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們去哪?”狼河滿臉期待地看向一旁的決,即便被拽着脖子,也不氣惱,反而滿臉笑意地問道:“不帶狗崽子去嗎?”
“閉嘴。”決皺着眉頭,一把扳正緊貼着自己的狼河,滿臉不悅地看着對方身上那結塊的泥土。
就在狼河還要再問時,決已然将他帶到小溪邊上,毫不留情地将其拽進了水裡。
眼看着狼河掙紮着要試圖上岸,決一把将他背上的狼毛薅住,不客氣地提醒道:“洗幹淨了再走,别說我沒告訴過你,白狐族的祭祀可不喜歡滿身是泥的蠢狼。”
“唔。”狼河委屈地甩了甩沾滿溪水的腦袋,将背部湊近決的手邊:“喜歡的,白也最喜歡我了。老大你快幫我洗洗背上,我爪子夠不着。”
面對送到手邊的泥土,決滿臉嫌棄地低沉着臉,卻還是熟練地幫小狼清洗起背部打結的毛發。
……
祭祀山洞的外頭,白也牽着用藤曼拴住的山羊,正仔細打量起山洞附近的土地。
雖說眼下山羊還沒産崽,但畢竟是野生動物,要是拴在洞口不小心跑了,就得不償失了,還是得圈一塊羊圈出來,等生下小羊崽了,也方便同時圈養。最好是再做一個羊舍,這樣即便刮風下雨,也好有個遮擋的地方。
隻不過平常的羊舍都是用木頭和釘子搭建,以現在所有的資源來看,木頭雖是随處都有,但釘子卻是無從獲取。
而要想在沒有釘子的情況下制作羊舍,那便隻能用藤曼和木頭搭建。
白也掃視了圈山洞附近的樹木,找到了四株正對成長方向的松木,正好可以用作羊舍的支柱。隻要再砍些細一點的木頭搭建頂棚,便能做好簡易的羊舍。
規劃好羊圈的位置,白也從山洞内翻出事先打磨鋒利的石頭,随後用藤曼将其纏在較為結實的木頭上,制成一把簡單石斧,試着在松木附近開發出一片區域。
然而,當他揮動石斧,好不容易砍倒一棵矮木後,右手手臂傳來一陣劇痛,緊接着是難以言說的酸麻感。
白也無力地将石斧扔在一旁,沉默地看着微微顫抖的右手——這顯然是昨天格擋羅恩時留下的傷。
他歎了口氣,恨鐵不成鋼地直面起這副身體的弱點,不由得在心裡抱怨着,要是穿成個獸人,還能有鋒利的爪子。
而面對剛開工便停工的羊圈,白也也隻能無奈地撿起斧頭,準備返回洞裡休息一陣再來,總歸需要的木頭不多,磨一段時間總能磨完的。
想到這,白也起身走向山洞,可就在他決心休整個半小時再來的時候,一頭幹淨的灰色小狼從後邊的森林竄出,撲向了他的懷中。
狼河搖着尾巴,全身上下散發出淡淡的香氣,幹淨的與先前判若兩狼。
“白也,那隻小狗崽子呢?”狼河興奮地在白也周圍轉了兩圈,緊跟着不解地看向他手中的斧頭:“這是什麼?”
“這是斧頭,用來砍樹用的。小狗崽的病還沒好全,留在洞裡休息了。”
狼河聽聞一愣,不等白也反應過來,便轉身沖向了森林。不過片刻,便又咬着決的獸皮,将他拉扯到白也跟前。
“老大,小狗崽現在生病了,你不能離開。”狼河眼神堅定地看向決道,顯然兩人還沒将剛才的誤會解開。
在決那目光冰冷的注視下,白也尴尬地扯出一抹笑,上前将狼河拉了回來,解釋道:“幼崽需要休息,就不吵他了。我這剛好有工作要做,晚點再帶你去看幼崽。”
狼河松了口,像是聽進去般歪了歪腦袋:“什麼工作,砍樹嗎?”
“嗯,要把這附近的樹都砍了,給你們帶回來的那隻羊修個羊圈。”
“羊?那不是咩咩獸嗎?還有羊圈是什麼?”
白也:“羊圈就跟山洞一樣,是給那隻咩咩獸住的房子。”
“白也你還要給他挖山洞。”狼河不認可道:“我們直接把他吃了多好,這要挖個山洞得有多麻煩。”
白也頓了頓,解釋道:“那隻咩咩獸揣崽子了,可以産羊奶。正好狗崽子生病了吃不下别的,能喂點羊奶是最好的。”
聽聞狗崽,狼河的眼前瞬間一亮,頓時失去了要将咩咩獸拆骨入腹的心思,自告奮勇道:“白也,我來幫你修羊圈,老大也一塊來。”
白也表情一僵,不确定地看向一旁的決。直到對方點了點頭,白也才松了口氣,将羊圈所需要的位置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