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也折斷一根樹枝,在事先敲定好的範圍圈上,同二人解釋道:“這裡邊就是羊圈的大緻範圍,隻要把那四棵松木以外的樹都移了就行。”
待他交代完動工的注意事項,狼河便迫不及待地跑向羊圈圈定的範圍内,用身體的重量将較為細小的矮樹壓倒。
不過多時,原本還樹木叢生的羊圈内便隻餘下了那四棵粗壯的松木。
而其餘被連根拔起的樹木則堆放在一旁,由白也畫割出需要砍掉的部分後,再交由決一一處理。
隻見決拿起白也制造的石斧,按照他的要求将木頭削割平整。但獸人由于對力量的把控不穩定,原本那在白也手中還算得上堅硬的斧頭,如今卻因為決的暴力施工,被沖擊得四分五裂。
白也見狀抽了抽嘴角,有些為難地看着無法再修好的斧頭:“這木頭已經是我能找到最結實的了,最算再重新做一把,可能也還是這樣。”
聽聞白也的話,決試圖修好斧頭的手随之停了下來,在思索片刻後走向森林,從一處土壤中翻出一根與剛才那根木頭一般粗的獸人骨,緊跟着按照先前斧頭的模樣,用藤曼重新纏好。
見對方面色不改地挖出骨頭,白也在心裡打了個寒顫,對對方毒蛇的身份再次有了肯定。
纏好石塊,決掂量了下這把新斧的重量,緊接着找好角度,一下子便将木頭劈砍成兩半,連帶着被砍到的木頭,都随之斷裂開來。
見此情形,白也揮開揚起的塵土,自覺地後退了些,給對方讓出得以施展的空間。
而在劈砍的過程中,決那施加力道的手臂顯得更加結實,連帶着他那極好的身材都得以完美呈現。
白也看着出了神,不自主地咽下一口分泌出來的唾沫,第一次覺着對方的獸形與人形比起來,算是遜色幾分。
就在他發愣的間隙中,對方已然将所需的木頭劈砍完成,按照羊舍與羊圈的長短大小分開兩堆。
決拿起斧頭,起身走到白也跟前,将石斧交還:“剩下需要做什麼。”
“剩,剩下的……”猝不及防的問題将白也喚回神來,匆忙回複道:“剩下就把長的木頭捆到那四棵樹上就行。”
在白也的一番解釋過後,決扛起較長木頭,用狼河從林中搜刮來的藤曼将四處橫欄固定在松木上,随後再将剩餘的木頭搭上編織穩定,順道鋪上些許截面較大的葉子,便制成了一個簡易的頂棚。
與此同時,白也也将羊圈周圍的木栅欄圍好,遷來了畜牧養殖的第一隻羊。
白也松開捆綁在山羊脖子上的藤曼,将它獨自留在羊圈。
就當三人離開羊圈一定範圍,原本還處在警惕狀态的山羊終于平靜下來,有目的地走向頂棚的遮擋下。
狼河:“白也,你修這麼大的羊圈,就養它一隻咩咩獸嗎?”
白也搖了搖頭,躲在暗處觀察着山羊的情況,小聲道:“當然不,等過段時間得再多抓幾隻咩咩獸。隻要飼養環境足夠安全,羊圈内就能一直繁殖,到時候就得再劃出更大的羊圈。”
狼河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對着正在吃草的咩咩獸流下了口水:“白也,那我們今天吃什麼啊。”
說起晚飯,白也這才恍然想起眼前的這隻咩咩獸,在不久前還是部落裡的口糧。
如今狼山幾人剛回來,狩獵隊也已經三天沒有獵到獵物,如今的晚飯有沒有着落還不一定,更别說是大中午的吃午飯了。
白也為難皺起眉頭,在心裡邊将小麥水稻等碳水主食想了遍。就在他一籌莫展之際,一隻螞蚱出現在了眼前的灌木叢上。
白也見狀立即擡手,逮住螞蚱道:“走吧,我們去釣魚吧。”
說完,白也便提起背簍,在狼河指引下來到最近的一處河道。
看着眼前湍急的河流,白也不确信地拿起手中由短命樹樹皮制成的魚線,在兩頭分别綁上樹枝與螞蚱,便抛進河水中,等待魚兒的上鈎。
可一連過了将近半個鐘,緊盯着水面的兩人也沒瞧出個所以然來,直到将魚線拉起,才發覺上邊的螞蚱早已被河水沖走。
白也面色一沉,氣惱地将那脆弱的樹枝魚竿折斷,便要起身離開。
可就在他回頭看向背簍的瞬間,決從那湍急的河水中遊出,手裡則是拎着一條将近百斤的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