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曦手一抖,陣符差點畫歪:“别鬧,正忙着呢。”
淩恒低笑一聲,卻敏銳地察覺到她體内靈力運轉滞澀:“經脈又疼了?”
“小事。”任曦想要掙脫,卻被淩恒打橫抱起。
“淩恒!放我下來!”
“既然夫人不肯愛惜自己...”淩恒大步走向内室,“為夫隻好親自照料了。”
紅燭搖曳,芙蓉帳暖。
任曦慵懶地靠在淩恒懷中,指尖在他結實的胸膛上畫着圈:“今日去哪了?身上有血腥氣。”
淩恒捉住她作亂的手,放在唇邊輕吻:“去了趟碧陽宗。”
任曦猛地坐起:“你!”
“放心,沒驚動他們。”淩恒将她重新攬入懷中,“隻是去探了探霜華被囚之處。”
任曦沉默片刻,忽然翻身跨坐在淩恒身上,青絲垂落,與他的墨發糾纏在一起:“三日後碧陽宗要辦賞劍大會,展示的正是霜華。”
淩恒眸色轉深,大掌撫上她纖細的腰肢:“夫人想怎麼做?”
“自然是...”任曦俯身,紅唇幾乎貼上他的耳垂,“讓他們偷雞不成蝕把米。”
“要我幫忙嗎?”
“你想幫的話我當然不會阻止。”
淩恒一個翻身将她壓在身下,聲音暗啞:“在那之前,夫人是不是該付些酬勞?”
又是一場酣暢淋漓的紗帳輕搖,燭影婆娑。
次日清晨,任曦腰酸背痛地瞪着神清氣爽的淩恒:“你昨晚是故意的!”
淩恒正在系腰帶,聞言挑眉:“夫人此話怎講?”
“明知我今天...”任曦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氣呼呼地抓起外袍。
淩恒笑着遞過一個玉瓶:“固本丹,我加了龍涎香。”
任曦接過玉瓶,忽然眯起眼睛:“你什麼時候會煉丹了?”
“跟某個小白眼狼學的。”淩恒捏了捏她的鼻尖,“今日我要出門,夫人乖乖在家,嗯?”
任曦拍開他的手:“誰要等你。”
待淩恒離去,任曦立刻換了身裝束,戴上面紗悄然出門。
城南黑市,魚龍混雜。
任曦披着黑色鬥篷,在一家不起眼的店鋪前停下。店門吱呀一聲打開,裡面傳來沙啞的聲音:“鬼醫大人,久候多時了。”
任曦壓低聲音:“東西準備好了?”
“按照您的要求,都在這兒了。”老者遞上一個儲物袋,“隻是老朽不明白,您要這些毒物...”
“不該問的别問。”任曦丢下一袋靈石,轉身離去。
剛出巷口,忽然感應到什麼,她猛地側身,一道寒光擦着臉頰劃過。任曦眼神一冷,袖中陣旗瞬間飛出,将暗處的刺客困在陣中。
“碧陽宗的走狗?”任曦冷笑,指尖輕彈,陣中頓時雷光閃爍。
刺客慘叫連連,任曦卻頭也不回地離去。她沒注意到,街角陰影處,淩恒正靜靜注視着這一切,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夜幕降臨時,任曦回到小院,發現淩恒已經回來了,正在煮茶。
“去哪了?”淩恒頭也不擡地問。
“随便逛逛。”任曦在他對面坐下,“你呢?”
淩恒遞給她一杯茶:“見了幾個老朋友。”
任曦接過茶杯,忽然聞到一絲血腥味:"你受傷了?"
“小傷。”淩恒輕描淡寫地說,卻見任曦已經起身去拿藥箱。
“脫衣服。”任曦命令道。
淩恒挑眉:“夫人今日怎的這般主動?”
任曦瞪他:“少廢話。”
檢查過後,任曦皺眉:“這是...誅仙劍的傷?你去闖碧陽宗禁地了?”
淩恒握住她的手:“取了個小東西。”說着從懷中取出一枚赤紅晶石,“九幽冥火結晶,可助你重凝金丹。”
任曦呼吸一滞:"你..."
“三日後,我在碧陽宗後山等你。”淩恒将晶石放在她掌心,“過時不候。”
任曦握緊晶石,忽然湊上前吻住他的唇:“傻子。”
燭光下,兩人的影子交疊在一起,久久未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