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後,淩恒并未回碧陽宗的寝殿,而是抱着任曦回到了雲州的那個小宅。
雲州的天有些陰沉,府邸的大門緊閉着,被他一腳踢開。
淩恒不管不顧地疾步進入,而後直至走到寝屋将任曦小心翼翼地放到床榻上後才堪堪松了口氣。
此刻任曦迷迷糊糊,疼的滿頭大汗,淩恒擡手運轉靈力想要替她療傷,可誰知任曦的身體竟将他輸送的靈力排斥在外。
他不想放棄,可在經曆了連續數次失敗後,瞬間崩潰,他跪在榻邊苦苦哀求,“希希,不要排斥我…”
可任曦哪裡還能控制地了自己,淩恒自然也知道,看着榻上的人痛苦至極的模樣他眼中閃過一道光。
想到辦法了,就是不知…她願不願。
夜雨敲窗,寝室内的輕薄紗帳被滲入的寒風吹得微微晃動,卻怎麼都吹不散一室灼熱的喘息。
她被迫仰躺在玄玉榻上,滿是血漬髒污的衣裳早已淩亂不堪,衣帶被一根根挑開,露出了如玉的肩頸,隻是再往下便是陳年舊傷。
淩恒此刻正撐在她的上方,看見傷痕後眼神一暗隐隐透出詭異紅光,随後薄唇幾乎貼着她的耳邊劃過,灼熱的呼吸燙得她渾身一顫,“你可願同我成為真正的道侶?”
“你想趁人之危?”任曦注意到了他的異常,意識到眼前這個淩恒興許又變成了之前那個魔,于是她咬唇試圖運轉心法讓自己清醒一點,沒想到卻被他一把扣住手腕按在頭頂,他指腹摩挲着她腕間跳動極為虛弱的脈搏。
“别白費力氣了。”他俯身,鼻尖蹭過她頸側,“金丹已碎,若還想保住你的修為就别無他法。”
她别過臉不答,卻被他捏住下巴強行轉回來,他眸色暗沉,眼底翻湧着她從未見過的欲念,指尖卻溫柔地撫過她唇瓣,低聲誘哄:“乖,張嘴.”
她倔強地抿唇,卻被淩恒突然低頭咬住喉間軟肉,不輕不重的力道讓她悶哼出聲,齒關松動的瞬間,他的舌長驅直入,帶着不容抗拒的掠奪意味席卷她的呼吸。
這個吻太過霸道,她幾乎窒息,指尖無意識地揪緊身下錦被。他卻不滿足于此,掌心順着她腰線滑入衣襟,在觸到那寸細膩肌膚時滿意地聽見她一聲驚喘。
“這裡?”他低啞調笑,指尖故意在腰窩處畫圈,明知故問:“怎麼抖得這麼厲害?”
她羞憤難當,擡膝欲抵,卻被他早有預料地扣住腿彎,順勢将她的最後一塊衣裳徹底扯落,夜風掠過肌膚的涼意讓她本能地瑟縮,下一秒卻被他滾燙的身軀覆上。
“冷?”淩恒有些擔心,掌心貼着她後背緩緩遊走,每一寸觸碰都激起細小的魔氣火花,見她并無大礙繼續道:“很快就不冷了……”
窗外一道閃電劈過,照亮他深邃眉目裡翻湧的暗潮。她突然意識到,這場“療傷”早已脫離掌控,他的指尖正沿着她脊柱一寸寸向下,魔氣與靈力交融處泛起詭異的酥麻,像有千萬隻螞蟻在骨髓裡爬行。
“你……嗯!”話音未落,便被膝鋒的探入而截斷,似劍意橫欄,封盡唇間未吐的诘問。
綢衣如霧,任曦感覺到一團炙熱,隻能任由膝骨抵入幽微之地,催動靈台震顫。
緩慢的研磨哪裡是尋常的凡俗觸碰,分明是劫數臨身,叫人靈台失守,道心搖蕩。
淩恒眼中的紅色更加明顯,他欣賞着她因自己而驟然渙散的眼神,俯身在她鎖骨上啜//出一枚紅痕:“看來…治療很有效。”
随後指尖惡劣地按上腰腹上方的柔軟,“跳得比剛剛快多了。”
(此處被迫省略了一萬字,可自行想象。)
“希希,這才剛開始呢……”他低笑着吻去她眼尾淚珠,不停地哄着她。
靈力伴随着檐外的驚雷炸響持續了一夜,直到天微微亮時床榻才停止了搖晃。
任曦睜眼已是日上三竿,她疲憊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想起身卻沒想到腰肢處傳來酸楚,她輕“嘶”了聲。
恰巧淩恒推門而入,手中還端了碗還冒熱氣的東西,見她如此垂眼遮住了眼中的笑意。
“你……”任曦此刻分不清他是淩恒還是那個魔。
淩恒也看穿了她心中的疑惑,于是解答:“我是淩恒。”
“哦,昨晚……”
“昨晚……”
兩人異口同聲,瞬間陷入尴尬。
“我…我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任曦知道他昨晚那樣的用意,于是,善解人意道。
淩恒的臉瞬間就黑透了,沒想到她竟還沉靜在了自己的世界裡,喋喋不休:“你也不必擔心我會說出去或者糾纏着你不放,若是你以後遇到了喜歡的女子,和我說一聲,我們把這婚契解了就…”好。
好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任曦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反應過來時人已經再一次被壓在了床榻上。
“你要氣死我嗎?就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
任曦小聲嘟囔:“昨晚你也沒吃虧啊,那麼大勁兒…”
“這會兒嫌勁兒大了?昨天晚上是誰哭着喊着求我…”還沒說完就被任曦捂住了嘴。
任曦此刻睜大了眼睛,昨晚她隻是受傷了又不是死了,還需要他再提醒一遍自己不成?
“都過去了。”
“誰跟你都過去了,你得對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