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靜笙頓時無言,縮着身子坐在原處。
突然進來一丫鬟。
“老夫人,容小姐求見。”
“快去将人請進來。”葉英華讓丫鬟去請人。
容紀棠聽見自己侄女來了甚是高興,連嘴角都沒注意道微微上揚。
沒過多久,一女子走了進來。
隻見女子不過十六七歲的模樣,穿着一件淡粉色菊紋上裳,月白色百褶如意裙,身上披着意見薄氅,一雙淺碧色繡鞋自裙下露出個尖。
衣襟上還圍着一圈柔軟的白狐毛,白皙的小臉貼着軟毛,發間簪着兩隻玉簪,襯得遠勝冬雪。
“是她?”
阮眠霜微蹙着眉看着來人,沒注意到沈浠悅此時同樣不悅的神情。
“舒婉見過老夫人,老夫人金安。”女子朝着葉英華微微福身行禮。
“起來吧!”葉英華笑着讓人起來。
“舒婉見過姑姑。”
“見過二夫人。”
“樂妤姐姐好。”
“六妹妹安好。”
沈樂妤起身回禮,沈浠悅無奈跟着起身回禮。
容紀棠笑着拉着容舒婉的手,十分親熱道:“許久未見,舒婉長得愈發動人了。”
容舒婉故作害羞的模樣,低着頭,“姑姑說笑了,舒婉瞧着府中姐妹更是明媚動人呢!”
“大嫂就是好啊!連侄女都出落的如此貌美。”姚靜笙坐在一旁酸酸的說道。
姚靜笙突然說話,容紀棠不知她是何用意,并未搭話。
“我瞧着大嫂你這侄女應該也及笄了吧!就是不知許了那家啊?”姚靜笙繼續開口道。
容紀棠害怕姚靜笙會毀了自己的計劃,便開口道:“舒婉許何人家自是要問過我大哥大嫂,怎麼?弟妹是想當月老給舒婉牽紅線?”
“這是自然。”姚靜笙順勢接過話去,“言卿不是剛及弱冠嗎?我聽聞大嫂正有意給言卿說親,我瞧着你着侄女很是不錯,不如親上加親啊!你看如何啊?容小姐。”
容舒婉低着頭紅着小臉不說話,容紀棠頓時臉色一沉,“弟妹這是從何聽來的?言卿說親尚早,更可況,我這侄女剛及笄,我大哥還想多留兩年呢!你這話可是毀了兩個孩子的清白。”
姚靜笙故作害怕模樣,看着容紀棠,“大嫂,你這話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了,我不過是一番好心罷了,卻被你如此誤解,可真真是傷了我的心啊!”
容紀棠瞥了眼姚靜笙沒再說話,容舒婉見氣氛不對,立馬開口緩解道:“二夫人慎言,我與表哥清清白白,今日也不過是見年關将至,登門拜訪見見姑姑罷了!至于婚事還是得聽從父母之命。”
“這倒顯得是我這做伯母得不對了。”姚靜笙捂嘴笑着說:“不說了,不說了,說多了反倒是惹人不快了。”
“二夫人誤會了,舒婉絕無此意。”容舒婉小臉滿是驚慌無措得看着容紀棠。
容紀棠輕拍了拍她的手,安慰着。
沈浠悅見狀冷笑一聲,小聲說了句:“真是讓人惡心。”
阮眠霜不解的看着沈浠悅,小聲附耳問道:“六姐姐可是不喜?”
沈浠悅重重點頭。
“這位小姐瞧着有幾分眼熟?好似在哪裡見過?”容舒婉仿佛才看見阮眠霜一般,好奇開口問道。
聞言沈浠悅翻了個白眼。
阮眠霜也是沒慣着,直接道:“容小姐貴人多忘事,前些日子在玲珑閣,容小姐帶着丫鬟從我手上強行買過胭脂的。”
容舒婉故作剛剛想起來,滿是委屈的看着她,“那日是我不對,若是早知小姐是侯府之人,那日我定贈與小姐。”
阮眠霜終是明白為何沈浠悅為何如此了,“倒是不必,那胭脂顔色我瞧着也就那般。”
容舒婉一副委屈萬分的神情站在容紀棠一旁,也不說話。
葉英華見自己孫女受此委屈,連忙招呼阮眠霜往她跟前去。
葉英華拉着她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側,“眠霜,你和容小姐第一次見雖鬧了些誤會,但終究是過去了,日後還需好好好好相處才是,我侯府的人出去可不能讓人說了閑話。”
“是,眠霜定當謹遵外祖母教誨,和容小姐日後定當好好相處。”阮眠霜恭敬中帶着幾分笑意看向葉英華。
容舒婉見狀也不好再說些什麼,隻能應和下來。
姚靜笙樂的在一旁看戲,看着大嫂容紀棠神色有些不悅,心情更是舒暢幾分。
“行了,時辰也不早了,你們就先回去吧!紀棠,正好你侄女來了,也可陪你說說話。”
“是,母親。”
衆人皆起身離開,容舒婉跟在容紀棠身側,臨走時側着頭意味深長的看了阮眠霜一眼。
阮眠霜卻毫不在意。
“為何受了委屈也不與外祖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