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出現圓形光陣,刺目光柱直直落下,金發金眸的特級現身,冷聲嗤笑。
“詛咒之王又算什麼垃圾,竟敢把我與他放一起比較。”
總監部老頭們震驚、憤怒、恐慌、懵逼各個表情不同,伸長脖子直勾勾盯着她的模樣,活像見了鬼。
她來了!
正說着怎麼對付她,本人就聲勢浩大的來了!
上次好歹從山下走上來,這次直接把房頂掀了從天而降!
還有什麼是她做不到的?
軟弱者忍不住如此想到。
“一群沒出息的慫貨。”賽麗艾目光所到之處,掐脖雞崽似的沒人敢吭。
她指尖微動,旋風鑽入室内,彗星甩尾般席卷,将爛橘子們連人帶椅子再次掃到地面。
正中高台佛龛被巨力甩出去,賽麗艾肩膀上的金色咒靈飛下來,于高台上取出華麗寶座擺好。
白光一閃,賽麗艾瞬身落座。
單手托腮,雙腿交疊,君臨之姿,垂眸俯視。
這這這這!
多麼熟悉的一幕,五條二長老與大長老對視一眼,苦笑着從地上站起來,識趣的帶着自家人站到一邊。
“大膽!”
加茂部長冥頑不靈,指着賽麗艾斥責。
轟!
上邊跳下個人形兇獸,天予暴君橫臂舉刀,鋒刃在他脖頸割開一道血口。
“老鬼,再說一句試試。”
“……”
加茂老頭難堪的移開視線,杵在原地不敢動。
禅院老人們看到叛出家門的野犬,怒極,習慣性要罵……
“少廢話,在我面前,不記得規矩了麼?”
賽麗艾冷哼打斷他們的對峙,語氣中含着些許不耐。
禅院老人忍了忍……不忍不行啊,實力擺在這,終究沒膽硬剛,隻好退到一邊。
不管何時,爛橘子們都保持着他們的風格,禦三家領頭,各站一列,牆頭草家族喽啰簇擁在後。
賽麗艾見他們不記打,挑眉側眸。
甚爾從醜寶嘴裡取出遊雲,打中加茂老頭腿彎,把他抽到地上。
啪叽,跪了一個。
打手扭頭看看,還有很多梗着脖子瞪人的垃圾。
“時間是很寶貴的,上了年紀的老人應該很懂這點才對。”
忽然,某道悠閑的聲音響起。
衆人循聲仰頭,露天房頂冒出個人影。
老者握着鑲有寶石的法杖,穿着黑紅相間中古貴族服飾,從高處飄然落下。
他戴着單片眼鏡,慈眉善目,站在堂中,擡手虛托高處的賽麗艾。
“我家大人開會,你們得跪着聽。”
魔杖一揮,似有重物按住肩背,壓彎膝蓋,不由自主跪在地上。
總監部老頭們怒不可遏,凡要出口開噴的,都被莫名封口。
老者笑眯眯道:“在下鄧肯,我家大人不喜與蠢物說話,下面由我代為轉達她的安排。”
他從懷裡摸出份文件,揮手灑向跪地衆人,浮光躍動霎時一變數十,每個老頭面前都落了份。
金邊暗紋的紙上寫着:東京咒高的歸屬與獨立。
衆人瞅着‘獨立’字眼,阒然一驚,内心狂怒!
鄧肯淡然道:“顧名思義,東京咒高歸屬我家大人。”
“都同意了吧。”
并沒有,被封口說不出!
鄧肯表示看不見滿堂憤怒抗拒的眼神。
點頭:“沒人提出異議,我們詳談。”
他握住魔杖輕輕一點地面,衆人面前的文件刷刷翻開。
“東京咒高,原隸屬于咒術界,集教育與任務于一體的重要機構。”
鄧肯翻開自己那份,公事公辦讀起來:“按規定,咒高一切開銷,總監部提供。鑒于諸位日前愚蠢操作,切斷資源供給,逼迫學生與教職人員辭職,取締其存在。”
“等同放棄咒高的所有權。”
“我家大人作為其校最高長官,有權接收,并任意改造。”
他目光逡巡一番,點頭:“很好,沒有異議,我們進入下一個環節。”
“即日起,我家大人接收舊東京咒高,欲将其打造成新學校,因着是教育咒術界學生,接咒術界任務,維持咒術界和平,總監部必須提供改造資金,恢複資源供給。”
“一應措施恢複從前,但不得過問校内諸事。”
鄧肯特意等了幾秒,微笑問道:“諸位同意否?”
虛僞!
問個屁啊!
根本說不出話啊!
真正用腦子思考這一波的人,發現雙手能動。
五條二長老舉起了手。
賽麗艾感知着衆人的惡意,目光落在二長老身上,他是唯一沒有内心怒罵詛咒的明白人。
“說。”
壓力驟消,五條二長老站起來,試探詢問。
“您的意思是,隻要将高專劃分在您名下,我們不插手,日子還和以前一樣,正常過?”
鄧肯蹙眉後仰:“好歹是禦三家貴族出身,用個優雅點的比喻行嗎?”
賽麗艾打量五條二長老,嚴肅表情中隐着點幽默。
五條悟糟糕的表達方式或許是跟他學的。
“你們能做到,便可以安靜度日。”
賽麗艾勾起嘴角,意味深長的看着他。
五條二長老抱臂,歪着腦袋想了想,轉身看向大長老。
“人家還是蠻公平的嘛,咱們家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