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又是如何?”
“如何?無論如何都不能遭受到如此的冷待。我聽聞之前雲和君上來時與當時的四靈尊上都是一起住在昭陽苑的,當時雲和君上做什麼那四靈尊上司麒洪荒都是陪在身邊的。怎可能同現在這樣?”
“當時的四靈尊上視父君如同兄弟,如今的我可是?”
“你...你雖不是,可是如今的萬仞尊上不是說了他想要求親。倘若此事成了那殿下便也是這沃之野的主人了啊。退一萬步講,即便此事......”
蘇麥兒忽然不說了,手裡端在茶盞呆在哪裡。南榮煙不知蘇麥兒為何如此隻是看着她那個樣子深覺好笑。
“當然不成。”蘇麥兒想起那晚在月桂樓外聽到的那些聲音,便是火從心中起,厲聲道:“此事不成。即便他是四靈尊上萬仞王此事也不成,萬仞王有什麼了不起?您還是丹鳥族沐梧殿下呢!”
“蘇麥兒!”南榮煙厲聲喝止,“你注意言辭。”
“我,我知錯了。”蘇麥兒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可是怒火尚存這錯認的心有不願耷拉個腦袋。
方才你自己不是也說了,是丹鳥族的殿下......
殿下即是你丹鳥族的沐梧殿下,又與他祥獸司麒何幹?
他可是四靈尊上。
林子裡起了風,更覺一地凄涼。
“殿下。”蘇麥兒站在他身後,“不如去休息一會兒?方才好容易多吃了些如今又站在風口裡一會兒該是不舒服了。”
南榮煙點了點頭,“此時倒還能看到日頭。”
“日頭天天不都能見,我看是要變天了才是。”蘇麥兒催促着,“快些去吧。”
上了樓南榮煙絲毫沒有睡意,便又回到案前靜坐。沒兩個時辰,外邊除了越來越緊的風聲還有些嘈雜的人聲夾在中間,吵吵嚷嚷。
“殿下。”南榮煙聞聲走下樓來便看到洪魑站在大廳中間,“吵醒了殿下該是我的不是。”
“無妨,這是...何意?”
“尊上見變天了,吩咐我先過來送些炭,雖說已然春來回暖但是若是下了雨雪這林子裡的氣溫便會下降,尊上時刻擔憂沐梧殿下。”
南榮煙擡眼看到西南方一層層烏黑的雲确實已經壓了過來,半面的天都黑了如此勢頭必是有雨。
“有勞尊上挂懷。”
“本來尊上是要親自過來的,隻是鳳頭鸢來信說在鸾鳥族周邊發現了魔狸蹤迹...所以尊上......”
“尊上日理萬機當真辛苦,魔狸行蹤詭秘又攪得四靈界大不安甯,衆靈所願皆是尊上早日平亂沐梧明白的。”南榮煙笑着說:“有勞洪魑回去代問尊上安。”
“是。”
“殿下。”蘇麥兒拿着一簍子銀碳,“我先拿了去屋子裡,一會兒過了炭氣你再進來,我看着這晚上怕是要下雪了倒春寒可了不得。”
“下雪總不至于。”洪魑站在一邊兒恭恭敬敬,“下雨是必然的。提前預備上總是好的,林子裡下了雨濕氣重,蘇麥兒記得煮些湯水給殿下備着。”
“知道了,還用你囑咐。”蘇麥兒白了他一眼抱着炭簍子上了樓。
“他便是這樣的脾氣,口直心軟。”南榮煙側目,“也怪我,慣的他這樣沒規矩。”
“洪魑明白,按照年紀我也長他太多歲了,隻為這些歲數洪魑也不會同蘇麥兒計較的。”
“多謝。”
“殿下言重了。”
“我看着這雨說來就要來的。”南榮煙移步至門前,“不如你領了人早些回去,免得淋了雨。剩下的便都交給蘇麥兒打理吧。”
“是,那洪魑告退。”
天邊的黑雲當真是壓了過來,風濤亂滾,雲陰罩野。南榮煙站在廊子的月亮門下。風吹着他發絲零亂廣袖飛揚,隻管如此他也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直直的盯着林子裡的某處。
雨點子開始落了下來,不到片刻功夫便在天地間拉起了一道雨簾,轉眼間便是一地的水窪。南榮煙站的地方剛剛好在屋檐邊邊上。風緊雨大他的鞋襪已經濕了,隻是如此南榮煙還是又往前挪了一挪,想看的什麼終究還是沒看清,衣衫卻是濕了半截。天邊打了一道閃,驚的南榮煙擡眼望去。
“殿下,哎喲我的主子你怎麼在這裡?”蘇麥兒沖了過來拉着南榮煙後退了幾步算是躲在廊子底下,“我尋了你這半天不想你站在這裡哎呀,這衣服...我看看這怎麼都濕了?”
“無妨的無妨。”南榮煙方才看的呆迷自己也未察覺到衣衫竟濕了這麼半截。
“什麼無妨?”蘇麥兒急了,拽着人往回走,“這又不是雪彈彈便掉了,這是雨是雨水濕了就是濕了什麼無妨?你快去換下來。”
“我去你先先松開讓我再看看。”南榮煙掙脫了蘇麥兒又往回走。
“看什麼?”蘇麥兒不松手,抓着人往回拽,“有什麼好看的?這院子裡的草草木木難道你還沒看夠嗎?沒看夠天氣好了再來看現在給我回去快點......”
“我...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