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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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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生蕤由衷地覺得,自己遭到了冒犯。

錢文嫣看着程生蕤激動的面色,以為他是在氣憤倆人悲慘的故事,以袖拭了拭濕潤的眼角,安撫道。

“雖說我已然忘了你我之情,但絕不會背棄你我的生死之約。郎君,往後天涯海角,布衣粗食,我都不會嫌棄你的。”

“嫌棄我?”程生蕤聞言,全然沒有感動之心,隻覺得一切都如夢般荒唐,連連搖着頭。

“不嫌棄不嫌棄。”錢文嫣急忙忙解釋道。

“你嫌棄我什麼?”你爹娘為何要棒打我們?我怎就連新婦也娶不着了,要殉情自盡了?

程生蕤滿腹不滿,較起真來,全然忘了他的第一直覺。

錢文嫣本不願提及程生蕤的出生,但他咄咄逼人的氣勢,根本容不得她隐瞞,隻好面有難色地指了指程生蕤的右臂,低聲說。

“你臂上黥了字,李翁翁說,這是西北邊塞的駐泊禁軍的标志。”

“我是軍戶?”程生蕤挽起袖子,看着手臂上‘離州戍方’的黥字,一時陷入了沉默。

邊塞的駐泊禁軍為何會在汴河殉情?難不成,他不止是拐人私奔的賊子,還是私逃的兵卒?

這,不可能的吧……

程生蕤如遭雷劈,久久無法平靜,渾渾噩噩地呆坐在冷硬的闆床上。

“郎君?你可是餓了?”程生蕤面上的頹然,讓錢文嫣猜不透,隻得小心翼翼地詢問。

程生蕤聞聲擡頭,目光沉沉地落在錢文嫣的臉上,心中徒然升起了一絲光明。他不喜歡眼前的小娘子呀,又怎會與她殉情?不對勁!

“我是邊塞禁軍,不見得就是你口中所說之人。你說的這些,也不過是船主夫婦的猜測,又無證據。”

程生蕤說罷,越發覺得偷逃私奔殉情等荒唐的舉動,絕非他所為之事。即使,他忘卻了前塵往事,卻還是知道自己心中的‘有所為、與有所不為’的尺度。

“興許我是因公入京,碰巧遇上墜河的小娘子,順手救了,卻遭遇橫禍罷了。”

錢文嫣沒想過程生蕤的心事重重,是出于不信任。她心中委屈至極,不知應該如何反駁,隻能捏着袖口,眼眶紅紅地望着程生蕤,聲音弱弱地輕問。

“你不想要我了嗎?”

程生蕤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本該忽視這細弱得如同喃喃自語的聲音,但他卻聽見了,還十分清楚地感受到了錢文嫣語氣中的無助與迷茫。他的心好似被什麼輕輕抽打了一下,有一絲絲的刺癢。

“我……“程生蕤感受到自己哄勸小娘子的經驗的貧乏,内心又忍不住輕喜了一下。

沒經驗?沒經驗就對了!眼前這樣嬌滴滴的小娘子,他怎會是她的情郎呢?

錢文嫣眼巴巴地望着程生蕤,然而他卻不知在想什麼,全然不為所動。他的這個表現,更坐實她的猜測。

她要被抛棄了……

錢文嫣垂下頭,放聲痛哭,不能抑制悲涼無助的情緒在心中胡亂滋長着。除了哭,她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了。

“你哭什麼?”程生蕤觑着錢文嫣,頭痛欲裂,不由得加大了音量,企圖蓋過哭聲,喚醒錢文嫣的理智。

然而,這種不耐的态度,沒有驅走錢文嫣的哭意,反而讓她的難過裡,更添了幾分懼意。

哭,仿佛已經成為了隔絕她與危險的唯一的結界,可以保護她的脆弱的武器。這是求生的本能,沒有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的本能,錢文嫣無法控制,也無法停止。

“别哭了,我沒有……”沒有什麼?沒有不要她嗎?

