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個名字聽起來很耳熟啊。
我這麼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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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好友跟自己宣告說他确實喜歡上了早川遙并且打算追人這件事情,萩原研二有一種意料之中的感覺,心裡一點波瀾都沒有産生,他以一種“我就知道”的平穩的心态接受了這件事情。
然後他問道:“那小陣平你現在有什麼計劃沒有?”
“……沒有。”電話那頭,幼馴染郁悶的聲音傳了過來,“我本來以為這種事情應該很容易——至少我以為會比拆'藍薩斯'手表容易,但是我根本不知道怎麼開始。”
'藍薩斯'手表是一個冷門手表品牌出的手表之一,因為其複雜老舊的款式,松田陣平差一點栽了跟頭。
萩原研二笑了起來,調侃道,“哈哈哈,真是難得見你這麼苦惱啊小陣平。”
“hagi!”松田陣平惱羞成怒地喊了一聲自家好友讓他适可而止,捂着電話含糊道,“你倒是幫忙出點主意。”
萩原研二止住笑意,認真回想了一下,有點遺憾地告訴好友:“據我觀察,小遙現在對你沒有哪個意思。小陣平,你先想想怎麼讓她喜歡上你吧?”
“這我當然知道,我問的是怎麼做啊hagi。”松田陣平面無表情地回答好友的話,一陣見血反駁,“我要是知道怎麼做我為什麼還要打這通電話?”
萩原研二:“……”
小陣平脾氣見長。
“呃,小陣平,你覺得你現在最大的優勢是什麼?我這裡說的優勢是指你認為你可能吸引到早川遙的點。”
“可能是……臉和身材?”松田陣平回想了一下早川遙看他臉和看他鍛煉的時候的神情,不太确定的反問,“總不能是脾氣。”
這話說完,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雙雙陷入沉默。
“……小陣平,你要不試試色.誘?”
片刻後,對面好友猶豫的聲音響起。
期望着幼馴染給出什麼好建議的松田陣平臉立刻黑了下來,啪嗒一聲挂了電話。
算了這家夥也不一定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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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歡摩天輪。”
早川遙是看着松田陣平說這句話的,因此松田陣平也一覽無餘地捕到了對方臉上顯露的隐隐抗拒。
這背後顯然有什麼隐情,但是這個“隐情”對她造成的影響并沒有達到很緻命的程度。
不然對方表現出來的就不會是“隐隐抗拒”,得是“非常厭惡甚至驚恐”才對。他這麼粗略判斷着。
也許是以前在有關摩天輪的什麼事情上發生過什麼不太好的事情吧,所以早川遙才會出現這樣的反應。
但也許現在正是一個好時機,松田陣平立刻意識到,一個擺脫過去有關摩天輪的不太美妙的經曆的好時機。
“那從現在開始,你嘗試着喜歡一下摩天輪吧。”
于是他以不容反駁的,堅定的口吻這麼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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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收回前言。
多羅碧加公園這麼大一個公園,除了雲霄飛車,确實還有很多很好玩、很漂亮的景點和項目。
我們買的VIP票不需要排普通隊,但還要排VIP票的隊伍,再加上幾個區域都很大,走路也要不少時間,因此盡管我們比其他遊客快了許多,但整個上午過去仍然隻體驗到了兩個項目。
一個是【惡魔實驗室】,一個是【瞭望台】。
惡魔實驗室去的小孩子更多一點,而瞭望台則是成雙成對的青年情侶。
下午我們在噴水池前拍了幾張照片,然後往裡面随衆遊客一起,扔了點硬币許願。在之後就是冰霧迷宮。
我覺得我比以前任何一次出來玩都要開心,也比任何一次玩都要專注。但我還是會偶爾在沒有和陣平、研二或者千速聊天的走路間隙想到那句話。
【那從現在開始,你嘗試着喜歡一下摩天輪吧。】
松田陣平是個很好的人,他具有正義感和敏銳的觀察度,對認定為朋友的人更是很上心。我覺得也許是我說我不喜歡摩天輪的時候表情太難看了,又或者是聲音太冷硬了,被他注意到不對勁想要開導一下的。
松田陣平絕對是本着好心态度來的。
但是……我不可能不記得72号車廂的爆炸,所以我也不可能喜歡摩天輪。喜歡摩天輪意味着我能放下松田陣平被炸死的事實,但我怎麼可能放下呢。
未來眼前的人也會死在摩天輪上不是嗎。
……其實我也承認,我是遷怒。
摩天輪隻是恰巧被選擇的一個地點而已,換做其他任何地方對那可惡的“圓桌騎士”來說都是一樣的。
摩天輪本身還是很美好的,有關于摩天輪的浪漫說法也有很多,比如人們堅信,在摩天輪升到頂點的時候接吻就可以白首不相離。
“還剩最後一個項目摩天輪了。”千速姐感歎,“小遙,你和松田他們先排隊,我去給你們買點冰淇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