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之恩哪裡言重？這是他們應該的，說了日後，你等着便是了。”紀棄塵說：“你當時沒有看到什麼嗎？”

“晚輩當時追着泊雲同沐梧殿下怕，怕被他人追了去會......”洪魑結結巴巴，“所以并沒有在意雲和君上隻是......”

“隻是什麼？”

“晚輩冒昧想請問一下，前輩要了雲和君上的靈丹要做什麼？”

做什麼？紀棄塵冷笑。

丹鳥族靈丹能做的可多了去了。他有些讀懂了洪魑的眼神，心說：難不成這大半天你當我是想自己要了靈丹來煮湯喝嗎？傻小子死心眼兒。

“他。”紀棄塵指了指南榮煙，自嘲一般，“說了你定是不會信的，我隻告訴你，他病了當然也不是什麼大病。你最好先不要讓泊雲知道，以免那小子聽了胡來。”

“病了？”洪魑想起早上魂不守舍的墨泊雲，心裡暗自盤算：都到了要人家老子靈丹的地步了還不是什麼大病？爺爺你當真是會...會圓謊啊......讓我如何接呢？

“嗯就是一些小毛病隻是吧，屬于，屬于......”

“疑難雜症。”南榮煙鎮定自若，“爺爺可是想到了什麼？”

“是，我是想到了一個法子。洪魑啊，你得仔細回憶回憶，丹鳥族的靈丹可不是什麼尋常之物，當晚你當真沒有見到什麼異常的東西嗎？”

洪魑搖了搖頭。

“那便算了。我隻是在想，靈丹既能護體那定能以丹養丹，所以我想要雲和君上的靈丹。”紀棄塵有些失望，笑着說：“既如此那便沒事了，洪魑若是你想到了什麼日後還是要來告訴我。靈丹根據丹鳥族的人屬性不同會散發着不同顔色的光，雲和君上屬水那顆丹散發的是......”

“黑色？”洪魑大驚站了起來，問：“可是黑色？”

“是，對對對。”紀棄塵更是喜出望外，“你，你可是想起什麼來了？”

“在，在司麒姬手裡。”洪魑聲線顫抖，“我追了他倆回去之後，看到他手裡把玩着一個像是有東珠那麼大的...他告訴我那便是，便是雲和君上通魔的鐵證！”

“放狗屁！”紀棄塵嘶聲怒道：“通魔通魔，幾十年了！當年司麒洪荒便是吃了秤砣跌了心的，要找什麼魔識碎片，不想他司麒姬竟絲毫長進都沒有，同他那個剛愎自用的老子倒是如出一轍整日的，要撞死在這兩個字上。哎呀，這真是，真是叫人哭笑不得！難不成四靈界除了這事兒便，便沒有其他的事兒了嗎？”

“爺爺你，你當心自己的身體。”倪瞳見着紀棄塵情緒波動忒大，歲數也不小有些憂心，“氣大傷生呐。”

“我？哈哈哈我身體好着呢，若真是要擔心，還是好好擔心擔心你們這位殿下吧他......”

“爺爺。”南榮煙将他的話打斷，“莫要再說了，我瞧着時辰差不多了泊雲怕是該回來了。”

“殿下......”洪魑想要說一說之前，之前奇奇怪怪的墨泊雲。可是瞅着南榮煙還是把話咽了下去。

“何事？為何又不說了？”

“沒，沒有。”洪魑顧左右而言他，“隻是想問問葉家那位姑娘如何了。”

“她在塔裡很好，已然可以下地活動了。”南榮煙看了看紀棄塵，“許是沒有其他事了，你們可以去瞧瞧她。”

“啊，好好。我也正好想去瞧瞧葉姑娘。”倪瞳扶着洪魑，伸手在他側腰上輕點了兩下，道：“殿下我們去瞧瞧她，畢竟走了一路也有些感情。爺爺，那我們去了。”

紀棄塵倒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隻朝着他倆揮了揮手。

他二人走後，南榮煙起身将房門打開，倒了杯水給紀棄塵，慢慢悠悠道：“事已至此爺爺又何苦煩心，仔細自己的身子。”

“能不擔心嗎？想了一宿想出這麼個以丹養丹的法子，隻一句司麒姬便...罷了罷了。你走吧看着我心煩。”

“我......”

“走吧！”

這條路細細長長，還是第一次一個人走。也是頭一回沒有他在身旁。南榮煙一路走，腦子裡全都是墨泊雲找不到桂花糕氣急敗壞的模樣，不由有點期待......

隻一擡頭便看到墨泊雲長身玉立站在門口瞧着他看。

“在想什麼？”

“在想。”墨泊雲意味深長，“鳳栖梧。”

“在想鳳栖梧你我初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