程生蕤猶豫了,他不願把承諾當作給哭鬧小兒的一顆甜果子,這樣随意地給出去。

正在他遲疑着,伴随着越來越弱的哭聲,内心深處的堅持幾乎被動搖時,一位老婦人焦急地走了進來。

這是船婦李婆婆?

程生蕤看着體格健壯的李婆婆低頭安慰了幾聲錢文嫣,随後冷冷瞥了他一眼,熟練地抱起了瘦弱的小娘子,走了出去。

沒有了錢文嫣,小艙室内頓時靜了下來。程生蕤有些疲乏地揉了揉額頭,閉上了眼睛,正欲養養神。然而依偎在船婦肩頭,僅僅露出的一雙盈滿淚水的眼睛,卻在眼前揮之不去。

直到天色昏暗,船婦李婆婆舉着油燈,單手抱着錢文嫣回到了艙室内。

程生蕤的目光動了動,随着動靜望去。李婆婆走到他身邊,輕手輕腳地把錢文嫣遞給了他。

程生蕤僵硬地接過了已然睡着的小娘子,在微弱燈光下,紅腫的眼睛依稀可見。鈴铛聲清脆地響了一下,程生蕤看向聲源,是一顆小巧的鈴铛香毬,随着小娘子睡得迷糊,滾落在床旁。

程生蕤把拾起香毬,放在了小幾上,而對于懷裡的錢文嫣,又犯了難。

把程生蕤的舉動看在眼中,李婆婆暗歎了一聲,心中的不滿淡了一絲。她就着慢慢平穩的燈光,惋惜地看着如玉人般漂亮的小娘子。

“我與老翁是在汴京城外十裡的河中打撈起你們二人的。”

程生蕤望着面前的老婦人。

“你們遭到漕船的沖擊,頭部都受了傷,而你傷得尤重。”李婆婆給了程生蕤一個眼神,“你用腰帶把小娘子綁在身上,被救起後,也不肯松開手,誰也分不開你們二人。直到你昏迷不醒,才卸了力。”

生死不離嗎?程生蕤抿着唇,莫名覺得懷中輕飄飄的小娘子,多了一份難以言喻的重量了。

“小娘子第二日便醒了,你昏迷的這十幾日,她一直不離不棄地守着你。”李婆婆憐惜地望着錢文嫣,“她該是深宅大院中的嬌娘子,壞了一縷頭發,燙了幾個水泡,才學會燒爐子,隻為了日日給你擦洗喂水。”

程生蕤看着放在胸口,蜷縮成團的手。白日裡,他看見過兩個不太起眼的小傷。

“原本,都以為你醒不來了,我便勸着小娘子與你道别。她連着哭了幾日,實在哭不出來了,卻也不肯輕易把你丢下。”

怪不得說是撞了鬼了,這笨人……程生蕤的眼睛閃了閃,又極快地暗淡了。

“你還認為我們在诓你?”李婆婆洞察道。

程生蕤嘴裡發苦,心中更是一片惘然,他遲疑了片刻,聲音沙啞地說道:“也許其中有誤會。”

李婆婆搖了搖頭,“我們救起小娘子時,她手中攥了一枚玉佩。在你身上,也有一枚一樣的。”

程生蕤隔着衣袍,撫着胸口上的玉佩,怔怔地看着錢文嫣頸上的一根紅繩。

“興許是有誤會。老婆子年紀大了,老眼昏花了也有可能。明日便到揚州,你們可暫住家中。若你不願,也可自行離去,待來年開春,老婆子自會送小娘子回汴京尋親。”

李婆婆說完,又看了一眼熟睡的錢文嫣,正猶豫着是否要将她抱回,程生蕤卻突然開了口。

“救命之恩,日後定當湧泉相報。”程生蕤收緊了環繞在錢文嫣肩上的手臂,望着她夢中呓語的天真模樣,微微低頭道,“她……有勞李婆婆的照拂了。”

李婆婆了然,點了點頭,便悄悄地退出艙室。

油燈随着浪濤搖搖晃晃,昏暗地光線也搖擺不定着。這一夜,程生蕤撫摸着兩枚質地細膩的白玉,望着清瘦稚嫩的面龐,徹夜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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