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話怎麼說?于魚有些不解的挑起眉,順手翻起了一旁的化驗單,幾行密密麻麻的化驗數據映入他的眼中。
簡單來講,就是他體内的Omega激素相對偏高,但腺體内仍有Alpha激素的殘留,聯想到這兩天異樣的易感期……真是讓人頭疼。
化驗單上的數據讓于魚看着有些迷茫,他沒由來的想:
‘唉,連抑制劑都不知道要打哪種類型的了,剛才打了一針A用抑制劑,好像沒什麼效果……待會打一針O用抑制劑看看吧。’
劉望歎了一口氣,同情地看着于魚,小聲道:“近期Omega的分化率比往年都要低,最近一O多A政策已經開始試點了,全國首個試點城市就是咱這裡。”
于魚手上的動作一頓,擡頭看向劉望時眼睛都比平時要大了一圈,他似是有些難以置信:“等等,一O多A政策?”
“對啊。”
“在咱這裡試點?”
“是啊。”
“……”
于魚半晌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他抄起桌上的化驗單揣進懷裡,神情麻木的像是剛剛詐屍的死人,渾身散發着一股半死不活的氣息。
這種不尊重人權的政策,到底是誰提出來的啊!
于魚思考了一下,認為不管他是A還是O,這種政策都會嚴重危害到他的心理健康。
“唉,你……記得去o科檢查一下,二次分化的病例還是少數,小心一點肯定不是壞處。”劉望有點擔心于魚的精神狀态,但最終還是沒能勸說些什麼,畢竟言語的勸說總沒有人家自己想的明白。
于魚含含糊糊的應了一聲,顯然是沒把劉望的話聽進去,行如走屍般做了一系列體檢項目,順帶着去登記中心修改了他的第二性别。
看着身份證上新添的那項二次分化性别,于魚第一個想法是……想去吃沈忱家樓下的那家火鍋店裡的魚豆腐。
于魚走到那家火鍋店門口時,卻發現火鍋店今天不營業,清透的玻璃門上挂着“暫停營業”的木質牌子。
于魚覺得自己的内心很淡定,但情緒低落是難以避免的事,在看到大門緊閉的火鍋店時,這種低落的情緒達到了頂峰,強裝正常的外殼迅速蔫了下去。
于魚其實挺滿意自己一次分化的性别,要說他性别歧視是絕對沒有的事。
隻是分化成一個Omega對他的生活影響還是很大的,好不容易以Alpha的性别将生活穩定了下來,現在又得重新與各種生活瑣事與職業問題磨合。
尤其是……他現在二次分化成了Omega,與沈忱生活在一起難免也是有些不合适的。
雖然醫者仁心不用介意性别問題,但他和沈忱畢竟是共同居住在一個屋檐下,是否算得上是越界行為呢?
不對,他隻是性别發生了變化又不是性向出問題了,不受信息素影響的Beta才是他的主要擇偶目标,為什麼開始莫名其妙地開始擔心和沈忱的關系越界?
于魚握緊了口袋裡的抑制劑,不知出于什麼心理,他暗戳戳地撕掉了上面的标簽,揉成一團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
臨近傍晚,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街道上來來往往,總歸是有自己的目标前進,而于魚靜靜地站在一旁……有些格格不入。
隻是性别的變化而已,又不會影響他的生活。
漸漸的,于魚開始感到無所事事,他把玩着口袋裡的玻璃瓶,腦子裡劃過了一些來自幼時的畫面,他搖搖頭試圖把那些畫面抛之腦後,可惜效果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