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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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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那裡等你。’

‘等你。’

‘……’

“我記住了,我會去的,不會食言!我——”

錢文嫣掙紮着,沖破身邊的迷霧,正要觸及什麼,腳下一陷,驚恐地睜開了雙眼。

“姑娘怎麼了?”奶娘潘氏聽到動靜,連忙掀起珠簾入内。

“他、他……”錢文嫣仰起腦袋,小臉煞白,正艱難喘息着,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小娘子冷汗涔涔,不知是受了什麼驚吓。

潘氏忙用手掌探了探錢文嫣的額頭,好在沒有發熱,松了一口氣,接過女使安林遞來的熱巾子,為小娘子擦拭着濕汗。

“身子可有不适?奴家去請陳醫女過來?”

錢文嫣就着潘氏的手,用了幾口溫水,緩了片刻,氣息漸漸平複,才搖頭。

“不必了,我沒事。”

把豆綠色素面妝花襖披在錢文嫣的身上,潘氏又瞅了瞅她的面色,柔聲問道:“姑娘是夢到什麼了?”

錢文嫣正要回答,眸子裡忽而閃過迷茫。

她眨巴着眼睛,以一種不确定的口吻說道:“我、好像忘了一個很重要的事。”

“姑娘怎會這般想呢?”潘氏緊張得渾身發僵,但還是克制着,盡可能平靜地笑問。

作為錢文嫣的奶娘,潘氏知道小娘子‘閉門養病’三月的内情,更了解小娘子對程家官人的不同。

然而程家官人已忘卻往事,若獨獨隻有小娘子憶起了揚州的朝夕相處,豈不可憐?

“我……”錢文嫣張了張嘴,腦中卻空白一片,微咬着下唇苦思了許久才道,“夢裡、我好似應了一人,要去見他的。”

潘氏勉強笑了一下,安撫道:“姑娘也說了是夢,夢裡的事情哪裡能作數了?”

錢文嫣想了想,覺得有道理。

隻是心口上似是還壓着什麼,讓她一時間也緩不過勁來,渾身軟綿綿的,連下榻的力氣都沒有。

歪在潘氏的身上,迷迷糊糊間,又累得睡了過去。

“潘媽媽,這、還是請府醫來瞧瞧吧!”小娘子虛弱的模樣,讓安林瞅着心慌。

潘氏面露愁緒地低頭看了一眼,扶着瘦弱的小娘子躺好,掩好錦被,留下安林看護,才輕手輕腳地走出裡間。

***

黎明自灰青色的蒼穹幽幽而現,裹挾着初春的清寒,比之暗夜更多了幾分寂冷。

一襲薄衣,程生蕤怔坐在床上。

“奴奴?”

一聲無意識地低呼,讓程生蕤從混沌的迷霧中驚醒,他不可置信地站起身來。堪堪邁出一步,卻倏忽頓住,怔怔然立在原地,不知該往何處。

心,亂作一團。

“郎君昨夜睡得可好?”

随從韓毓聽到裡屋的動靜,捧着面湯推門而入,見程生蕤薄衣赤腳,面色憔悴地站在床邊,他面上的喜色瞬間轉為驚恐。

“這是怎麼了?您身上的傷還沒好全,怎麼也不添件衣衫啊!”

程生蕤目光冷沉地看着眼前的人,除了至親,韓言、韓毓兄弟一直是程生蕤最信任的人。

“郎君?”韓毓心底藏着事,在程生蕤的注視下,愈發忐忑難安。

“你——”

落在身側的雙手蜷成拳,程生蕤蓦然偏開頭,緊擰着眉心,壓下了某些不該出現的情緒。

“西北來信了嗎?”

“阿兄已至離州。”韓毓連忙放下洗面湯,從懷中取出火漆密封過的信件,遞上前去。

程生蕤拆開書信,快速掃了兩眼,面色凜然地踱步至窗邊,望着遠處高聳的鐘樓,輕聲道:“阿毓,将拜帖遞去賀府。”

韓毓了然,本該立即去辦,站在程生蕤的身後卻有些躊躇不定。

“就要回離州了,我有分寸。”

“是。”

如同服下一劑強效的定心丸,韓毓重重地點了點頭,匆忙離去。以至于沒有窺見,與那平淡如水的聲音不同的,驚疑、又迷茫的眼神。

許久,男子才嗤笑了一聲。

“呵!甜粥!”

一個病怏怏的小女娘,在夢中向他讨要甜粥?這有什麼可怕的,何至于如此失态?!

舌尖抵了抵左頰,不知是否有意,程生蕤忽略了那聲過分親近的稱呼,也避開了随從渾身的破綻。

一個夢境,三個月的記憶,與離州相比,着實是太輕了。

程生蕤長吐了一口氣,放下窗棂,轉身看到了去而又返的韓毓。

“……”

“長君嗜甜,應是不缺甜味的粥食,小的去要一碗來?”韓毓殷勤道。

程生蕤皮笑肉不笑道:“你缺不缺一頓鞭子?”

“嗯?啊!”

程生蕤黑眸發沉,“拜帖。”

“是是是,這就去!郎君快快将鞋穿上吧!小的走了!”韓毓邊走邊說,直覺得自己快操碎了心,越發思念遠在西北的兄長,不住地嘟囔着。

“若是兄長在,我也不至于如此……”

“如此什麼?”

溫和的聲音傳入韓毓耳中,他渾身一激靈,連忙止步,雙手作揖行禮,“長君。”

程生彥提着食盒,淺笑道:“這麼早,九郎又遣你作何苦差了?”

“不苦不苦,長君言重了,小的不過是替郎君往賀府送封拜帖罷了。”談及苦,瞞着揚州之事不與郎君道明,才是真真苦啊!

韓毓望着始作俑者之一的程生彥,幹笑了幾聲。

“賀府?”程生彥沉吟了須臾,柔聲道,“九郎身子大好,又忙起西北之事了?”

韓毓想到方才之事,不敢疏忽大意,彎下腰,低聲開口:“郎君面色不佳,是否請張老先生上門?”

程生彥表情微變,點了點頭,颔首道:“你先去寶福堂請個人來,這封拜帖交與我來送吧。”

“不敢讓長君費心。”韓毓有些腼腆地撓了撓腦袋。

“給我吧。”

程生彥笑得溫和,卻讓韓毓心頭微顫,無法輕言反對。好在這不過是一封普通的拜帖,韓毓沒有再猶豫,雙手遞上。

“勞煩長君了,小的先行告退。”

他恭敬一拜,也不待程生彥開口,便火急火燎地往外跑。

程生彥輕笑着搖了搖頭,往院内走去。

長槍破空,帶着淩厲的鋒芒,在院中自在揮斥。

他神情微凝,腳步也沉了幾分,揚聲阻攔,“九郎還未病愈,怎可勞累?”

程生蕤回身收勢,握着沒入泥地的長槍,調息幾許,這才縱步朝着程生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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