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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番外第七[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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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了……唔……我能想起來的就這些。”無面說了許多,包括錦書這些年招惹的組織和人,也包括錦書自身的情況。

隙間之生靈在正常情況下是一種有實體的靈魂,被稱為靈體。每個靈體的核心就是本源,本源消散或者被剝離就意味着這個生靈的死亡。反過來,若生靈自裁或者被某些特殊的方法殺死,本源會化作一種特殊的靈石,會保留該生靈的異能,證明他或她或它曾活着。

錦書不同,他的本源早就碎了,碎成比沙子還細的渣子,他自己切的。按道理說他早就死了,可他現在活得很自在。現在錦書的靈體都是本源,而且隻要有靈力補充,他不死。按無面的話說,他是個連她都解釋不清的奇迹。

大概沒有第二個為了自由親自将自己淩遲的瘋子,也沒有第二個幾乎與全隙間為敵還放聲大笑、無懼且意圖與敵人同歸于盡的狂人。

他一路在死亡的獨木橋上狂奔,心中有一份模糊的愛,所以有生的渴求,由此創造了奇迹。

奇迹也是有條件了,他對靈力的消耗奇高,也就是對靈石的需求量奇高。按無面的話說,他和莫琅就是倆吞金獸,不給吞就死的那種。

這本來不是問題,無面什麼也不缺,養幾萬隻吞金獸也無所謂的那種,直到……

“為了殺我的死敵,炸了。”無面平靜地說:“所以在由此往後大概一百年的時間内,我無法為他們提供幫助。”

秦雲雁目前對隙間的消費系統和消費結構還不太了解,換句話說對錢(靈石)沒什麼概念,但也能從無面的話和錦書在五号世界塑造世界意識所消耗的靈力中推測一二。

“不過現在不用太擔心,錦書自己有積蓄,莫琅那邊……讓他自生自滅吧。”無面似乎有些嫌棄,甚至不願多說一句。

對于這種明顯的私人恩怨,秦雲雁一笑而過,忽然想起自己這裡還封着個世界意識呢,覺得這東西可以算是見面禮吧。

“說來抱歉,我本想把我那個世界的老世界意識送給您當見面禮的,可它現在在我的識海裡封着,我不會把它提取出來。”秦雲雁可沒忘記錦書最開始讓他過來時想檢查異能有沒有出問題的。

無面像是被提起了興緻,“怎麼封的?”

“它是無實體的,我用它想逃走并活着複仇這個執念給它畫了個牢,它就自動跑到我的識海裡了。之前那個碎片也是,想占我的身體,我就給它畫了幾個牢,它還占了我大半個識海。後來我閑着沒事就給它畫圈……”秦雲雁隔空比劃了個圈,頭沒接上尾,隻是個示範。

無面微微坐起身,歪頭道:“祂沒想逃嗎?”

秦雲雁點頭,“有,大概第二世左右它清醒了,開始很疼,我邊封它邊破。我能感覺到要是讓它走了,我也活不了,所以一直在試各種方法。他在試圖吞噬我,我的識海似乎也在同化它。後來我試着封思維之外的、比較抽象的東西,比如它能向我攻擊這件事。後來它就沉寂下去了,大概是我畫的牢太多了。”

沉默,無面大概沒想到有人,還是個根本異能沒入門的人直接把自己的老對手幹沉默了。心情複雜,有對亂拳打死老師傅的感慨,也有解氣。

果然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嗎?她想起異能沒覺醒就單挑赢當年的五大組織的錦書,這倆要是一起掉隙間裡,準能成一對禍害,保不齊通緝令給他倆的外号就是超雄雙煞。

也挺好的,讓她遇見得撿一對回客棧。

無面隔空擡手,“讓我看一下。”

“請。”

秦雲雁看到兩條似是蝴蝶長須的東西自無面袖中伸出,搭在自己太陽穴兩邊,有些癢。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感覺。

他閉上眼,去感受自己的識海。

空了一瞬,多了一本懸停在水面之上的書。

睜眼,一團光球飄在他身前,很快被無面縮回的長須抓走。

“成了,你回去吧,記得把錦書叫過來。”她道。

秦雲雁忽然被下了逐客令,十分不明白。“我的異能沒事嗎?”

