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溪昭胡亂應了幾聲,小步小步的往前走,沒走幾步路,她又停下了。
他們是在玩很新的刷新遊戲?
之前迷霧地宮世界的“國王”怎麼會在這裡?
國王身着紅色長袍,坐在椅子上,翹着長長的雙腿,右手支着腦袋撐在扶手上,以審視的目光瞥了姜溪昭一眼。
熟悉眼神,熟悉的配方。
盡管如此,姜溪昭也不能判定眼前的國王和迷霧地宮世界的那個是同一個人,長得倒一摸一樣。
就算不是同一個人,恐怕也沾點關系。
葉子問:“認識?”
姜溪昭答:“不認識。”
葉子“哦”了一聲,嘴裡嘀嘀咕咕的,聲音太小了,姜溪昭站在她旁邊聽不太清她念叨的話,隻能依稀聽到幾個字。
葉子右手搭在姜溪昭的肩上,擡頭看向前方的國王,“人我帶來了,你到底想說什麼?”
“不關你的事情。”國王帶着警告意味,冷淡地說道,“你隻需要謹記作為下屬的本分。”
他特意咬重“下屬”兩個字。
葉子冷哼:“不關我的事?想當初是哪條喪家之犬不遠千裡,跑來找我辦事的?”
“如今哪條喪家之犬果真好起來了,倒敢趾高氣揚的使喚主子。”葉子嗤笑道,“别以為我對你做的那些破爛事一無所知,我可清楚的很,若哪天你徹底惹惱了我,就算魚死網破,我都不會讓你好過。”
國王自始至終眼皮沒擡一下,不冷不淡地回道:“你不想要那些東西了?”
他的語氣透出威脅的氣息,“我再說一次,不要逾矩,老老實實做好你的分内之事,事情做成了,好處自然少不了你的。”
姜溪昭在一旁雲裡霧裡地聽着二人的對話,心道她們二人真把自己當成空氣,她屬實弄不懂自己在她們談話中的用處。
她能肯定的是,她是她們play的一環。
葉子哼了一聲,臉上的表情算不上好,不過她沒繼續和國王說下去,随便拽了把椅子在姜溪昭的旁邊坐着。
國王這才把目光重新投向姜溪昭,“還記得我嗎?”
姜溪昭誠懇回答:“不記得。”
國王哂笑:“那你真健忘。”
姜溪昭回以同樣的微笑:“你說的對。”
“你再好好想想。”國王耐心地等待姜溪昭想起來,換了隻手撐着腦袋,“我有的是時間。”
姜溪昭保持微笑:“不記得。”
國王:“真不記得了?”
姜溪昭:“…………”
如果可以,她巴不得找個縫鑽進去,不會問問題就不要追着問,無意義的對話再繼續下去也是無意義的。
國王隻要放棄,切入了正題,“你可曾想過飛升?”
姜溪昭:“沒有。”
國王不死心,誘哄道:“修士那麼拼命修煉,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能得到飛升?旁人想的你不想?”
姜溪昭斟酌了合适的措辭:“不想。”
原本坐着的葉子噗嗤地笑了聲,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她擦了擦眼角沁出的水珠,示意他們繼續。
“有意思。”國王靠在椅背上。
三人靜靜地呆在一個空間,維持了很長一段時間的甯靜,沒有說任何話。
但很快,尴尬的僵局被一道敲門聲打破。
有人敲響了這間屋子的大門,國王動了動手指,那門自動打開。
進來的男人渾身長滿腱子肉,手上拎着陷入昏迷的少女。
少女的臉姜溪昭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許桉。
姜溪昭瞳孔瞬間驟縮,國王注意到了她的變化,饒有興趣地詢問道:“認識?”
“認識。”姜溪昭抿唇,就算她有數十種辦法狡辯,為不認識許桉找借口,但國王最先派葉子過來抓她,想必在抓之前已經調查過。
所以此時狡辯等同于浪費口舍。
不如直接了當的承認。
國王:“那好辦。”
他起身丢給長滿腱子肉的男人一個眼神,男人頓時會意,輕松地把許桉抛在姜溪昭的面前。
随後離開關上了門。
姜溪昭不動聲色地問道:“你想做什麼?”
國王一步步朝昏迷不醒的許桉走來,半蹲下掐着她的臉,“我想做的事,你一會就知道了。”
“不過在事情完成前,你必須得乖乖配合我,不然你的這位同伴後續的下場就不得而知了。”
他赤裸裸地威脅姜溪昭。
姜溪昭沒轍,先應了他的要求。
“你想讓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