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絕是誰?這是個好問題,佐助一時還真找不到一個合适的詞來介紹這個人……這個生物……這個奇葩……隻能用一些外在的,行為的,關系的東西,來間接界定他。
“他是這裡唯一的醫生。和咱們住在一起,一樓廚房以外的房間都是他的。”
破案了,他就知道那個生态缸不可能是他哥整的。
但是!
“你甚至願意把一半的房間給一個外人!都差點不願意讓我住進來!”帶土聲音提高了八個調,一開口空氣裡就彌漫着一股醋味。
佐助不明白他在嫉妒什麼,“可是他先來的。”
誰知道帶土以後會住進來,怎麼可能未蔔先知給他預留房間?
帶土聽了這句話眼睛馬上睜大了。
誰先來的?明明是我先來的!
佐助用鑰匙打開了醫館的門,讓伽德找之前女兒肚子疼吃過的藥。
“其實就算不鎖門也不會有人來偷東西,村裡一共就幾十戶人家,彼此都認識。隻是怕有孩子偷跑進來,看見什麼新奇就随便拿來吃了。”
他突然想到什麼,從滿牆的櫃子中拉開一個,拿着一顆黃色的小球放進帶土手心。
“這是什麼?”帶土問道。
“打蟲的糖丸,甜的。玻裡春秋各發一次,白絕走之前剛發過一輪,你剛好錯過。”
居然是打蟲藥,做成圓形的他第一次見,差點沒認出來。這東西他在木葉的時候還吃過,離開木葉之後就再也沒有了。畢竟他逗留的地方大多沒有能力免費派發這種藥物,平民的衛生意識也不足以讓他們自覺按時買藥。
帶土把糖放進嘴裡。嗯,還是熟悉的難吃的甜味。屬實是童年回憶。
與伽德告别,兩人一起往回走,路上帶土問:“你是怎麼介紹我的?”
“你能聽懂?”
“我猜的。”
“我說你是我的堂兄弟。”在玻裡話中,堂表兄弟姐妹都用同一個詞表達。
“原來咱們是堂兄弟?”帶土還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不過轉念一想,宇智波一共就幾百個人,随便拎出來兩個能攀上親戚的概率也不小。
他還聽說有些血繼家族内部如果想談戀愛,必須先查族譜,看看是不是三代以内的親屬。不知道他們宇智波是不是也這樣。
佐助一點也不心虛地說:“差不多吧。”
路過帶土房間的時候,他拉一下佐助的衣服讓他等等,回房間拿出刀給他。
“刀還你。”
佐助把刀身拉出一半,看見那個飛雷神印記安然無恙地躺在上面,眼神一暗,不悅道:“你留着用吧。”
“别啊。”
“反正我是不會用的。”
“不是,”帶土一點也不客氣地說:“我不太會用長刀,要不你給我換一個?”
在他創造“飛雷神·斷”的時候,就覺得這把刀太長太重,不是他的風格。唉,想當年,他也曾想耍一手漂亮的刀術,但後面因為各種原因荒廢了練習,如今戰鬥風格已經定下,以後怕是沒有機會了。
佐助倒不認為帶土應該和他客氣什麼,問:“你想要什麼樣的武器?”
一邊問一邊從旁邊雜物間内拿出一把梯子,打開了閣樓的小門。
原來上面還有房間。
帶土跟在佐助後面,說:“想要輕巧鋒利的短刀。”
閣樓是武器倉庫。各種常見的忍具擺放得整整齊齊,賞心悅目。還有專門收錄卷軸和起爆符的櫃子,裡面間隔着放了防潮防蛀的幹燥袋。
不誇張地說,這房間之于忍者,浪漫至極。
帶土欣賞了一圈,看見了牆上挂着的三把和自己手裡一模一樣的刀,還以為自己眼花了。
“你這刀怎麼還是批發的?”武者不都是追求獨一無二神兵利器嗎?