“那個老東西吃的隻有頂級珍寶,你有機緣沒被祂殺還反過來吸收了一部分祂,導緻你的異能正向變異了。但你現在隻會本能性地使用異能,其他諸如如何利用精神力和識海之類的技能都不會,我在你的識海裡放了一本關于精神力的書,沒事可以讀一讀。”無面手動把五号世界的舊意識揉成一個小球,裝在一個小葫蘆裡。“還有一些殺人越貨小技巧,比如打架時你可以試試封對方的靈力運轉路線,比封靈力海省力。封對方的某個念頭比封整個思想簡單。被封的東西也會在你的識海裡呈現,超出識海承受範圍或者牢被強行突破,所造成的傷害都會直接反饋到你的識海裡。具體的你去圖書館找吧,基礎掌握了,其他異能慢慢也能學會。”

“至于其他的……”無面向後靠去,身後的椅子驟然變軟,她像是陷進了雲裡,刹那間沒了身影,隻留下一道聲音:“在有外敵入侵的情況下客棧絕對安全,但在沒有外部矛盾的情況下……他們應該有分寸……吧。”

秦雲雁還在驚疑對方怎麼知道自己想問什麼,下一秒就出現在緊合的門外。環形的走廊不見盡頭,“哒哒”的落子聲回蕩。

他下樓,看到錦書和莫琅坐在長桌兩旁,青粉二色的圍棋子落在橫豎交點處,茶香四溢。

秦雲雁記得錦書并不善棋,沒聽到自己下來的聲音說明棋局已經到了緊要關頭。他悄悄壓着腳步聲過去一看,錦書所持的青子與對方似乎還能抗衡,但實際上已經落在層層的陷阱堆裡了。

“阿錦,那位找你。”秦雲雁輕拍錦書的肩膀,适時地将他從困境中解救出來。

“啊?哦,我現在就去。”錦書恨不得直接瞬移過去,頂着莫琅鄙夷的目光将手裡的棋子扔回紫檀盒裡。跑了一半又回來,貼近秦雲雁在他耳垂處輕吹一口氣,嘟囔着“有什麼不能讓我聽的……”消失在樓梯拐角處。

留下耳朵紅成火燒雲的秦雲雁面對陰陽怪氣的莫琅。

“你壞了我的好事。”莫琅抱着胳膊,有些煩躁地敲着粉色棋子。

秦雲雁順勢坐下,随口問:“你們賭什麼了?”他落一顆子,感覺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阻止他落子。他嘗試調動靈力灌入棋子,才終于讓棋子落在盤上。

莫琅挑眉,“這麼快就入門了?”

“僥幸。”

“啧,你倒是謙虛,要錦書恨不得跳房梁上拉橫幅慶祝。”棋局在經曆一方換人後繼續了下去,下的頻率慢了許多。

秦雲雁托着下巴思考邊道:“他開心自然是好的,總比麻木到連喜悅是什麼都忘了的好。”

他見過這樣的錦書,明明生得一顆愛笑的心,偏偏被年少時接二連三的變故擊得粉碎,最後那幾年笑的次數一手都能數過來。

本以為莫琅會反駁,誰料他也點頭:“确實這樣更有意思些。”

秦雲雁尚且不知,錦書剛到客棧的那十幾年裡也算不得多開朗,至少在跟莫琅打成摯友前沒給過莫琅好臉色。

棋盤上,雙色的棋子厮殺一陣,青子艱難地殺出一條路,隐隐有要赢的趨勢。

莫琅像是忽然注意到了什麼,擡頭看向二層,得了樂子似地“呵”一聲,摔了棋子道:“這家夥還敢來?”

