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九尾後知後覺。這是他那具尾獸軀體永遠無法知曉的感覺。
“喂!”遠處岸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自來也晃了晃手裡的烤魚,“是九尾嗎?快來吃,剛烤好的魚。”
九尾下意識地跟着話走,一步,兩步,第三步踩到一顆光滑的苔石上,一腳滑進水裡。
“咳咳,嘶,疼死我了。”人類的身體好難控制,換做他以前的身體,一腳就能把這小水池子踏平。
費勁地走上岸,九尾在寒風中狠狠打了一個哆嗦,本能地湊近烤魚剩下的篝火取暖。
人類的身體真是太柔弱了。
“給。”自來也笑着把烤魚遞給他。
九尾不想拿的,但食物的香味對于人類來說太有誘惑力,這股欲望間接影響到了九尾的意識——是的,絕對是這具身體的問題。
九尾拿起烤魚咬了一口。
好吃!
味覺也是尾獸雖不具備的東西。
九尾大口嚼着,很快就被魚刺紮傷了。
“咳,呸呸呸!好痛!”他嘗到了一嘴的血腥味,不好吃。
自來也無奈道:“你小心點啊,吃魚是要吐刺的。你實在不會用手挑出來也行。”
九尾惱羞成怒:“這點小傷,本大爺很快就治好了!人類怎麼吃個飯也會受傷?也太弱了吧!”
不,隻有你才會因為吃個魚就受傷吧。自來也在心裡吐槽道。
“還有,”九喇嘛繼續道:“我有自己的名字,我叫九喇嘛,記得告訴鳴人,不要天天九尾九尾的叫了。”
自來也笑道:“這我可不管,你自己告訴他去!”
【水之國,南部珍珠港】
岸邊堆滿了正四面體形狀的消波塊,宇智波帶土從一個輕巧地跳到另一個,他看着入夜時分寂寥的大海,無聊地從口袋裡掏出剛撿到的貝殼,用力扔進水裡。
“佐助回去了嗎?”他看似自言自語地問道。
很快,海面上飄來一坨海藻,順着消波塊的間隙來到帶土跟前,咕噜咕噜翻過面來,對他道:“還沒有呢。要回去了嗎?”
帶土對白絕的問題充耳不聞:“海鮮吃膩了,大海也看厭了,去爬山吧,水之國不是很多山嗎?”
【火之國,朱雀城】
旗木卡卡西因大名的委托而來,目的是阻止聲勢愈發浩大的遊行示威活動。
“那就是遊行的帶頭人之一山本,怎麼辦?把他關起來嗎?”
卡卡西不贊同道:“先去用幻術問問他為什麼組織遊行。”
“還能因為什麼,不就是錢嗎。”手下的忍者小聲嘀咕。
……
在幻術的作用下,山本老頭迷迷糊糊回答道:“我有兩個女兒,大女兒在染布廠工作,小女兒在紡織廠工作,她們每天都要工作十幾個小時。半年前,大女兒工作的時候太困了失足掉進了熱的染料裡,全身皮被燙壞了一大半,眼睛也瞎了一個,工廠的老闆隻賠了……”
山本老頭的神色開始激動:“他隻賠了200兩!200兩啊!為了給她治病,我把家都掏空了,為了還錢,我的小女兒每天要工作20個小時。今年大名說要準備打仗還,要收戰争稅,他這是要餓死我們!”
忍者有些動搖,但還是向卡卡西征詢道:“怎麼處理?”
卡卡西一反平常的形象,陰沉地說:“不管了,處理不了一點!”
忍者瞪大了眼睛:“那怎麼行,這可是大名親自派發的任務,部長,您冷靜一點,您想想您的父親,他當年就是……”
卡卡西打斷他說的話:“我現在覺得他是個英雄。”
【水之國中部他圖縣】
“這上面可真冷。”宇智波帶土帶着帽子和圍巾,縮在厚實的棉衣裡。
他現在在海拔1600米的他圖山頂,十分鐘前正和山上的原住民大角山羊面面相觑,十分鐘後就是絕美的雲海日出。
帶土整理了一下圍巾,把鼻子嘴巴露出來喘口氣。
随口問道:“某人回去了嗎?”
一株小草從貧瘠的亂石中擠出:“回去了。”
“哦,我聽說北面……回去了?到哪了?”
“快到家了,船正在進港。”
“你怎麼不早說,走了,回玻裡。”
白絕提醒道:“馬上就日出了,不看完再走嗎?”
帶土隻糾結了半秒,連忙說:“日出有什麼好看的,走了走了。”就好像連夜爬山來看日出的那個人不是他一樣。
他抓着小草用力一薅,薅出來個人型大白蘿蔔,拽着白絕向山下一躍。
“走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