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張煜一下就抓住了這句話的重點,豐沮知道三生石上的記憶一定是被動過手腳的,但袁禧對他的貪戀不會隐瞞是什麼意思?在記憶中這一點着實沒有體現。
再者這個“他們”又是誰?是誰有本事能越過女娲神力對三生石動手腳?
為什麼豐沮認為“他們”不會對“袁禧的貪戀”動手腳?因為這一點暴露給我,有利于達到“他們”的什麼目的嗎?但現在我現在又的的确确沒有看到所謂的“貪戀”,這一點又是被誰删去了呢?
但他不願意如了他的意,如果順着他的話去了,不正中下懷了?
張煜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抵在一邊的樹幹上,垂眼悶聲說到:“你把盧曉義抓到哪裡去了?”
“哎喲~都這時候了還想那東西做什麼,帶你去看禧的好東西啊!”
“袁禧要給我看的時候我自然會看,他不願意給我看的,我當然不會強迫他!”
豐沮拍了拍他的手:“别動怒嘛——你這樣讓我覺得好挫敗……”
張煜疑惑。
“怪不得我總是不讨他喜歡,而你——卻是他連面都還沒見過,就一心想要的人。”
豐沮說這番話時,依舊笑意盈盈,五官在幽幽散發的綠色鬼火下或明或暗,顯得陰鸷可怖,頗有種愛而不得的瘋感。
張煜挑眉一笑,接着順勢一拳頭砸過去:“那是當然,本君英明神武,舉世無雙,誰人不捧着花來見?”
“倒是你,陰溝裡的臭蟲,能讨誰喜歡?”張煜又是一拳頭,“看來本君砍掉的胳膊已經長好了啊,很好,方便再來一刀。”
豐沮一手攔住張煜的拳頭,一手往張煜腹上砸。張煜手上一松,擰住豐沮的胳膊飛身一躍,順勢就将他摔在了低上。
“陰溝裡的臭蟲?哈哈哈哈哈……世子殿下,您别忘了,禧跟我可是一樣的臭蟲呢!”豐沮掰了掰自己的脖頸,咧嘴一笑,又是一擊。
勁風襲來,張煜一躲,反手握住他的手臂,祭出扶光劍,就是一剁。
誰知豐沮早有準備,扔出了一塊木牌,木牌在接觸到扶光劍的一瞬間,就釋放出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扶光劍的攻勢攔了下來。
誠然如今的張煜還無法将扶光劍的作用發揮到極緻,但上古神劍豈是一般的東西能阻擋的?
張煜不信邪,掀起勁風,又是一劍劈下,仍然被擋住了。
“怎麼樣?世子殿下,這東西,你可熟悉?”
張煜一看,的确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應該是自己的東西。
“哪來的?”
豐沮一聽,立馬将木牌握在了心口上,矯揉造作地說:“當然是禧給我的了。”
張煜氣不打一處來:“你當本君傻啊——怕是你自己偷的吧,自作多情的小醜!”
“什麼?”
張煜一笑:“自!作!多!情!的小醜!”
豐沮顯然被刺激到了,隔空變出一把黑刀,發了狂似的朝張煜甩過來。一刀一刀,劈得驚天動地,張煜用扶光劍連連退守。
“喲呵——有點本事。”
張煜手中扶光劍影翻飛,宛如遊龍,隻稍稍一認真,就将豐沮那瘋子一樣的刀法壓制住了。
“啊啊啊——”豐沮歇斯底裡地怒吼着。
張煜就喜歡看人被自己氣的想死,又奈何不了自己的模樣,還在繼續說:“你看你長得不如我,身份不如我,打還打不過我,你拿什麼跟我比?憑什麼覺得禧該是你的?做的好一番怨婦态,卻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什麼樣子?”
豐沮鬼刀上下翻飛,已經被張煜氣的毫無章法了,氣血上湧,就是往死裡砍。
“你看你脾氣還這麼差,說你兩句就燃,你哪點可以跟本君比?”
“就算袁禧是陰溝裡的臭蟲,也是上等靈蟲,品種高貴,小爺我就喜歡!”
豐沮一刀劈過,周遭草木盡斷,又隔空掀飛一塊巨石,烏壓壓地朝張煜飛來。張煜一劍劈開,隻見豐沮當頭一刀,張煜立馬提劍一擋,一腳将他踢翻出去。
豐沮倒地的一瞬間,又化作了一灘黑水,倏地從另一個方向向張煜襲來,張煜堪堪避過。
在那一瞬間,豐沮又消失在了一片漆黑中,悄無聲息地在背後一刀劈下。
張煜生生受了一擊,背後鑽心的疼,一口鮮血就從吼中噴湧而出。
“到底隻是二世子的一個轉世,不過如此,”豐沮輕笑,附身在他面前說,“今日你錯了一場好戲,日後可莫要後悔。”
張煜覺得窩囊啊,咬咬牙,将嘴裡的血渣吐了他一臉。
血味更刺激了張煜,額前青筋暴起,扶光神劍倏地破風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捅入了豐沮的心口:“盧曉義在哪?”
豐沮:“哈哈哈哈——我、不、告、訴、你!”
張煜抓住他的頭發,将他往地上摁,死命地砸,口中罵道:“給你臉了!本君說,盧曉義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