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明明上一次和淩恒一起來的時候還沒有啊,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内就衍生出了一個新的物種?
沈姝之帶任曦往裡,直到看見了其它幾人她才停下,“阿曦,他們…有危險,你一定要救救他們,還有…你一定要小心。”
說完便暈倒在了任曦的懷中,任曦看着沈姝之不禁有些擔憂,看來她剛剛一路上都是在硬撐,現在到了地方才放松下來。
任曦快速将她安置好,走向其餘幾人,周圍除了他們幾個外再無他人,更是連敵人的影子都沒看着。
祁夏夏跪坐在地上滿臉血污,懷中還抱着昏迷不醒的符銘,見到任曦後哭唧唧地看向她,無助道:“師姐…”
不遠處,南桑也褪去了僞裝和景翳自相殘殺,招招緻命。
任曦不由得心頭一震,這東西竟比想象中的厲害,“他們…”
“師兄他們兩個似乎是中了幻術,師姐……怎麼辦啊?”祁夏夏也沒招了,光看她身上的傷口就知道她也沒少攔,可她一個藥修,從小又被保護的那麼好,這會兒哪裡能攔得住呢。
“師姐,我的丹藥都用盡了,若是他們再受什麼重傷,就真的無力回天了!”
任曦沒有責怪她的慌亂,畢竟,對于這個小師妹她還是很願意愛護一下的。
她蹲下快速查看符銘傷勢,少年胸前一道猙獰傷口,雖已止血,但面色灰敗如紙。她當機立斷:“帶符銘去找沈姝之,她就在外圍。”
随後似是極不放心,于是又取出一疊符箓塞給祁夏夏,“沿途若遇阻攔,以火符開道,還有,這些保護符也會護你無虞。”
雖然她也滿臉擔心,但似乎是知道自己留在這也隻能拖後腿,于是用力地點點頭,責任感非常,“師姐,你放心!”
任曦看她一副中二的模樣不禁抽了抽嘴角,不過看她這架勢倒是能确定一件事,眼前的這個祁夏夏不是未知生物幻化出來的。
見她走遠任曦才緩步上前,沖天說道:“你不是想和我玩嗎?倒是出來啊,躲躲藏藏是什麼意思,用幻術騙騙他們也就算了,還想糊弄我?”
說罷,她就将眼前這兩個還在打鬥的幻影擊碎。
鼓掌聲響起,一男一女從濃濃迷霧中踏出,男子撫掌而笑,女子着绛紫紗衣,腕間纏繞着一條吐信黑蛇。
“不愧是得了顧和希的親傳。”
這兩位倒是老熟人了,任曦勾嘴笑笑,“怎麼?主人不來,放兩條狗來是什麼意思?”
第六感告訴她,剛剛那個女人就是眼前這兩個人的主人,興許也是血煞門的門主。
魅霜掩唇輕笑:“好利的嘴呐。”她袖中飛出一道紅光,任曦側身避過時聽她又道:“再說了,對付你,何須主人動手?”
“廢什麼話?我的朋友呢?”
“啧啧啧,着什麼急嘛!”女人說話間妩媚又陰森。
任曦冷冷地盯着兩人,妖炎開口道:“人總要做取舍,無字天書和你的朋友,你選一個吧。”
“原來你們還在打無字天書的主意。”任曦故作不願,“你們這麼明顯地搶就不怕我不把無字天書給你們?”
“我們有什麼可怕的?”魅霜大笑,“還是那句話,兩者你隻能選一個。”
說罷,妖炎掏出兩個木塑小人,指尖輕撫過小人脖頸:“無字天書換兩條人命,這買賣很劃算的。”
任曦眯眼,看來他們的命已經和這兩個小木塑關聯在一起了。
這一天天的,怎麼盡讓她做選擇。
“好啊,無字天書給你們。”任曦将逆塵珠藏于身後,掏出一本後扔給了他們。
“這怎麼是空的?你耍我們?”
“大哥,他都叫無字天書了,你猜是為什麼?”
“……”
“别廢話了,趕緊将我的同伴還我。”
兩人相視一笑似乎是在笑她太過單純,随後無數影子就在他們身後浮現,“任曦你真是傻呢。”
男人将兩個小木塑朝空中一抛,随後兩人齊齊消失。
看着這些蓄勢待發的影子,任曦感慨:“真陰啊,走之前還不忘派它們來斷我後路,不過有一點說錯了,你們才是傻子。”
她飛身上前接住兩個木塑牢牢抱在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