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站在靈舟前端,風呼嘯而過時任曦沒忍住打了個噴嚏,心生奇怪,怎麼感覺溫度低了呢。
但轉頭看着南桑似乎沒什麼異樣便隻好認為是自己太敏感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在碧陽宗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南桑的話将她的思緒拉回,“感覺他們要趕盡殺絕。”
任曦瞅了他一眼,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壞人,于是失笑搖頭:“被暗算了,沒想到仙盟出了叛徒。”
“叛徒?!”
叛徒一事可不是什麼小事,身為妖族少主他自然深有體會。
“這麼激動幹什麼?”
南桑陰着臉,連手都緊握成拳,“……當然是因為妖族正深受其害,若非叛徒,我何至于有家不能回。”
這事任曦是知道的,不過太久都沒有關注妖族,竟把此事抛至了腦後,“你沒回妖族?可是…不是将你送回妖族了嗎?”
将他送回妖族還是淩恒告訴自己的,難不成他撒了謊?
“回是回了……”南桑有些失落,“可卻未見到父親。”
“為何?”
“妖族動蕩,滿目瘡痍,我本來是要回妖宮的,可一路上追殺不斷,多虧了你的朋友,我才不至于死在半路。”
任曦突然想到了什麼,急忙問:“你可知擾亂你妖族的幕後黑手?”
“我聽我父王提過一嘴,好像是叫什麼…血煞門?”
“果然是他們。”
“怎麼了嗎?”
“我想妖族和仙盟的叛徒都和這個血煞門相關。”
“啊?”南桑從未将妖族和仙盟聯系在一起過,如今被任曦這麼一說,到還真有點奇怪,“他們是想吞噬妖族和仙盟嗎?”
“如果他們想要的隻是這樣就好了……”
—江都城—
任曦帶上帷帽随人群進城,一路上随處可見她的畫像,兩人見狀便随意找了家小客棧落腳。
“光顧着讓你陪我過來了,竟忘了那仙盟正追殺你。”
“若是被他們知道我現在和你在一起,恐怕又要給我扣上一頂勾結妖族的帽子了。”任曦歎了口氣,無奈道。
南桑感覺自己被她說成了瘟神,于是不服氣地嘟囔:“哪有那麼誇張……”
剛坐下不久,樓下蓦地人聲嘈雜起來,任曦将雕漆小窗推開半扇,透過那不足尺餘的窗隙望去,卻見長街之上人影紛亂,似有異狀。
可惜離的有些遠,聽不清那些人的講話,南桑注意到這點,笑着打趣:“想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嗎?”
“你聽得清?”
“我可是妖,我的耳朵可是比你們人族靈敏千百倍。”
“那他們在說什麼?”
南桑湊近她,一雙眼睛緊緊盯着她滿是笑意地調戲:“你求求我,我就告訴你。”
任曦看着他臭屁的模樣一言不發,南桑似乎是被她盯怕了,一字一句地将方才那些人的對話講給她聽。
“你說胤淵真人洗清了我的嫌疑?”
“對啊,他們說的。”似乎是怕她不信,南桑又朝窗外一指:“喏,你看,通緝令都撤下來了。”
他為何會幫自己?難道是因為淩恒?
“還有一件事。”南桑說話慢悠悠的,吊足了任曦胃口最後她忍不住催促:“什麼事?”
“好像是你們人族修士要舉辦什麼活動了。”
“舉辦活動?”任曦在腦中回想着以往的近期活動。
難不成是論道大會?算算日子确實也快開始了。
“你是不是知道要舉辦什麼活動了?”
任曦抿了口茶,簡單答道:“論道大會。”
“什麼東西?”
“論道大會上各門各派的弟子都可以參加,包括妖修和魔修。”
“意思是我也能參加了呗。”
任曦點點頭,“但人族修士必須是榜單上的前一百名才能參加。”
南桑不懂這些,眼犯迷茫。
但此刻他隻關心任曦能不能參加,“你呢?你排第幾?”
“……”事實上,她好像一直都沒有關注過,一時竟有些尴尬,“大概…幾萬名吧。”
真是讓人大跌眼鏡,“既然你參加不了,那本少主也勉為其難地不參加了吧。”
搞的參加了你就能赢一樣…
任曦翻了他一個白眼。
“還早,你怎麼知道我參加不了?”
“是麼,你看上去那麼笨,真的能在短時間内擠進前一百?”南桑說的毫不在乎,可偏偏就是他這毫不在乎的态度讓人光聽着就火大。
任曦内心罵道:他可真是該死啊,當初就多餘救他,最差也該把他毒啞的。
“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