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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黑珍珠之鄉,玻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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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渦之國胡亂休息幾日,深感“這破地方沒發待”的帶土打算提前出發。

幾番打聽都沒找到能到達水之國的船,他隻得選擇徒步渡海。

現在,距離帶土從田之國出發已有十四天,他攤開手裡簡陋的地圖計算着距離和方向。

從渦之國出發向東偏南12°方向走差不多110公裡就能到水之國南海群島的第一個島礁。走路的話差不多要13個小時。

真挺遠的。尤其是一路上幾乎沒有遮掩,也幾乎沒有落腳的地方。

帶土想,還是要把趕路的時間都壓縮在晚上。

那就隻能多跑跑了,等到了第一個無人島再休息。

當太陽隻在海上留下一條金邊的時候,帶土按照計劃出發。他踩在漆黑如墨的水面上,耳邊是海風的呼嘯和波浪翻湧的聲音。

這是他趕路最無聊的一次。無論跑了多少個小時,周圍的風景都一成不變。他踩在無時無刻不在翻湧的波濤上,這波濤似是在和他作對,總是要把他推向背離目的地的方向。

這種地面在動的感覺讓他非常不适,還嚴重幹擾了他對距離和方向的感知。

‘好暈,我不會暈海吧。’

轉眼不知過了多少小時,東方都開始泛白,他都沒看見一毛錢陸地的影子。

“啊……”帶土往前一躺,趴在了海面上,随着波浪起起伏伏:“咕噜咕噜咕噜(完了,我不會迷路了吧)。”

“咕噜噜咕噜噜(怎麼辦要原路返回嗎)?”

“咕噜咕(好鹹)……”

“呸!”

就在他一籌莫展之際,一個飛雷神印記突然出現在他的感知範圍内,并在水面之下以極快的速度接近。

前面的海浪突然有了形狀,半透明的水月坐着浪花組成的搖搖椅閃亮登場!

隻聽他嘟囔一句:“可真會找地方,我差點就跟丢了。”

然後正式念出他的開場白:

“哈喽哈喽!您已抵達水之國國界,如果想入境請走海關,入關請攜帶證件。出示政府蓋章的特殊貿易許可,或者與水之國本地人結婚三年以上的證明即可辦理入境。”

水月站起身,腰間别着剛從兄長那借來的雙刀·鲆鲽,背後背着爆刀·飛沫。不可謂不是全副武裝。

“如果什麼都沒有,要麼原路返回,要麼——原地喂魚!”

水月說了什麼一句沒進帶土腦子,他隻是看着水月,眼神裡充滿熱切。

就在水月被看得炸毛的前一秒,帶土用空間忍術瞬移到他身後,拍着肩膀說:“謝了,好兄弟!”可算找到路了!

然後朝着水月來的方向撒鴨子狂奔。

帥不過三秒的水月摸一下自己的後背:“什麼時候!”然後指着帶土大喊道:“媽的你給我回來!”

果不其然,順着水月來的方向不過十幾公裡就是一片群島,這兩人在這片海域躲貓貓了一整個白天,到最後全都饑寒交迫。

水月“攤”在沙灘上,随身攜帶的淡水早就喝完了,現在像一隻被沖上岸的水母,渾身都是脫水之後的迷離。

不遠處帶土“癱”在樹梢上,查克拉早就用得七七八八,挂在樹杈上,像一條風幹的鹹魚。

水月虛弱地說:“你這叫非法入境你知道嗎,你偷渡就算了,還偏要讓我知道,我知道了就得來堵你,不然你要是帶着情報回去火之國,我哥得把我拿去腌鹹菜!”

帶土反擊道:“你們這個破地方窮山惡水,要不是為了找人,你看我想來嗎?一天天的神秘兮兮,你們是有什麼寶貝嗎還藏着掖着?”

水月:“你看看你這就開始套情報了,你說我敢放你進去嗎?”

帶土感覺水月話裡有話:“阿巴阿巴阿巴,我是傻子我什麼也不懂什麼也記不住。”

水月:“你發誓。”

“我發誓我不把我在水之國的所見所聞告訴任何人。”

“不然就死絕戶!”

帶土一下就炸了,爬起來提刀就追上去:“我改主意了,我現在就砍了你!”

