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桂樓視角極佳,擡眼便能看到極遠處成片的桃花樹林與那外邊的白雪好似一線相隔。月華靠在闌幹上輕紗滑落露着一側香肩。晚風輕拂彌漫着桃香陣陣......
“還疼嗎?”司麒姬換了衣衫慢慢吞吞晃過來,捏着月華的下巴仔細的瞧着挨了打的半張臉頰,“怎得這幾個時辰了還紅着?”
“尊上眼下才知道心疼月華了?”月華賭氣扭過臉去随即轉身,不給司麒姬看,帶着委屈說:“方才在大殿之上尊上打我時可是一點力都沒收呢!”
“沒收?”司麒姬緊緊靠向月華,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兩隻手自她小腹開始到處遊走,“本尊若是沒收着力你怕不該是現在這個樣子......”
“讨厭啊,尊上......”
司麒姬輕咬了月華暴露在外的白皙肩頭,闆着她的下巴親吻着...遠處點了燈,一盞一盞連城兩條線,那該是鳳栖梧最繁華的街道。
“尊上...尊上眼下......”月華捧着司麒姬埋在她胸前的頭,說:“我看南榮赫不一定會同意同意的,尊上打算如何?!”
司麒姬咬上月華的耳垂,耳飾冰冷讓他有了些不悅之色。大力的肆意揉捏着月華胸前的嬌軟。
“尊上,尊上這闌幹硌的我生疼。”
“疼?”司麒姬單臂将月華抱了起來,依舊還是不放過她胸前的嫩肉,“唯有本尊才能讓你疼。”
月華給他丢在榻上,本就不裹體的輕紗已然不見了蹤影,司麒姬脫掉裡衣拽着月華的腳踝輕輕一吻,“還疼嗎?”
“尊上......”
“喜歡本尊讓你疼嗎?”
“尊上是最疼月華的尊上啊......”
“你方才問本尊什麼?”司麒姬心中如火燒他随心所欲慣了,把着越來越熱的月華,立刻好無縫隙的說:“把你方才問本尊的,再問一遍。”
“我說,說南榮赫不不一定會同意同意将南榮煙啊...到時尊上該當如何啊,嗯啊哈......”
“本尊必會帶他走的喊,喊出來!”
“啊...尊上!”月華勾着司麒姬的脖子附在他的耳邊,妩媚輕佻的說:“尊上輕點,外邊外邊有人啊嗯嗯啊尊啊,嗯。”
司麒姬按着月華的肩頭發狠的動作了一番,才道:“喊大聲兒點,本尊就是讓要外面的人聽到,讓他看到本尊是如何的厲害。”
“尊上!”
月華呻吟聲撞擊着正在屋檐上偷聽的蘇麥兒的耳膜,此時倒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隻能硬着頭皮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可是的裡面交融的兩人像是故意折磨他,更加肆無忌憚更加肉麻露骨......
‘嘭’
漆黑的夜空裡綻放了一朵絢爛的煙火。這給了蘇麥兒頂好的機會,輕點着屋檐終于逃離了這裡。
“好美啊!”
“你更美。”
月華的手指勾勒着司麒姬的臉龐,她知道他到了該到的時候,忽然拉近了兩人的距離。月華對着司麒姬的臉輕輕的吐了口氣繼而嬌喋輕喘...司麒姬在煙花爛漫時癱軟的趴在月華身上。
蘇麥兒迅速逃離了月桂樓,緊趕着去找南榮煙。方才走了一半的路便聽見有人叫喊着什麼......
“錦汐殿走水了,快快快,錦汐殿走水了。”
“走水了走水了,錦汐殿走水了。”
“你說什麼?”蘇麥兒揪着一個人的衣領,問:“哪裡走水了?”
“錦,錦汐殿走走水了。”
“沐梧殿下呢?沐梧殿下現在何處?”
“不,不知!”
夜色裡蘇麥兒化成一隻鸾鳥立刻向着錦汐殿的方向飛去......
·
半個時辰前...
南榮煙靜坐在錦汐殿大殿門口,殿内沒有掌燈。按說這個時辰他是應該安歇了的可是,今夜過了子時便會有放煙火。南榮煙性子冷清,卻是對絢爛一時的煙火格外鐘情。
自屏退了衆人自己坐在這裡等。以往蘇麥兒也會陪着自己,今日在殿上蘇麥兒失了禮數被自己罰了尚未歸來。其實,此刻南榮煙心裡還是着急萬分,他身旁放着早已備好的藥隻等着蘇麥兒回來。
他雖然是失了禮數,卻也是打斷了司麒姬。如今日之事,父君是定然不會答應的可是他眼下已經是......
“什麼人?”南榮煙盯着夜色深處,喝了一聲:“出來!”
黑暗裡似是有什麼卻是看不清楚,南榮煙慢慢站了起來卻見一抹白影迅速逃竄。
“往哪裡跑?”南榮煙應聲追上了去。
黑暗裡那抹白影移動的極快,這麼密的林子都沒能讓他慢下來。南榮煙無法化身飛了起來,半空中南榮煙盯着那個白影緊緊跟着。
“不好,萬萬不可靠近!”南榮煙俯沖下來化成人形擋在那抹白影前面,說:“萬萬不可靠近你......”
此人...
借着月光南容煙被眼前這個全身皮膚呈白色,不光是皮膚連頭發也都是銀白色...此人生的齊整,秀目龍眉,身軀偉岸。應是同自己年紀相仿。南榮煙的目光上下,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目光獨獨落在他淡淡赤色的瞳孔發了愣......
那人見南榮煙不動卻是不怕的,非但不怕還上前一步細細的嗅着空中的空氣,這都好像不過瘾一般。他倏然握着南榮煙的手,掀開他的衣袖對着白玉般纖細無骨的手腕,仔仔細細的聞着。
熱氣噴灑讓南榮煙極癢,這癢裡更添了些臊...他緊張起來抽回自己的手,呵斥道:“大膽!你是何人?竟敢如此?”
南榮煙生的五官精緻,眼眸成湛藍色加之他冷清的性子。那份孤傲早已融于他的血液。更是讓這雙眼眸看上去格外深邃,仿佛是鄲祁嶺風雪夜裡的浩瀚星空,亦如深夜無垠的大海一般。
那人盯着這雙眼一時沉迷其中,對南榮煙的問話置若罔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