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他向後撤一大步,反手握住手裡劍格擋在身前。
“哇啊!”同時,另一個少女驚呼到。
帶土以最快速度适應了光線變化,向那個可疑的人投以警惕的目光,然後……陷入沉默。
這個倉庫裡堆滿了神神叨叨的東西,面具,服裝,神辇,還有很多不知道有什麼用途的道具,看起來像是春日祭上的物品。
在倉庫大門旁邊,一個披着厚實大棉襖的少女從旁邊的小屋子探頭,從衣服的間隙還能看出底下的櫻花睡衣。而她的背後,大概是倉庫執勤的小房間,滿登登地放着一些家具。這過于正常的景象在這種情境下反而顯得格格不入。
雖然怎麼看都不可能,帶土還是詢問道:“你是委托人?禦狐?”
“我不是……"少女可能是睡得有點懵,發現說錯話後連忙糾正道:”是!我就是禦狐!伊勢先生現在在哪?“
原來那人叫伊勢,說來慚愧,帶土和鳴人給了人家一記拳麻,結果到最後連他名字都不知道。
帶土并沒有輕信她的話,“你怎麼證明你就是委托人?”
“禦狐”郁悶地說:“我要不是委托人,需要每夜每夜地守在這裡等你嗎?還以為很快就能搞定,結果讓我等了這麼多天。難道真有人有這種閑情逸緻,放着家裡的床不睡,跑過來睡倉庫?”
帶土扶額,他總覺得一個黑市忍者與神秘委托人接頭的畫風不應如此,但這是新手忍者碰上了新手委托人,從此畫風就向着詭異的方向一去不複返。
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警惕的了,帶土幹脆把鳴人叫進來,看看她想幹啥。
經過兩人再三詢問,他們終于拼湊出來事情的全貌。
伊勢原本是一名普通的刀匠,雖然鍛不出名垂青史的名刀,但養活自己還是綽綽有餘。直到有一天,朱雀城建起了一座煉鋼廠。那座工廠大口吞食鐵礦,産出大量精美的刀劍。在質量相差無幾的前提下,它一天的産量是伊勢辛苦一年都鍛不出來的。
漸漸的,伊勢的小作坊無人問津。直到有一天,他向神明許願,希望能鍛出一把絕世好刀……
“但是他沒能控制好刀裡蘊含的力量,反被刀中的邪靈控制,釀成大禍。”禦狐跪坐在一個矮桌後,用溫雅的聲線講述這個故事。一切都很好,就是氣氛莫名其妙變成了圍爐夜話。
“好吧,事情的大緻我們已經了解。那這位伊勢該怎麼解決?”
禦狐說:“淨化。”
她把自己的長發用白色布條系好,整理好快拖地的棉大衣,拿出一個像鈴铛塔一樣的法器。一晃,鈴铛清脆的聲音在這個倉庫裡回蕩,撫平聽者心中的浮躁之氣。
她的動作緩慢,優雅,一動一靜之間皆有章法。神樂鈴末端的彩帶跟随少女的動作翩跹。伴随着舞蹈,少女緩步走向昏迷的伊勢。她仿佛就是神明的引路人,為迷途的靈魂送來恩賜。最終,她站在伊勢面前,雙手持鈴,在他頭上搖動三下。
第一下,一種莊嚴的氣場彌漫開來。帶土警惕地環視四周,但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第二下,他隐約看見一個人影浮現。那人影看不清細節,隻感覺非男相,非女相,非衆生相。
第三下,所有異象消失,癱在地上的伊勢緩緩轉醒,那把黏在他手上的妖刀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音。
帶土用手肘頂了一下鳴人:“你看見了嗎?剛才那個。”
鳴人沉浸在震驚中,冷靜了一會才驚歎道:“看見了啊我說,這啥啊我說。”
禦狐驚奇地看着兩人:“你們居然你能看見?能看見什麼程度?”
“白色的光霧,組成一個人影。”帶土回答道。
“我沒看見人影,我隻看見了五彩斑斓的白霧。”這是鳴人的回答。
禦狐哇哦一聲:“好厲害,一般人是沒辦法看到這些的。”
“為什麼?”
“欸?這個……”好像是問到了她為難的地方,二人适時地停止了詢問。
這時,伊勢也清醒過來。他看着三對審視的目光,嗷一嗓子就哭出來,“我……我都幹了什麼啊……”他崩潰地大喊道:“我怎麼可以用無辜人的性命鍛刀!這簡直不是真的……我一定是在做夢……”
聽到他的忏悔,禦狐小姐眼中閃過一絲愧疚。
伊勢跪在地上,顫抖地說:“我該怎麼做,才能贖罪?我如果在他們的屍體前切腹,他們能原諒我嗎?”
禦狐連忙勸道:”别這麼說,這也不完全是您的錯。“
之後,禦狐一直用她溫文的話語安慰伊勢。
“我會用我的一生贖罪,不管他們是乞丐,還是農民。我要為他們立碑,我将捐獻餘生獲得的所有财産,我會讓他們的家人獲得補償。”
好一會,伊勢終于緩過來,把目光投向帶土和鳴人,用哭到沙啞的聲音對他們說:”是兩位把我帶過來的吧?希望你們沒有因為我而受傷……如今,我也沒有什麼可以報答兩位的,這把刀就送給你們了。它現在已經失去了神異之處,但還是比普通的刀劍更鋒利,如不嫌棄,給它取一個新名字吧。“
但凡是一個有幾次任務經驗的黑市人,都不會和雇主以及任務目标廢話這麼久,畢竟每多浪費一秒,從各方而來的風險都會增加一分。眼看事情有了個好結局,兩人不便多留,拿着這額外的小費離開。
走在回旅屋的路上,鳴人對着漫天星辰感歎了一句:“這也算是個不錯的委托吧。”
……
一個精神萎靡的中年男人走進了一家酒館。說是酒館有點太擡舉它了,畢竟這裡恨不得每個角落都堆滿陳年的污漬,客人的破鑼嗓子能把天花闆都掀開。
“請,請給我一杯無糖清酒。”中年男人這樣說到。
很快,後台出來一個人,他的穿着要比這裡九成九的人都更加體面,那人笑着說:“喲,這不是山本……哦不,伊勢先生嗎?你看上去有幾天沒睡好覺了。告訴我,是不是又遇到什麼困難了?我們向來奉行助人為樂的美德,但你當年更名改姓從雷之國偷渡到火之國花了不少錢吧,還有能力再發布一次委托嗎?”
伊勢激動地大聲反駁:“我那是迫不得已!他們想從我的手中搶走我們家世代傳承的技藝!去生産那些沒有靈魂的東西!”
“好的,好的,别激動。你這次有什麼委托,有什麼籌碼,都告訴我們吧。”
伊勢大口喘着粗氣,他在心中默念:‘我,我實在沒辦法了。好不容易重新開始,不能就這樣結束。黑市的這些人根本無可信任,萬一那兩個家夥把這件事暴露出去,我就完了。反正那兩個肯定也不是什麼好人,我這樣做豈不是救下了未來會罹難的人?我不會違背誓言的,我會用餘生來贖罪。但我的鍛造技藝,它們是這個世界的珍寶!不能讓它們斷送在我的手裡……'
他整理好氣息,對那人說:”我要……"
??
【數年前......
宇智波佐助看着眼前這座破敗的稻荷神社,随口說道:“這就是曾經分離過尾獸查克拉的神社?看起來也不怎麼樣麼。希望他們有我要找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