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遠立刻擡頭,身體往上提了些,陸池便一口咬住了他的鎖骨。
“嘶——我操!”
這一口咬得着實兇狠,鎖骨處陷出了一圈血痕。郁遠瞬間飙淚,也不知是因為疼,還是因為被冒犯而惱羞成怒。他一巴掌甩開陸池的臉,響亮的聲音令兩人都懵了幾秒。
陸池的半邊臉漸漸紅腫,蓋去了原本旖旎的绯紅。嘴裡彌漫的血味和回籠的尖銳痛感令他興奮不已,視線陡然危險起來。
Alpha的勝負欲被徹底激發了,他激烈地扣住郁遠的手,不計後果将人控制在床,喉間溢出低吼,威脅身下的Beta老實一點。
郁遠拼命反抗,随即震驚地發現自己身為能力者,竟掙不出去?!
“你大爺的這時候你用能力!”
陸池處于發情期,精神不穩定,他剛那一巴掌把人潛藏的覺醒力量拍出來了!壓制一個新生能力者對他而言輕而易舉,可那是以往。現在他挂着精神掠奪的副作用,很可能一動手就給小鬼卸手卸腿了。
陸池不自知地釋放着力量,抓得他的腕骨咯咯響,郁遠隻能純靠技巧反擊。不大的床上,兩個大男生奮力鎮壓着不安分的對方,似是纏綿,又如在厮打。床單翻攪成旋渦,築巢的衣物一件件狼狽逃離了戰場,留下孤立無援的主人為它們擋槍。
郁遠的襯衣被撕破了,他不羞于裸露,反而氣勢洶洶地瞪視作俑者。這副遭壓迫卻坦然反抗,永不屈服的模樣勾得陸池眼眶發熱,一股蹂躏與征服的瘋狂欲望在血液間奔騰。
郁遠……他的,哥哥。
成為他的,Beta吧。
“媽的你到底想幹什麼?!你看清楚我是你哥!!”
陸池低啞着:“所以呢?不行嗎?哥?”
郁遠被他的厚顔無恥刺激得一口血梗在喉頭,無處釋放的憤怒凝聚于拳,轟然砸在床上。
“砰——!”
兩人同時一颠。
床塌了。
郁遠笑容陰寒:“所以呢?現在還行嗎?弟?”
他的拳頭緊了又松,想着擰斷小鬼脖子的動靜會不會和床腿斷裂的聲兒一樣。
陸池眨了下眼,不知在打什麼算盤,但似乎是怕了,不再扒拉他的褲子,退而求其次牽起他的手,在腕部啃了一口:“我們下次換張結實的床。”
“還下次?下輩子!”郁遠差點爆血管,意思是有床就能接着扒拉?!狗屁!
“好啊,我下輩子還和哥在一起。”陸池在腕處牙印上輕輕一啄,眸色漸深。
“……”
郁遠一時無言,耳根火燎,反應過來時,陸池已赤紅着眼,将他的手指往嘴裡塞。指尖觸及口腔内的高熱後似被點燃,異常的熱度沿着胳膊燒透了他的上半身,酥酥麻麻的感覺在頭皮綻放。
他抽出手,用力掐住陸池的兩頰:“牙癢了就自己找面牆!”
陸池鉗住他的手腕含混地哼哼,往他手心吹了口氣,舌尖小心地舔了一下,撒嬌般道:“不要。”
“你!”
郁遠頓覺一道細微的電流從手心蹿至全身,他剛抽動了一下手,就聽見陸池發出挽留的嘤咛,像得不到糖的孩子拽着大人的衣角在哭。
“郁遠……哥……我不咬了,對不起,我隻舔可以嗎?我就舔舔……”陸池方才的戾氣忽然煙消雲散,擡起水蒙蒙的眼,希冀地凝視他,如祈求信仰的神明降下些恻隐之心。
前後巨大的反差使郁遠愣住了。
“哥……求你了……我真的很難受,難受得快死了……救救我……”陸池邊說,邊用柔軟的唇磨他的手心,被眼簾遮擋的眸内盡是勢在必得。
郁遠咽了口唾沫,感覺自己的生理和心理一齊落入了前所未有的考驗。他很久沒有自渎了,在陸池的不斷撩撥間也起了反應。這樣僵持下去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他隻有兩條路能走,将陸池大卸八塊,以及,幫陸池……釋放。
“操,去死吧你……算你狠。别動我衣服,其他你……随意,也不能太随意!我會盯着你!”幾秒思忖後,郁遠不情不願地一點點卸下了防備,每暴露一點破綻,還沒來得及心生羞恥,陸池就緊而侵入,霸道地将他那點兒恥辱沖走了。
陸池沒想到他妥協得這麼快,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笑容,讨好般親舔他的手心,生怕他反悔。
“我就知道哥最寵我了……”
郁遠憤懑不已:“陸池,你最好祈禱我現在就被你氣死,不然你就等着醒來被我搞死。”
他懊惱自己松口的原因,是因為比起小鬼沒輕沒重的硬來,軟綿綿的舔要更容易接受嗎?還是因為陸池的臉太具迷惑性?是因為那鴉羽般長而密的睫毛,還是眼尾的小痣?亦或令他百看不厭的高挺鼻梁,紅潤嘴唇和精緻的下巴?
還是因為,這個人是陸池?
陸池輕聲說:“哥……郁遠,我是你的。事後你怎麼揍我都可以……剛剛扇的是左臉,待會右臉也給你。”
“瘋子……”郁遠罵。
陸池笑了,迅速珍惜起得之不易的勝利。被掌握脆弱點的郁遠毛骨悚然,面色十分難看,強忍着撲上去咬死眼前的狗崽子的沖動。他感覺自己如被架在火上烤的活魚,想蹦跶,卻被簽子串得死緊。
陸池忽然睜開了眼,侵略的眼神亮得駭人,赤裸裸地穿過指縫,撞入了他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