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在睡下之前,沈訣握着禾清月的腿一頓蹂,美其名曰:“按摩”。
禾清月踹他一腳,“占我便宜直說,說什麼按摩。”
被踹的歪歪斜斜的沈訣重新擺正身子,繼續給她捏腿,手法娴熟,經驗老道。
好幾日在睡前他都這麼幹的。真正兒八經按摩,禦醫陳茂特意囑咐的。
但是禾清月極其不信任他所謂的“按摩”。
“你是不是想跟我生孩子呀?還特意找個借口循序漸進。”禾清月跟他面對面,神秘兮兮的說,“沒必要,我同意了。”
剛要實施行動,翻到他身上去,就被沈訣架着兩條胳膊攔住了。
禾清月掙了一下,沒掙開,“怎麼了?我自薦枕席你還不樂意了?”
沈訣看着她,目光肅然,“像話嗎?禾清月。”
禾清月接受着這帶有批判性的目光,回道:“怎麼不像話,我就想要個孩子怎麼了?”
這次換沈訣翻身,箍住雙手,把人壓在身下,還将她上下掃視了一遍,“就這麼着急?不是讓你等等麼。”
喘息不穩,聲線黏膩,喉結也滾了一圈,耳朵更是紅的徹底。
禾清月看着身上人的情動,淺淺一笑,道:“行,我等的起。”
目光灼灼,勾引的心思在眸中袒露無疑,沈訣被望的偏過了頭。
禾清月仰首,湊到他耳邊,輕聲道:“我怕有人人面獸心的裝君子,等、不、及。”
自瞎了之後,沈訣的耳朵就越發的敏感,恢複視力後仍然保持着那樣的敏感度,禾清月好像也發現了這個秘密,幾次三番的有意無意的就往他耳邊湊。
他轉過頭來,試圖把紅的滴血的耳朵藏起來,隻見禾清月頑劣的笑着。
他知道,他根本沒藏住,更知道,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他緩緩湊近,松開了她的手,禾清月坦然的迎着,甚至提前閉上了眼,沈訣趁機拉過衾被蓋到她頭頂,隔空敲了一下她的額頭,“睡覺。”
說完自己也躺在一側,拉過另一套衾被蓋到身上。
自設了一月期限後,這幾日他們都是各睡各的。
可這同塌而眠,兩套衾被,分明是掩耳盜鈴。
悶在衾被裡的禾清月氣鼓鼓的,想跟他理論理論,但很快平複了一下情緒。因為她現在要跟他理論,肯定遭人五花大綁一頓,安置她乖乖睡覺,那今日做的全都白費。
她拉開蓋到頭頂的衾被,留出喘氣的鼻子和嘴巴,然後就不動了。
沈訣還在想今日真就這麼安靜,正想着衾被的縫隙處就鑽進來一隻細小的手。他發現後握住了那隻手,禾清月快速掀開衾被,擠到他懷裡,在他沒反應過來之前,禾清月就可憐巴巴的擡頭望他,在他出言呵斥之前,接着委屈巴巴地說“我冷”。
這樣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下來,沈訣就是知道她是故意的,是裝的,也隻能無奈的歎息,而後把人摟到懷裡抱緊,再伸手去掖掖被角。
做到這般地步,得到的是小沒良心的更加肆意的撩撥。
他抓住那隻在他身上到處亂摸的手,捏了捏指尖,柔聲哄道:“饒了我吧乖乖,我答應你的一定做到,我也裝不了多久的正人君子,你就再等等行不行?”
她就是什麼都不做,光是拿那雙琥珀色眸子看他兩眼,再露個笑,他就忍不了了,今日還特意動了腦子,花心思的勾引,他隻能甘拜下風的乖乖求饒。
禾清月則有些茫然,喃聲問道:“你喊我什麼……”
“乖乖,小乖。”沈訣用溺死人的聲線喚道,“睡覺吧。”
一股春水流到了禾清月的心間,她被這暖流灌地暈暈乎乎的,愣愣道:“嗯……睡覺吧,睡覺……”她真就乖乖的聽話,不再作亂,安安穩穩的紮在沈訣懷裡睡覺。
聽着懷裡人的呼吸真的變得平穩,沈訣才跟着睡去。
——
近日,禾清月還是貪玩的很,但是乖了很多,她好像在用自己的懂事行為,企圖得到什麼誇贊似的。
但是根本不如她期待的那樣,什麼都沒有……
“你為什麼不喊了?”禾清月拽着沈訣的衣袖,滿目期待地問道。
沈訣垂眸就看到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勾人攝魄的,他都沒聽清她問了什麼。
“什麼?”
“我最近不聽話嗎?”
沈訣愣了一愣,“聽話啊,清月一直都很懂事很聽話,為什麼要這麼問?”
“那你為什麼不誇我?為什麼不喊了?”
“喊什麼?”沈訣看到她蹙起的眉頭,落寞的眼睛,回憶再回憶,終于回憶起了那晚,脫口道:“乖乖?”
禾清月立馬喜笑顔開,“嗯!是我。”
霎時,沈訣心下軟了一大塊,“整日給我斟茶倒水,添衣磨墨,就為了聽這個啊?”
禾清月這個時候又搖頭了,“沒有!”
沒有?
沈訣含着笑故意喚她,“乖乖。”
那眼睛立馬就亮起來了。
這麼想聽呢。他這幾日居然忽視了她的需求。
當機立斷,索性一次性給人補回來,抱着人東倒西倒的晃,又喚了好多好多遍。
禾清月跟着他東倒西倒的晃,嘴角挂着笑,可笑着笑着莫名的落下淚來。
沈訣聽着笑聲變成抽泣聲,慌忙松開人,見人滿臉都是淚,霎時慌了神,“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