着那人的頭砸了十幾下,直到土路被砸出個血坑才放手。

他點了一支煙,跟着大部隊退到汽車圈外層。他們開了沒有車堵着的口,保證空氣流通,又架着槍盯着。一切做好,他按下對講器。

“我們這邊可以了。”

“要活着。”

“放心,隻要他們不往火裡沖都死不了。”

“好。”

幾秒鐘過後,三十幾輛豪車車底盤同時發出一聲“嘀——”聲,連成一條灼熱又不完全首尾相連的火龍,張開冒着滾滾濃煙的深淵巨口拔地而起。

現在都不用說通知警方了,護林和消防人員都收到了衛星的防火警報,三更半夜被迫爬起來。

司機靜默地看着火焰灼燒扭曲的空氣,滄桑的眼中毫無神采。他輕輕一彈,手中煙蒂落下,被淩晨的露水熄滅。

他自己則是一步一步走向烈火,直到意識被疼痛抹殺,血肉分離,白骨焦黑,悄然落在地上。

有人像看自己的未來那般有些恐懼地看着,身體止不住發抖幹嘔;有人眼中倒映着火光,麻木轉身一根又一根地消耗香煙;也有很多像他這樣知道自己既是受害者也是施暴者,永遠回不去之前生活也不願忍受牢獄之災的人,知道大仇得報後選擇自我了結。

公路上,戰場硝煙裡,複皇總部燃燒的房屋裡,這樣自焚的場景比比皆是。

活着太痛苦、太煎熬。對他們來說人間即地獄,無論是将他們拖入深淵的複皇,還是遲來的、将審判他們的正義。

一架私人直升飛機上,劉乙也被人折磨一番,綁着腳腕開着艙門向下做收放運動,眼冒金星吐無可吐才拉起來。

綁他的人還給他紮了針鎮靜劑和十全大補針。

一張平闆被怼到劉乙面前,裡面是一棟高樓。高檔居住樓,隻有頂層亮着燈。

劉乙瞪大了眼睛。

回到祭壇這邊,何憐葉像個真正的皇帝,張着胳膊展示火熱版的“壯美河山”。

“權力和金錢的味道都很美味,如果跟你們無關就更好了。”他冷笑道,用還熱乎的槍管拍了拍大祭司的臉,有些妩媚的眼角依舊向上挑,卻有幾分嬉笑人間的味道:“你看你洗腦了這麼多人,到頭來一個真心對你的都沒有。我告訴他們給他們一個報仇的機會,就都聽我的了。”

“唔唔唔——”

何憐葉看出來大祭司說不出口的疑問,道:“你是真的除了秦雲雁一點也不關心我們其他預備役,甚至連複皇如今的情況都不知道,連他們那群老東西評價我不擇手段的暴君都不知道。你不會真以為我隻靠着一張臉和一個半死不死的公司就當了‘皇帝’吧?”

大祭司說不了話,但看表情是如何憐葉猜想的那樣。

他向來不幹涉複皇貴族會議裡的事情,隻管找皇子的人選。

“那你就是真的傻,複皇原本有十三個乙等,現在隻剩舊黨的五個了,你猜剩下的去哪了?”

等大祭司猜就太麻煩了,畢竟他老人家根本說不了話。何憐葉慢條斯理地關上前兩個保護罩,手指按在最後一個上,道:“自然是利用完就處理掉了,我不留廢物。”

最後一個按鈕起伏,何憐葉沒想過看到這簇火光。

秦雲雁跟賈晴交代遺言的時候說過複皇可能會扔炸彈,這預言對了一半。對在炸彈,錯在位置。

這最後一批炸藥位于月牙灣娛樂公司藝人宿舍樓的頂樓平層之内。這層隻住了一個人,叫邵億,是劉乙年輕時候的私生子,被父親安排進的娛樂圈。

其目的一是撈錢二是制衡何憐葉。

他的身份很隐秘,被劉乙藏得很好,若不是這人沒事找事惹了何憐葉也不至于現在被清算。

何憐葉才不管這一炸死多少人呢,他要讓劉乙活着承受喪子之痛,牢獄之災。

包括這次事件,從政變到現在的火海,從軍隊到複皇内沒被解放的奴隸群。他不管會死多少人,不在乎财産損失,更不在乎所謂天道輪回會背多少罪孽。

如同他一路向上的黑紅灰三色道路,能達到目的就是好路。

而且對何憐葉來說整座戲台都是欺辱過他的加害者,都死不足惜。

所有按鈕都被按下,裝置也沒了用,被扔向漆黑的那一邊。

大祭司翻着白眼抽搐了幾下,最終因為受打擊太大加上老年殺手腦血栓的爆發結束了自己罪孽的一生。

高台之上,冷風兮兮。高台之下死前的身體詭異地蠕動起來,似乎真如大祭司說的那樣變成了喪屍。

不得不說,大祭司還是有幾分能力的,主要體現在催眠和控制上。

但這都不是何憐葉要操心的了,他本來也不想管這些事。這個滿身血腥氣卻莫名幹淨的人緩緩走到秦雲雁的屍體旁,盤腿坐下。“我之前問你如果逃出來了怎麼慶祝最好,你說燒了最好。喏,都燒了。”

他拄着胳膊端詳了一陣這張有些可怕的臉,忽然諷刺地笑了。

“哥哥,我不是顧聞末,你也不是顧雩風。顧雩風不會為了這群無關緊要的人來送死的。”

笑着笑着,臉上的肌肉都沒有動,微風拂過發絲,一滴淚落了下來。

“都逃了為什麼要回來啊!”

何憐葉擡腿踹了踹那具軟塌塌的身體,将槍擺在自己身前。槍身被祭壇的冷傳染,裡面還有一顆子彈。

“我本來準備的是毒藥,結果……你真的有條好狗,我養了這麼長時間都沒養熟。”

像是下定決心那樣,何憐葉将槍口對準自己的太陽穴,想了想還是把兜裡那顆塑料包裝的糖拆了含在嘴裡,想借着甜味來點赴死的勇氣。

結果那是一顆酸糖。

“用槍太疼了啊——”何憐葉整理好衣襟,輕輕躺下。

手抖,槍鳴,一切歸于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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