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那麼多人就算冒着失明的風險也要追求這股被詛咒的力量。
須佐能乎漸漸凝實,宇智波佐助關注着木遁分身的變化。
現在,就讓他看看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九尾查克拉的奪取會失敗。
木遁分身在三尾查克拉的作用下扭曲變形,甚至連神志都受到了污染。
之前被忽視的細節盡皆呈現在眼前。
“原來如此,和漩渦的封印術相比,降神封印有一個緻命的缺點。”
佐助回憶那本神道典籍。
神降術本身是一種祈禱神明降臨,祈求與神明身心合一的術。首先是接受神明的啟示,其次才是神明的力量。
由此改良的降神封印,在封印尾獸的同時也會将使用者的意識與尾獸同步。
必須得想個辦法。
思考的時間裡,三尾已經從木遁分身中掙脫出來。
“嘶——”這股劇烈的疼痛讓他倒吸一口。
佐助張開萬花筒寫輪眼,目光向三尾刺去:“安靜點!”
費盡心思搞來的術還沒萬花筒好用……話也不能這麼說,九隻尾獸均被忍村控制,他也不可能挨個過去抓。以個人的力量挑戰國家是非常愚蠢的行為。
遠處一坨水草遊過來,一擡頭,原來是白絕,“那邊好了,比我想的要簡單。”
……
水之國首府,霧川都,坐落于本島西海岸,因其位于海河交界之處,常年被大霧籠罩而得名。
這裡也是當年天子統合各國之後,派官員在岐原建立的第一個城市。而當初來此蠻荒之地教化人民的官員,如今也被這個國家尊稱為國父。
可惜,當年那批雄韬偉略的偉人,怎麼也想象不到自己的後輩竟會堕落至此。
夜幕已至,貧民家裡舍不得點燈,已經紛紛入睡。反觀大名府燈火通明,真是日暮名府傳蠟燭,輕煙散入五侯家。
在這燈光照耀不到的監牢深處,一個深色頹廢的男人煎熬地踱步,嘴裡嘟囔着:“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
這人是大名的兒子,橘直孝親王,之所以被關在這,其罪名是——呃……冒充大名子嗣?
門外的看守是這位親王的追随者,因為沒有了對皇親國戚的敬畏,送上了格外親切的慰問:“大人,别念了,活的都快被您念死了!”
橘直孝:“死了!”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主仆二人心裡緊張起來。
“大名!”來傳話的小卒喊了一句,驚覺自己聲音太大,連忙捂住嘴巴,低聲說:“死了!”
聽到這話,橘直孝還沒反應過來,愣愣地說:“死了?我活了?”
随後,第二陣腳步聲響起,來人竟是一個綠色頭發金色眼睛,皮膚煞白的怪人!
他指着橘直孝說:“在這呢!你不會是想逃單吧?給錢!”
後面跟着一個沒有腳步聲面相普通的男人,這人看着那個綠金白怪人長歎一口氣。
那看守和小卒哪見過白絕這種奇怪的人,抄起手裡的武器如臨大敵。
“别。”橘直孝立馬制止,看着白絕那副異常的相貌,結結巴巴地說:“給錢,不逃單,絕對不逃。”
他深吸一口氣,把舌頭捋順:“兩位恩人如此有能力,願不願意再接一個長期委托?”
……
這邊的事情告一段落,佐助和白絕回到暫居的住所。匆忙租下的地方,隻有兩間房間。
“佐助?不睡覺嗎?”
“不。”其實他也很困倦,但周公遲遲不找他下棋。睡不着怎麼辦?幹脆起來繼續幹活,把這段時間收攏的資料拿出來整理一下。
佐助把門關緊,窗簾拉上,盡量讓這夜晚的燈火不那麼突兀。
一晃神的功夫,房間裡的白絕數量增加到了六隻。白絕和分身們電波交流,一個沒忍住,噗地一聲笑出來。
迎着佐助疑惑的目光,白絕一邊笑一邊說:“小帶土偷偷把襪子扔進洗衣機被奶奶罵了。”
瞬間打開了話匣子。
分身:“我可看見了,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另一個分身捏着嗓子模仿道:“襪子不能和衣服一起洗!記沒記住!記沒記住!”
分身:“奶奶打完還心疼,明天小帶土有點心吃了。”
白絕:“我也想吃,能偷偷拿一塊嗎?”
分身:“我也想吃,但我沒錢,能不能刷盤子抵債?”
聽着白絕們拉扯家常,佐助久違感到了眼皮打架。
分身:“本體現在有錢了,我們去買吧!”
分身:“我要吃大福,我饞很久了。”
分身:“沒眼光的!奶奶做的羊羹才是最好吃的!”
分身:“你吃過?”
分身:“我看過!”
白絕越辯越多,争論愈發激烈。
白絕:“佐助你說,哪個……嗯?睡着了?”
不知何時,宇智波佐助已經進入夢鄉。他半倚在沙發扶手上,手裡還握着三兩張紙,總是皺起的眉頭稍微舒展,輕緩而富有節奏的呼吸并沒有被白絕的吵鬧動搖。
分身們悄悄退去,藏在屋子周圍警戒。
最後一個離開的分身帶上門,輕輕說了一句: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