似乎已經有人問過佐助這樣的問題了,他回答得很快:“如果一把武器獨一無二,你把它用壞了,還得重新适應新武器。但現在你有這麼多一模一樣的刀,就算壞了也可以無縫切換新的。”
“你居然是以用壞為前提鍛造的武器?當初給你鍛刀的師傅居然沒有拿着錘子捶你?”他可是問過了,這把刀是用快要失傳的技藝鍛造的。
“我又不是不給錢。”佐助理所當然地說。
“我不是這個意思,這可是和你出生入死的戰鬥夥伴,不應該稍微愛護一點嗎?”
看他毫無反省之意,帶土道:“害,算了,你開心就好。”
帶土找了一圈,沒找着一把短刀,可能是他哥不用這種,就沒準備。
但他從角落裡找到了另一把。雖然是長刀,但是刀身薄,重量輕,極其鋒利,揮舞起來的時候幾近無聲。
帶土愛不釋手,轉頭看向他哥。
隻見佐助表情疑惑,似是在思考自己什麼時候還有吧這樣的刀。
“我能拿這個嗎?”帶土問到。
“可以。”
佐助想起來了:“這把刀是給我鍛刀的那位大師的得意之作,據說吹毛利刃。”
“好東西啊!”
佐助緊接着說了這把刀的緻命缺點:“但是不夠結實,是一把炫技之作,而非用于實戰。”
帶土不以為然:“我可不像你,我會好好愛護它的,才不會讓它損壞。”又說到:“大師連這個都給你了,那你和他的關系應該很好吧?有機會介紹我去定制一把武器?”
佐助搖了搖頭:“當年我本來是定了十把刀,最後他隻交了七把。我去空區找他的時候他早已不見蹤影,留了一張紙條說用這把得意之作抵債。”
帶土:……
所以他不是說說的,他真的已經用壞了三把刀。
所以……他這把是買刀送的。
他感歎道:“大師,你是真缺錢了。”
【另一邊發生的一些事】
火之國,木葉,綱手任代理火影。
之所以不就任五代目,一是因為她的恐血症沒能治好,二是她認為木葉應該有個更年輕的火影,畢竟人一旦上了年紀就會變得固執和愚蠢。
比如說這些人。
幾位長老把剛剛公示的新政——木葉退休政策提案,拍在綱手的桌子上。
上面要求60歲以上的男性,55歲以上的女性退休,給年輕人倒出空位來。
“代理火影莫非是覺得我們這些老骨頭不中用了?”
與長老們的神情激動相比,綱手的态度就淡然多了:“現在木葉人力充沛,是該讓為木葉奉獻一生的老前輩們退休享福了。”
“除非改成自願退休,不然我們是不會讓這條政策通過的!”
“你就是想把我們都撸下去!”
“讓我們退休,你自己怎麼不退!”
綱手怒道:“老娘才27歲!”她一拳砸在桌子上,那實木桌子以拳頭為單位均勻裂出六條縫隙,擺在桌子上成摞的文件安然無恙。
震懾住了各位長老之後,綱手然後慢慢坐下,“想改成自願退休?可以啊。很合理的訴求,為什麼不好好說呢?”
簽了長老帶來的文件,把人打發之後,轉頭就和自己的學生春野櫻說:“所有不退休的都讓他們升職,升一個榮譽職位什麼的。”
“好的老師。”粉發少女應到。“那個沒什麼存在感的小白臉又來了,笑得很惡心。”
她說的是剛才跟着長老們過來的佐井。
“那家夥到底是哪邊的?”
暗處,一個身影無聲無息地顯現。是幹回老本行的旗木卡卡西:“他曾經是根部的人,但是我沒找到他和根部餘孽有聯系的證據。”
綱手頭痛無比:“這一天天的,就沒什麼好消息嗎?”
但卡卡西說:“我這還有個更壞的消息。大名直接發布的s級任務——阻止即将在朱雀城進行的的工人遊行。”
他把密函遞給綱手看。
看到這封任務說明,綱手的臉色比剛才還難看:“什麼時候,忍者的刀劍要指向自己的國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