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孩子最近吃甜食吃得太過火了,理由是用腦過度。
鐘離準備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他修長的手指撫過桌面上的綢帶,天藍色的紋路浮現,随着指尖的移動不斷加深顔色,最後又從雪白的綢面上隐去,化作了綢帶邊緣若隐若現的藍色浮光。
片刻後,這點浮光也被收斂了起來。
鐘離拿起這條綢帶,在五條悟有點好奇的目光中用綢帶遮住他的眼睛。
潔淨雪白的綢帶覆蓋上去的下一秒,五條悟就發出了小小的驚歎聲,“這是怎麼做到的?”
鐘離問,“一點仙家法術而已,感覺如何?”
五條悟仔細感受了一下,“我覺得非常好,鐘離先生要把這個送給我嗎,好耶!”
這條綢帶仿佛在修複他的大腦,清清涼涼的感覺使他靈台一清,渾身都舒服得松弛了下來。
更神奇的是,雖然雙眼被遮住,但他仍能正常視物,仿佛眼睛上的綢帶并不存在一樣,六眼的使用也沒有受到影響,然而需要消耗的精力卻大幅度降低。
他不自禁地感慨起來,說出了那句璃月人共識,“鐘離先生果然是萬能的……”
鐘離不為所動,“既然如此,那麼從今天開始,你就要控制一下甜食的攝入了。”
不管怎麼說,一天吃二十多塊蛋糕,甚至影響到了正餐的攝入,這還是太離譜了。
五條悟回想起自己最近的戰績,心虛了一下,但他還是捏住年長者的衣角,企圖争取寬大處理,“真的要控制嗎……”
鐘離撫了撫他的額發,“隻要不影響到正餐,如何?”
五條悟憂愁地歎了口氣。
然而當天晚上,他就知道鐘離先生還是寵愛他的。
因為擺在他面前的主食變成了甜糯的米糕。
他開心的拿起筷子,正打算把米糕往嘴裡塞,坐在他旁邊的沢田綱吉頭上就“呼”的一聲冒出了橙紅色的火焰。
五條悟頓了一下,鎮靜地繼續把碗裡的米糕吃完,這才轉頭去觀察小夥伴變了色的眼睛,“你這是……走火入魔了?”
沢田綱吉有點無語,“我隻是會點火了。”
雖然還不穩定吧,但總歸是自己點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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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恢複原樣的觀察者們終于獲準進入鐘離的視線範圍。
他們怅然若失。
【不好意思,我們昨天隻是一不小心鬼上身了。】
【對對對,以後絕對不會再這樣了,無論是當狗還是汪汪叫,嗚嗚。】
【真的不能嗎QAQ】
沢田綱吉站在一邊,充滿困惑地小心翼翼道:“能問一下,為什麼要大家會想要當狗呢……在你們那裡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嗎?”
他心想,說不定是什麼他不清楚的習俗。
夏目貴志也投以非常好奇的目光。
面對這兩隻棕毛兔子,觀察者們瞬間汗流浃背,感覺自己的道德與良心正在受到鞭笞。
觀察者們很想說“沒錯就是這樣”,但他們還是保全了最後一絲體面,深沉地說:【這不是你們應該接觸到的東西……】
【此等肮髒的罪孽就由我們一力承擔……】
沢田綱吉和夏目貴志擔心起來,“有什麼我們能幫忙的嗎?”
面對他們善良且清澈的目光,觀察者們支支吾吾,【啊,這,我們、就,不用了。】
太宰治不忍直視地把夏目貴志和沢田綱吉拽走了。
他語重心長地說,“他們什麼負擔都沒有,他們隻有邪念。”
兩隻棕毛兔子用那種困惑又單純的眼神看他,“什麼邪念?”
太宰治冷笑,“對鐘離先生的邪念。”
他頓了一下,表情變得有點滄桑,“以後對我們也會有的,隻是現在我們年紀太小,而且有房管在看,所以道貌岸然地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夏目貴志與沢田綱吉大受震撼。
觀察者們做出有力澄清,【主要是有房管在看。】
【我們是不屑于僞裝的,除非有房管。】
看完全程的鐘離:“……”
為了孩子們的身心健康着想,他再一次把觀察者們關在了往生堂的大門外,這次三天不許進門。
觀察者們扒拉着大門,【嗚嗚嗚嗚嗚嗚放我們進去吧鐘離先生我們這次真的知道錯了……】
剛巧家入硝子從不蔔廬回來。
她似乎正在思考什麼問題,很明顯在一邊走路一邊走神。
看見往生堂門前橫屍遍野的字幕,她愣了一下,“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字幕奄奄一息地嗚咽道:【鐘離先生不讓我們給他當狗。】
家入硝子有一瞬間懷疑自己的眼睛。
在極度的無語中,她評價:“你們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