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郁悶歸郁悶,該幹的家務還是要幹的。他把洗好的東西拿到外面,一開門就被陽光晃了眼睛,心裡罵道:‘這太陽甚是惡毒,竟然想晃瞎我的眼睛。’
完全忘了就在不到一個小時前,他才剛誇過人家陽光明媚。
搞完這些他又回到二樓,試圖繼續攻克他的自創空間忍術,可剛算兩筆就覺得心煩意亂,擡頭看見書架上的書沒擺整齊,又花了點時間收拾書架。收着收着有覺得桌子上有灰,于是去拿了塊抹布擦桌子。
最後的最後,等他搞完整個二樓的大掃除,太陽已經要落山了。
好煩好無聊。帶土看着隻有他一個人的二樓,心裡空落落的。
回想起來,他已經在這裡呆了快半個月了。
過去的三年多裡,他在火之國内外到處遊蕩,很少在一個地方停留這麼久。他還以為自己已經适應了這種生活,實際上隻是沒找到值得停駐的地方,和值得停駐的人。
帶土把臉埋在臂彎裡。
他好像是戀愛了,不然怎麼會剛剛分别就如此思念。
如果說戀愛中先愛上的一方就輸了,那他可真夠一敗塗地的。
想到這裡,帶土怒拍桌子。
可惡,好不爽啊,暗自神傷什麼的也太遜了。
他擡起頭,打開窗戶給自己的臉散散熱。
接着對着樓下的新室友喊道:“白絕!我們去旅遊吧!不帶佐助就咱倆!”然後一定要在佐助回來之後再回來,讓他也嘗嘗獨守空房的滋味。
本體還沒發話,分身就争先恐後地嚷嚷起來:“我去!我去!我想去!”
緊接着白絕本體也興緻勃勃地冒頭:“走!去哪玩?”
【真實瀑布-第四次嘗試】
真實鳴人:“你看看那些人的嘴臉,從前害怕我們的母親,現在又厭惡我們,明明是你我用身體封印九尾,他們才得以苟活的不是嗎?”
真實鳴人:“還有上面那群大人,為什麼不來幫我們?為什麼不為我們澄清?我們可是四代目唯一的孩子!”
鳴人:“那隻是少數,大部分人對我還是很好的。”他熟練地應付道。
真實鳴人:“閉嘴!你也蠢得要死,給你點好臉色就掏心掏肺,給你點小恩小惠就感恩戴德,爸爸媽媽的天賦沒遺傳到一點,沒了九尾你什麼也不是!”
鳴人:“本來爸爸媽媽也沒說我一定要成為一個厲害的忍者。”
真實鳴人:“你是不是傻!你沒看見黑市裡流通的尾獸查克拉卷軸嗎?你要是不夠強大,就是菜闆上的魚!任人宰割!說不定木葉那幫人也打着主意呢,等你一回去,就把我們大卸八塊,這樣他們就能制造幾十上百個聽話的人柱力!”
鳴人無力反駁,因為他知道砂忍村已經這麼幹了。
真實鳴人:“要我看,我們應該先下手為強。他們不是讨厭我們嗎,就讓他們看看讨厭我們的代價,這可不怪我,是他們自作自受!”
鳴人深吸一口氣,反問道:“那之後呢?”
真實鳴人:“什麼之後?”
鳴人:“我說,殺了所有看我不順眼的人,毀滅了木葉,之後你要幹什麼?”
真實鳴人:“之後那就,那就天天吃好吃的,天天睡到自然醒,找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肆無忌憚地、不受拘束地活着。”
鳴人:“果然你也是個蠢貨,都殺了這麼多人了,還怎麼肆無忌憚地活着?”
真實鳴人:“你罵我?我蠢還不是因為你蠢?”
見說這些無法動搖鳴人,他隻能換個方向:“那九尾呢?我們的父母因他而死,我們因他而不幸,你能原諒他嗎?你能毫無介懷地與他相處嗎?”
鳴人:“九尾……他是被人關了太久。”
真實鳴人:“哦,不是他的錯,他就是一個受害者,他殺了我們父母是正當防衛,所以你要原諒他?”
鳴人顫抖地說:“我……不能。”
——鳴人猛地睜開眼睛,下意識深吸一口氣,結果被四散的水珠嗆了一鼻子。
“又失敗了?”自來也問道:“這次是什麼阻礙了自我和解?”
鳴人垂頭喪氣道:“我為囚禁了九尾感到愧疚,但也為他帶來的災難感到怨恨。”
自來也有問:“那九尾大人呢?您又是因為什麼失敗?”
這次依舊沒有收到答複。
除了九尾本人,沒人知道他在真實瀑布裡看到了什麼。
自來也歎了口氣,說:“算了,那個先放一邊,看看我給你找的幫手!”
說着一個大嘴□□哇一下吐出綁得結結實實的一人一貉。
那隻貉,也就是一尾還在不斷掙紮怒罵。旁邊的我愛羅倒是安安靜靜,仿佛已經接受了現實。
自來也:“我愛羅某種意義上來說可是你的前輩,有什麼問題快問吧,好不容易逮到的。”
于是鳴人坐到我愛羅面前問:“你是怎麼和一尾好好相處的?”
我愛羅見他一點沒有給自己松綁的意思,隻得回答他的問題:“我從未覺得我們好好相處過,或者說我到現在都沒有殺死或者折磨他,是因為我現在有那個‘富餘’。”
“當我将守鶴從體内分割之後,當我意識到我可以随時殺死他的時候,我才擁有了‘原諒他的從容’。”
“強者可以原諒弱者的冒犯,但反過來就顯得很可笑,不是嗎?”
“我覺得你要想和九尾‘好好相處’,首先要有對等的實力,要麼你變強,要麼把他拉下來。”
他看着尺寸迷你的守鶴,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