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還想再說些什麼,隻可惜任曦沒再給他機會。
回到陰陽洞,任曦先去找了墨陽子,“前輩,東西已經在這裡了。”
沒想到她能活着回來,墨陽子眉頭微揚,“看來藏闵那個老頭沒說謊,你這個小丫頭片子竟還真有些本事。”
“……”謝謝誇獎哈。
“你也别着急走,藏闵讓你來找我一是為了救淩恒,二是想讓你認我為師。”
既是師父所求,那任曦便也沒什麼後顧之憂,爽快地答應,“徒兒拜見師傅。”
墨陽子滿意地點點頭,“起來吧。”
“你有位同伴叫符銘,他啊醉心于研究陰陽五行,此刻已學三月有餘,你可有信心趕上他?”
“三月有餘?”
“是啊,你一去便是三個月。”
怪不得,怪不得剛剛回來的路上感覺比自己出發時冷了許多,看來鬼谷秘境中的時間和外界不一樣。
“阿曦!”沒等任曦說話,就傳來一聲叫喊。
“阿之?”
沈姝之聽說任曦回來的消息,一刻不敢停地就趕來,終于見到了她,可墨陽子就在眼前她也不好直接叫任曦離開。
墨陽子看出沈姝之的為難,緩緩道:“你跟她走吧,不過我隻給你三個月的時間。”
三個月…
光入門都要半年,他竟脫口而出三個月,不過沒有壓力就沒有動力,既然自己是來求學那便不該有什麼怨言,于是堅定道:“是。”
任曦自然是看出了沈姝之隐隐地慌張,于是一出洞穴就問道:“怎麼了?慌慌張張的?”
“出大事了,淩恒他……他似乎傻掉了!”
“啊?”
“真的,他不僅什麼都不記得了還把慕銜霜當成你了!”
“慕銜霜?”怎麼一回來還多了個自己不認識的人,“她是誰?”
“你還記得當時你走之前要将淩恒單獨帶走的那個女修嗎?”沈姝之觀察着任曦的表情,見她點頭突然激動道:“就是她!”
想起之前淩恒恢複後假裝失憶的事,任曦心中也不免懷疑:“說不定是誤會呢,她看起來不像是那樣的人。”
誰知道淩恒那家夥又搞什麼小動作來博取她的關心。
“……你這麼大度的嗎?”沈姝之有些無語,“算了,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最後緊拉着她的手将她拽至淩恒眼前。
淩恒少了往常的疏離,此刻一步不離地黏着那個叫慕銜霜的女修,而女修也毫不避諱這如此親昵之舉,不僅如此看上去還十分享受。
任曦眼神逐漸變冷,走近後将淩恒粗魯地拽至自己身邊,淩恒看見她先是一愣而後沒由來地心口疼。
“慕姑娘,他是我的道侶,請你自重。”
慕銜霜輕蔑一笑,滿不在乎:“任姑娘這又是何必呢,剛剛你也看到了我同阿恒兩情相悅,況且道侶契可解也不是什麼大事。”
“沒想到一個修仙之人竟能說出這般荒誕無稽之語,做出趁人之危之事可是會令師門蒙羞的。”任曦警告道:“還有,想打他的主意,得先過了我這一關。”
“就是!還有我!”沈姝之站在任曦身後昂首挺胸。
“還有我!”祁夏夏也緊随其後,景翳皺起眉頭和符銘也附和道。
“你們!你們仗勢欺人!”慕銜霜氣道,随後她沖淩恒伸出手:“阿恒,你要和他們走嗎?”
淩恒搖搖頭徑直走向慕銜霜,見他朝自己走來慕銜霜勾唇得意:“你一個醜八怪,哪裡配得上阿恒。”
他不自覺地蹙眉可腳步卻依舊不停,心髒疼的如刀絞一般,他讨厭這種感覺,于是加快速度想要逃離。
沈姝之想上前将他拉住卻沒想到被任曦攔了下來,任曦此刻隻感覺天旋地轉,腦袋中被某些東西強行侵入。
她緩了一瞬,又恢複正常。
眼看着淩恒就這麼跟着慕銜霜離開,衆人急的仿若熱鍋上的螞蟻,倒是任曦看上去冷靜至極。
“為什麼放他走啊?!我們把他抓回去關起來!”
任曦搖搖頭,掩去了眼底的那一抹失落,“那樣隻會适得其反。”
她盯着淩恒離開的背影眸色漸深,沒有攔下他是有其他打算,隻是不知道這場賭局是輸是赢。
任曦突然痛苦地捂住胸口,跪倒在地,本還在讨論對策地衆人急忙将她圍住,帶回了房間。
“阿曦,你怎麼了,是不是在鬼谷秘境受傷了?!快讓我看看!”
任曦按住自己的衣服,虛弱地笑道:“我沒事,你們放心吧,我就是有點累,你們出去讓我緩緩。”
“……好。”
人剛一走任曦就跌跌撞撞地去尋找鏡子,衣領被随意拉開,猙獰的金線已蔓延至她的心口。
淩恒同她講過,什麼情況下這金線才會蔓延至心口,她也知道蔓延至心口意味着什麼。
本來打算自己去找被消除的那部分記憶,卻沒想到去了趟鬼谷秘境竟陰差陽錯地觸碰到了些許記憶。
如果說鬼谷秘境是引那麼再次見到淩恒就是開鎖的那把鑰匙。
她在乾坤袋裡掏了許久終于掏出一個小方盒,裡面放的正是九轉回魂丹,她匆匆将其咽下,手顫顫巍巍地倒水時豁出來不少。
片刻後,金線果真被抑制住不再蔓延,連着痛楚也少了五六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