水月大聲罵了幾句水之國髒話,說他一個偷渡客擅闖他國邊境還攻擊執法人員。

帶土回敬了幾句火之國髒話,說他說話惡毒,值得被塞一箱子投訴信。

這兩人相互問候,誰也聽不懂誰在罵什麼。

其實還是習俗不一樣,一個在水之國随便說的詞換一個地方那就是地獄級别的惡毒。

繼□□之後精神也被消耗得一幹二淨,兩人終于達成了共識。

帶土有氣無力地說:“我發誓,不把我在水之國的所見所聞告訴任何人,不然就暴斃當場。”

水月埋怨道:“你早這麼說不就完了!害得我跑了一天,真是晦氣!”

“到底是誰的錯!”

所以習俗不一樣真的很要命,這倆人的頻道現在都還沒對上。

水月:“你想去哪我帶你去,一路上不許瞎看瞎問。”

帶土問道:“你不知道我哥……呃……八宇在哪?”

水月詫異地說:“我真不知道,而且也沒人知道。八宇已經卸任很多年了,現在在職的是我的兄長,鬼燈滿月。”對外是名義上的水影,對内是未來規劃新體系的國防部的部長。

帶土隻得把大和給他的黑珍珠遞給他,“那我要去這玩意的産地。”

水月第一次看見這麼大的黑珍珠,愛不釋手摸了又摸,“哦,那你可真來對地方了,黑珍珠的産地就是這,水之國南海群島。”

夜裡的群島不是漆黑一片,遠處夜捕的船隻燈光連成一片。

“那是在幹什麼?”帶土跟在水月後面問道。

“抓plidph的。”

“什麼?”應該是本地叫法,帶土沒聽懂。

“就是小鱿魚。”

走了一會,帶土又問:“那又是什麼?”

水月看了眼黑不溜秋的水面:“啥?”

“就是那個彩色的,像是氣球飄在水面上,一排一排的。”

水月猛瞅幾眼才看見他說的是什麼:“你眼睛真好。那就是養珍珠蚌的,哪種我也說不好。這邊有好幾種珍珠,黑的白的,大的小的。黑珍珠最貴了,也最不好養。”

水月帶着他來到了南海有名的珍珠之灣。水之國雖然閉關,但内線的港口照常開放。沿着海岸好幾座形态各異的燈塔正勤勤懇懇地工作着,即使是晚上,也有不少船隻靠港。

水月随手一指:“喏,就是這了。”

帶土看着這座巨型港口城市啧啧稱奇,“這麼大,怎麼找啊?”

思量一番,水月說:“我這裡倒是有個辦法,就看你舍不舍得。你知道珍珠是怎麼産生的嗎?”

帶土雖然是内地人,從小到大沒見過的海都沒今天一天看得多,但這點常識他還是知道的。

“其實現在養珍珠都會人工往蚌裡放珠核,這樣養成的珍珠又大又圓,用時還短。但不同地方放的核都不一樣,你要是舍得,就把這顆黑珍珠劈開看看,自然就知道是哪産的了。”

這就體現出本地人帶路的好了。

帶土拿出他那顆黑珍珠,左瞧又瞧,十分肉痛,“那就劈吧,我自己來。”

刀一定要新發于硎,動作一定要幹脆利落。一定要最大程度上保持珍珠的完整。

‘這玩意應該很貴吧。’

‘劈完整點還能值多點錢。’

‘再不即拿着玩也好摸啊。’

帶着心如刀割的感覺,帶土眼中閃過一絲明悟,他拿出印着飛雷神的長刀,舉過頭頂,在空中劃過一個完美的弧。

‘就像劈開空間。’

刀起刀落,珍珠毫發無傷。

‘這招就叫——飛雷神·斷!’

收刀的動作帶起一陣微風,珍珠原地晃了兩下裂成左右兩半。切口極其平整,恍若天成。

水月驚奇地說:“厲害啊。”拿起兩半的珍珠仔細一瞧,接着便臉色大變!