“誰?”秦雲雁問。

莫琅沒有正面回答,飲一口茶,慢悠悠道:“你知道當年是誰想追殺他的吧,那人在你和錦書的屋裡。”

聞言,秦雲雁輕輕放下兩指間的棋子,看向莫琅兩秒,道聲謝,大步奔向二樓,風衣在身後被風撐出一個圓滿的弧線。

他知道這自己唯一一次可以動手的機會。

莫琅從容放下茶杯,敲敲棋盤,棋子自動歸位。他歎一聲,自言自語道:“這可是錦書先悔棋的,我這局本就不該輸。”

“呵。”房梁上倒挂下來一個人,“那你也輸了,這一周我都不會原諒你的。”

“别啊!”莫琅苦着一張臉,剛想再說什麼,秦撫又消失在了房梁上。

隻留一句:“飯我也不會做。”

……

秦雲雁深吸口氣,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似的推開門,隻有未平靜的衣擺證明着他并不平複的心情。

房間裡與平時一般無二,沒有誰來過的痕迹。

武器架上的保護玻璃仍處于消失狀态,秦雲雁随手拿起一把槍,微微擡手,在自己耳旁畫了一個圈。

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呦呵,勞奴13642号還真帶來個新情人。”

秦雲雁回頭,看到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熟悉是因為那是自己的臉,陌生一是因為年代過于久遠,他都快忘了;二是因為那張臉背後的魂太過于扭曲,連帶着那張臉也讓人在身心雙方面看着都不舒服。

是妒倚面。

妒倚面的樣子很狼狽,從一個空間裂痕裡爬出來,魔法袍上黯淡無光,左胳膊沒了,被一個法陣封着阻止靈力流失。那張臉自嘴角朝耳根裂開,歪歪扭扭縫了幾道金線,上半張臉與下半張臉割裂開來,異常詭異,像是硬生生被拼在了一起。

妒倚面身後還跟着一串人頭,面目猙獰,無一例外都長着張裂開的大嘴。

“還說自己長情,什麼啊,男人都這個樣,嘴上說得好聽。”妒倚面站起身,四下看一圈,把手裡的人頭撒了出去,邊無聲無響地接近秦雲雁,邊說着:“哎!你知不知道這間屋子的主人是個僞善至極的小人,專門騙你這種對隙間一點也不了解的白癡。”

秦雲雁表現出了些許興趣,将槍放回去,朝旁邊微移幾步,施施然道:“哦?你是誰?憑什麼說他騙我?”

四個人頭分别滾到了房間的四個角落,妒倚面也來到了秦雲雁面前。

“他是個騙子,偏像你這樣潛力不錯的小可憐說自己有多麼愛你,再帶你來這隙間,等養肥了再将你的靈體一口吞掉,肉身倒賣掉,這個客棧幹的就是這種生意。”妒倚面說着,指向自己的臉:“他根本不愛你,我能複制别人所愛之人的樣貌,你看這張臉,與你又有幾分相似?”

“是與我現在不同。”秦雲雁點頭,“那他就不能博愛一些嗎?愛着那個人的同時也愛着我嗎?我要求不高,占他心裡一小塊就夠了。”

妒倚面伸向秦雲雁臉龐的手頓住了,長長的指甲微微發抖,似乎有些惡心。

媽的,死戀愛腦。妒倚面在心中唾棄。

“占一點怎麼夠,你如果真的喜歡他,就該讓他滿心滿眼全是你,容不了其他任何人。”妒倚面假笑着,指尖凝結出一個法陣,同時四角的人頭像是融化了,詭異的黑水在地上流淌,淌出一個與指尖相同的法陣。

秦雲雁不留痕迹地避開妒倚面的手指,輕笑道:“好主意。”他黑眸微動,盯着妒倚面的眼睛畫了個圈,背在身後的手也從架子上拿下自己的目标武器,又道:“那你說我該怎麼做?”

