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霜卻搖搖頭,“這般好的東西,自然是要放在店裡生銀子,比起這些,我還是更喜歡銀子,畢竟,銀子在這亂世之中可是好東西啊!”
白芷看着阮眠霜,不知說些什麼好,沈浠悅不知從何處聽見了李不言傳信于她的事情,竟好奇登門。
阮眠霜看了眼白芷,白芷搖搖頭,表示自己并不知情。
“怎麼?連六姐姐我都要瞞着嗎?”沈浠悅看着她們主仆之間的小舉動,還以為是阮眠霜故意隐瞞。
阮眠霜苦笑一聲,“六姐姐怎會這般想我,實在是那封信并沒說些什麼。”
“既然不願意拿出來給我看,不如你給我說說他到底在信裡給你說了什麼?”沈浠悅睜着眼睛看着阮眠霜,眼神裡還帶着一絲好奇。
阮眠霜知道這封信的内容早晚也要告知他們,思索片刻後,阮眠霜還是将李不言寫的信拿了出來,遞給沈浠悅,“六姐姐,還是你自己看吧!”
沈浠悅還以為阮眠霜是故意诓騙自己的,半信半疑的接過信件,仔細看着信件,眉頭忽地一緊,強壓怒氣看完信件後,沈浠悅将信狠狠拍在桌上。
“他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已另娶她人?他這是當我們永甯侯府沒人了嗎?”
沈浠悅滿是愠怒,阮眠霜看着卻心疼她的手。
“六姐姐,你的手可拍疼了?”
沈浠悅沒想到阮眠霜隻是擔心這無關緊要的事情,怒其不争的看着阮眠霜,“眠霜妹妹,你這是什麼情況?這負心漢竟背着你另娶她人,可憐你還滿心滿眼的等他來求娶你,你竟毫不生氣?”
阮眠霜看着突然站起來的沈浠悅,有些頭疼的拉着她又坐了下來,“六姐姐,我自是生氣的,可如今他已另娶,我就算是生氣,又能怎麼辦?難道是以侯府之名威逼利誘他休妻再娶嗎?”
“當然不是。”沈浠悅想也沒想便拒絕了,“就他這般負心漢,如何配的上你,我的意思是,絕不可如此輕饒了這負心漢。”
阮眠霜看着沈浠悅,擡手為她順着氣,“既如此,六姐姐你又何必如此生氣,不過就是一負心漢,娶了便娶了,于我來說,難道不是好事嗎?”
沈浠悅冷靜幾分,看着面色平靜的阮眠霜,她卻有些摸不着阮眠霜此時心中的想法。
“你既不願輕易饒了他,那你想做些什麼?我幫你。”沈浠悅拍着胸脯向她保證道。
阮眠霜頓時低着頭笑了下,“我知道六姐姐心疼我,可我還是想先了解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若是有,你便原諒他嗎?”沈浠悅順着阮眠霜的話問道。
“這自然是不會。”阮眠霜卻意外的搖搖頭,“可這并不是他能做得出來的,我與他青梅竹馬多年,我相信他不是這樣的人。”
沈浠悅看着眼前的阮眠霜,開口告誡道:“青梅竹馬多年又如何?阮家遭逢大難,他家可曾出手幫助過你?更何況,男子薄情寡義之輩不在少數,你又如何保證他不是這樣的人?”
阮眠霜愣了片刻,随後微微颔首,“放心吧!六姐姐,若他真的負我,我必定會讓他付出代價的,我阮眠霜從不是什麼良善之人,學不會以德報怨。”
阮眠霜擡手喝着茶,心中還未說出的話也隐在嘴邊。
沈浠悅見她如此也不好再所說什麼,坐了一會兒,便也離開了。
往後幾日,阮眠霜皆如同沒事人一般,照舊過着日子,反倒是沈浠悅,不僅自己日日擔憂來尋她玩,哄着她,便是連沈淮序和沈樂妤也一同被拉着來韶光院同她說話。
看着沈浠悅兄妹幾人,日日同她小心翼翼說話的模樣,便覺得好笑又感激。
原以為那日之後她再無親恩緣分,卻不想來了上京,沈浠悅她們于她的感情,如同在江南一般。
木槿本是說着三日之後便能知曉事情真相,到了那日,白芷早早便出來門去尋木槿,沈浠悅幾人來時,并未看見白芷,還滿是疑惑,卻又不好說些什麼。
“眠霜妹妹,你看,今日我給你帶了什麼?”沈懷序興高采烈的朝着屋内喊道。
“你一男子,又是兄長,也不知讓着妹妹我點。”沈浠悅面色有些愠怒的伸手推着沈淮序。
沈淮序半點也不願意退讓,同樣伸手和沈浠悅相互拉扯着,“你也說了我是哥哥,怎麼不見你謙讓謙讓我呢!更何況你一介閨閣女子,行為舉止怎可如此粗魯,日後讓娘如何為你尋夫。”
“你以為你又能好到哪裡去?如此不知謙讓,讓娘親如何為你擇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