他心虛至極地說:“我有一個好消息,有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好消息。”

“這珍珠沒有珠核,是天然形成的,它隻可能産自玻裡。其實玻裡才是黑珍珠的發源地,隻是後來發現南海這裡的氣候更适合養珍珠,所以才把黑美人蚌帶到了這裡。”

帶土大喜過望,居然這麼快就有線索了。

“然後是壞消息,這玩意,”水月拿起兩半珍珠,合二為一,那條縫隙幾乎肉眼不可見:“能懸賞十個你。”

帶土心跳驟停!直挺挺向後倒去,定睛一看,原來是死了。

水月安慰到:“都是命啊,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第二天白天,全山之中一條鋼鐵之蛇蜿蜒行過,時而繞過大山,時而從山體正中穿越隧道而過。

那火車頂上有兩隻鳥,一隻是鴿子,另一隻是海鷗。遠看是兩隻鳥正在搭便車,近看是兩個會變身術的忍者在逃票。

“真厲害啊,怎麼修出來的?”左邊的鴿子感歎道。

“當年找了好多會土遁的忍者挖的隧道。忍者不夠就找幾個有資質的普通人現學。”右邊的海鷗說道。

“水之國這個破地方又是海又是山的,從西邊走到最東邊得累死十頭驢。氣候詭異年年刮台風,一到夏天海邊就濕漉漉的,房子要是沒人打理不出三年就得報廢。人也不好相處,畢竟窮山惡水出刁民。方言又雜又亂,換個村就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西岸人和東岸人世世代代看不順眼,東岸法律自成一派完全不服管。吃的也不好,蔬菜水果不新鮮還貴得要死。”

海鷗,或者說水月,噼裡啪啦一頓倒苦水。

“我看你挺喜歡這的。”鴿子,或者說帶土說道。

“這畢竟是我的家鄉。自從新的大名上任後,水之國一年比一年好了,雖然大家都叫他‘篡位大名’,但大多數人都很感激他。”

帶土這時才明白之前水月所說的使命到底是指什麼。估計就是保護自己的家鄉之類的。

“你不喜歡你的家鄉嗎?”水月問道。

“我不知道……它沒我想象的好。”帶土說。

水月聽這話發出一陣爆笑:“相信我,木葉真的很不錯了,至少它能讓你們有餘力去思考這些有的沒的。你真應該看看當年的血霧之裡,再看看其他忍村,好都是對比出來的。”

“但這不是很悲哀嗎?”

海鷗用翅膀撓了撓頭,“也是。”

穿過河流和山脈,在行進了将近一天一夜之後,他們終于抵達了水之國的東海岸。

海鷗指着更東邊對帶土說:“往東往北看到的第一個半島就是玻裡,你去吧,别忘了你立下的誓言。”

帶土不放心地問道:“如果又找錯了呢?”

水月說:“就是這,錯不了。”他作為鬼燈滿月的弟弟,知道一些旁人不知道的密辛,比如玻裡不僅僅是黑珍珠的發源地,還是他們那位“篡位大名”的故鄉。

說罷,帶土也不再猶豫,撲騰跳下火車變回原形,按照水月說的方向跑了半個小時,就看到了那塊突出海岸的陸地。

看見帶土走遠之後,水月也解除變身術,拿起刀,幹淨利落地剝下印着飛雷神的那塊皮膚。

這半島的風格和之前路過的地方如出一轍,中間是起伏的山脈,周圍是海水包圍,平整的地面少得可憐,民居大多依山而建,錯落有緻。

帶土攀上半島的山頂,往下俯視,很快眼睛就被一個房子牢牢吸引住。無他,這房頂實在是……綠意盎然。

一衆小民居裡就它最特殊。

‘不會這麼簡單吧……可能隻是廢棄太久了。’

但每次帶土試圖尋找其他可能,目光又總是被這個奇葩小樓勾引回來。

‘不如去看看,有人就順便問問路。’

不懂方言怎麼辦,那就裝聾啞人呗,他當時在南海群島也是這麼買東西的。

下山很快,到那棟小樓沒花多長時間。等站在門前了帶土莫名緊張,不禁埋怨剛才走得太快,還沒給他做好心理準備的時間。

吸氣。

呼氣。

敲門。

一下,兩下,三下……

等了許久都沒人來開門。

‘或許是沒人在。’帶土松了口氣,又好像有點失望。

當他轉頭離開,正走出第一步,身後突然傳出知呀一聲。

門開了。

開門的正是那個帶土熟悉卻又陌生的人——宇智波佐助。

他看起來也在門前站了有一會兒了。

帶土一步跨上去抵住門框,笑着說:“好久不見啊,我親愛的族兄!不請我進去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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