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面有好幾種口味,你們要不自己挑一下什麼味道?”她笑眯眯地說。
我本來想和松田陣平說我要巧克力的,但我剛張口還沒說話他就已經拿了巧克力的冰淇淋遞給我,于是我又閉嘴接過,并有一絲疑惑,難道是我想要巧克力口味的表情太明顯了嗎?
……
等待的時間和松田陣平預計的差不多,大約一刻鐘之後輪到了我們。
檢票的人問走在前面的千速姐是否三個人都乘坐一個車廂。我本來以為千速姐會說是,結果她居然挽着研二和檢票員說他們倆一個車廂,說完後扯着研二的胳膊三步帶兩步跨上摩天輪然後關上門。
整套動作一氣呵成,臨末還向我和松田陣平的方向擠眉弄眼對口型。
雖然我不會唇語,但看她表情就是想撮合我倆一塊兒。
我懵在了當場,感覺自己大腦CPU都要幹燒了。在此前我甚至還短暫地磕了一下千速姐和陣平,之後知道他倆都對對方沒有那個意思之後就對此當做不知道。
而且……因為千速姐之前指出來的界限問題我也和陣平默默采取了措施,千速姐之後也完全沒再表示什麼,我一直默認她解開了對我們關系的誤解的!
所以我真的萬萬沒想到,千速姐居然還是認為我倆是需要二人世界的關系啊!
這種被誤解的崩潰感詭異地沖破了我對上摩天輪的焦慮,以至于我恍恍惚惚被松田陣平喊了聲名字并跟在他身後進入車廂的時候都還思考我一會兒怎麼和千速姐解釋我倆并沒有那種關系,而把擔憂之類的情緒完全抛之腦後。
摩天輪緩緩升高,因為側着頭的緣故,我非常清楚的看見下方的人群越來越小,慢慢變成黑點。
松田陣平坐在我的對面,我沒有說話,他也沒有說話,也許是因為剛才千速姐的話也讓他感到了尴尬。
我帶有複雜的情緒,目視着下方的景色,苦中作樂想——這個摩天輪遠沒有沒有杯戶的那個大,炸彈犯選擇這裡的可能性不大。畢竟我認為那種會發傳真給警察的犯人最希望“被關注”或者“被看到”了,這地方不夠高也不夠大,不能遠遠一眼就看到。
離頂點越來越近了,我心裡逐漸湧起緊張。
我不再看外面的景色,而是低着頭攥住裙邊,以一種小學生端坐的姿勢坐着。
快一點過了頂點吧。
我想。
“早川。”
就在這時,自上摩天輪之後一直沒出聲的松田陣平突然開口叫我的名字。
我“嗯”了聲,但我沒看他。
“怎麼了?”我盡量裝作平常的問他。
“……你在害怕嗎?”松田陣平的聲音從對面傳過來,比之前叫我名字的時候溫和了一點,“小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