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生公布他的小夥伴沒有生命危險之後,宇智波帶土肉眼可見地振作起來了。他用一分鐘打起精神,兩分鐘抛去哭鼻子的羞恥,十分鐘從給他包紮頭部傷口的護士小姐手裡保護住他的秀發。現在正神采奕奕地和他剛認識的“病友”天南地北地吹水。
倒不是他真的如此沒心沒肺,隻是否極泰來的喜悅沖淡了之前的負面情緒。更重要的是,他現在有清晰的目标,隻要把那什麼的空間幾何搞明白,學會了飛雷神,以後再遇到這種情況,打不過跑就完了。
“哇哦!你是從雨之國來的?那裡的天氣怎麼樣?真的天天下雨嗎?不會發洪水嗎?”
那個病友帶着一副黑邊眼鏡,穿着不方便運動的舊和服和木屐,一股落魄詩人的憂郁氣質由内而外散發出來。
禾也認真地回答了他所有的疑問,叙述過程中還夾雜了一些矯情的遣詞造句和雨之國特有的口音。
帶土又問“你為什麼來木葉啊?”
禾也露出一副滄桑的表情說:“故鄉這種東西就和自家老媽子一樣。”
“怎講?”
“你愛她,但有時,你更想離她遠點。”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帶土笑得前仰後合,然後大聲贊同道:“我同意!”
見他笑,禾也嘴角也露出笑容,他問:“你為什麼對雨之國這麼感興趣?”
帶土露出來懷念的神情:“我有一個朋友,他是雨之國人,之前一直在我們家做工,大概兩個月前被他雨之國的親戚接走了。後來一直沒有消息,也不知道現在過得怎麼樣……”接着他又用抱怨的語氣念叨:“那個家夥傻傻的,總是反應慢半拍,長得一點也不起眼。當初是逃難才來木葉的,從來沒說過還有什麼親戚。現在一走就是兩個月,隻給我寄了一封信,也沒說他現在在哪,餓沒餓死。”
禾也同步了一下表情,擔憂地說:“這可真讓人憂心,他叫什麼?我可以讓我雨之國的朋友打聽一下。”
“他叫阿絕。”
禾也愣了一瞬:“阿絕?”
“嗯?”
“真是簡陋的名字……抱歉我沒有冒犯的意思。”
“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阿絕他應該也不在意。”
“那能否在描述一下他的長相?你也知道,光靠這樣一個名字實在沒什麼辨識度。”
“嗯。他長得很普通,黑色的頭發,棕色的眼睛,看着很老實,甚至有點木納。”
“膚色呢?”禾也又問。
“膚色的話,跟我差不多吧。”
“哦。”禾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莫名感覺他的态度有些奇怪,帶土還打算開口詢問。就在這時,某銀發不良教師的聲音響起。
“喲,帶土,感覺好點了嗎?”卡卡西一手掐腰,一手拿着成沓的檢查結果在肩膀上敲,眼睛在帶土和禾也之間轉了兩圈,露出稍微疑惑的表情。
而這疑惑的表情一下子點醒了帶土。
我靠,他這不會是中獎了吧,他旁邊這個難道是雨之國派來的間諜,剛剛在跟他打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