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遠覺得自己被那視線咬了一口。
“郁遠……?”
“幹、幹什麼,你什麼時候完事!”郁遠的胸膛大幅起伏,仿佛有起重機在内施工。
“我是不是很好看,你一直盯着我看。”陸池輕笑。
“我想要你好看。”
陸池的笑容越發燦爛。從反應上看,他的哥哥還是青澀的果實,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啊……真好。
那麼郁遠所有的第一次,未來的無數次,都會是他的了。
僅存的理智随此想法隆然潰堤,他在郁遠的腕處發狠着咬了一口。
“幹你不是不咬嗎——”郁遠嗔怒大叫,揚手想再給一巴掌時,正好撞上陸池猶如狩獵的眼神。
他說不上那是怎樣的神情,陸池仿若變成了一隻怎麼也吃不飽的餓鬼,體内饑餓的靈魂馬上就要撕破臉皮爬出來了。
郁遠升起了要被拆吃入腹的詭異感,但陸池沒再咬他,隻憐惜地舔了舔手腕加深的牙印,擡起濕潤的眼眸望向他,像渴求他的原諒。
忽軟忽硬的行為又給郁遠整不會了。
陸池慢慢舔着他跳動的脈搏,眸間既染着侵占的惡意,又飽含莫測的深情,舌頭似是毫無阻攔地舔到了他劇烈搏動的心髒。
不妙……不妙。
“郁遠……哥,你好可愛。”
“我的拳頭也很可愛狗東西!!”
“怎麼罵我也好可愛。”
“……傻逼!!”
郁遠耗盡畢生所學狂飙髒話,陸池卻不怒反笑,嗓音因情熱而格外有磁性:“哥,要抱……”
“你不要給我得寸進尺!”
“哥……”
郁遠把被子拽上來塞給他。
“哥,我現在隻是腦子不太清楚,眼神還是好的……”陸池哭哭唧唧地往他懷裡鑽。
郁遠生無可戀。
但同剛才的瘋狂相比,現在陸池的黏糊樣兒倒沒那麼難以接受,接下來應該不會再出現更瘋狂的情況了——
吧?
一根滾燙且堅硬的玩意兒抵上了他的下腹。
“……”
郁遠的臉徹底黑了,氣得發抖,塌了的床再度搖搖欲墜。
“陸、池同學,你這幾把不想要了?”
陸池聽見了,可他那二兩肉沒長耳朵,仍歡快而緩慢地磨蹭。明明是他在幹壞事,眼裡卻蓄着要掉不掉的淚,一副真正的受害者模樣。
“哥,我勒得太疼了,對不起……我下意識就脫了,沒想太多……”
郁遠艱難地梗了下脖子。這死小鬼态度軟,幾把硬,這算什麼?!
“你的手幹什麼吃的?打出來啊!你光晾着頂個鳥用啊!!!”
陸池迷茫地一眨眼,一滴汗越過他濃密的睫毛落下,砸在了郁遠手上。
“我試過了哥,出不來……怎麼辦……你,幫我……?”
“我可以幫你割以永治……免費的。”
陸池斷斷續續地啜泣:“哥我真的不太會,你幫幫我……就這一次,好嗎?哥你不要不管我……哥——”
“啊!!煩死了!我是不想幫嗎!我是,我也不、不怎麼會啊!”
“那怎麼辦?哥,它會不會壞掉啊……嗚……”陸池語無倫次,分明生着一副輕而易舉便惹人寵愛的長相,卻在低聲下氣地求他。
郁遠:“……”
那黃暴的治療師說什麼來着?發情期出不了會壞掉是吧?
小鬼以後頂着這麼張帥臉,結果起不來,他是不是就成罄竹難書的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