“很簡單,”妒倚面的手馬上就要碰到秦雲雁的臉:“借我你愛之人的面龐,做我的奴隸,讓我來疼愛你就好了。”

一個淡粉色的法陣飛速在秦雲雁臉上凝結,又飛速破碎。冰冷的槍管抵在妒倚面胸前,頃刻間開出一個大洞。妒倚面愣了一下,飛速向後扯去,同時打了個響指,地上的黑水法陣也成了型。

無數隻漆黑的、幾乎是扭曲的手從法陣裡伸出,四處抓着法陣範圍内所有能抓的東西。包括錦書的武器展示架,包括錦書最寶貴的那些酒。

秦雲雁想去接掉落的酒壺,雙腳似是被禁锢在原地,動彈不得。

“你……”妒倚面一個音節還沒發出完,那瓶酒還沒有掉到地上,練功室門前的問号像是活了,一口将地上的法陣碾碎,将兩人吞進純白的房間内。

秦雲雁身上的禁锢也消失了,恢複平衡後迅速朝妒倚面開槍。

妒倚面靈巧地躲過去,回頭看見拐彎的子彈,輕嘲道:“呦呵,這休還也到他手上了。”邊說着,邊直接拿人頭接住轉回來的子彈。子彈射進物體後直接炸開,流了滿地黑水。

“你封住了我的【竊愛】?”

又一道法陣出現在秦雲雁腳下,被他向下發射的子彈打碎。

秦雲雁歪頭看了一眼像是要吞噬自己手掌的休還,嗜血的紅色化作菌絲一半的細線,吞噬着他的殺氣。

“大概吧,我隻是想試試能不能封住構成你下一道攻擊的靈力。”他嫌惡地皺起眉,狹長的眼中泛出層層寒光,道:“而且一想到你會扮成阿錦的樣子我就覺得惡心。”

無形的殺意經過休還化作尖銳的子彈,鋪天蓋地,一緻鎖定了妒倚面。

“呵,阿錦?真惡心的稱呼。”妒倚面不慌不忙,無數猙獰的人頭迎面撞上那些攻擊,同時單手結印,嘴上不忘嘲諷:“你可知道這休還的曆代主人都是怎麼死的?當殺意被蠶食殆盡,你就是待宰的羔羊。”

“那就試試看吧,”秦雲雁任由那菌絲爬上自己的半邊臉頰,右手持槍,左手補牢,“看看是你先死還是我笑到最後。”

……

同一時間,無面的空間。

“散得有些快了。”無面手中抓着一隻水墨龍,道。

那自然是錦書的靈,隻是跟之前比更加模糊,從鱗片到龍角都糊成一片,别具抽象藝術之感。

錦書的靈體是散的,化作武器的時候還好,他可以自己凝結。但化作這種偏具藝術感的實體他就不行了,捏得四不像,隻能讓其他有能力的人來幫忙。

他的那些靈,除了另一個自己、影子和捏不出形狀的歸墟以外,都是無面幫忙塑形的。

“麻煩了,最近用得多,散得也快。”錦書說。小鳳凰在他身邊親昵地蹭來蹭去,其他靈也排隊等着被塑形。錦書看見它,又想起一個早就想問但一直沒問的事:“就不能捏一鳳一凰嗎?其他都是傳統神獸,就它是個統稱。”

“不行,捏得不對稱我難受。”無面堅決地搖頭。“而且有的世界裡鳳凰就是一隻鳥,你不能以一個世界的鳳凰來定義所有世界的鳳凰。”

錦書點頭,忽然意識到什麼,眼神變得空洞起來。

無面擡頭看了他一眼,繼續給靈整理造型。

半晌,錦書回過神,滿臉赤紅,咬牙切齒地起身,道一句:“失陪了。”拽着鳳凰就消失在原地。

無面輕輕哼起忘了從哪裡聽來的歌,她的虛影出現在莫琅旁邊,問:“你就非得犯這個賤?”

莫琅燦爛地笑了,毫無惡意,隻是為了看個熱鬧。

“多好玩啊!”

……

妒倚面開始還遊刃有餘,被秦雲雁封了幾次靈力,中了幾彈,但大多數攻擊都被攔了下來。後面傀儡奴隸越來越少,也慌了神。

“你一個正常世界出來的、看着比小白臉還小白臉的普通人哪來的那麼多殺氣?”

子彈面對上瞬發的法陣,突破了六道防線後消散在第七道面前。

秦雲雁眼中寒氣不減,休還的細絲源源不斷地從他體内吸取能量,好似無窮無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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