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給你個票。”小老闆清朗的聲音把秦晚帶出來,秦墜才恍惚意識到自己還在房間裡。
明明感覺看見了山水一樣。
秦墜回過神來,已經看見路疏籬和他交涉完了,錢都給完了,就聽見路疏籬說:“就這兩天吧,您聯系我們。”
“行,一會兒加個好友。”
秦墜的心随即放下來了。
出來之後,路疏籬注意到旁邊的店面灰撲撲的,難道這幾個店面都不裝修嗎?
“這裡之前的老闆呢?”路疏籬盯着旁邊灰沉沉的牌匾,已經看不清字體了,連着幾個字都沒了。
小老闆進去自己的店,找到一個門,竟然從旁邊的店面出來了,他打開燈,開開門,“還是我。”
路疏籬輕咳了一聲,裡面的灰塵味也太重了。
空氣裡都蕩着灰塵,整個房間都是很髒的灰色。
旁邊的店裡什麼也沒放,至少從外面看是這樣的,路疏籬打量半天,“不是吧?我記得原來不是吧。”
“你知道這裡?”小老闆又找了一個躺椅,眼睛閉上,扇子放在頭上遮住臉。
“之前來過,好像是買樂器的。”路疏籬回想起自己第一把吉他就是大學的時候來這裡買的。
“還真來過?”小老闆悶悶的聲音傳來。
“不過他現在不在這裡,我幫忙看個店。”
路疏籬點點頭,看看四周确實有一種很久沒有人的感覺,“不打擾了,我們走了。”
小老闆點點頭,朝她們揮揮手。
直到她們走後,小老闆才坐起來,面帶考究的看着她們遠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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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秘書,你來過這裡啊?”秦墜從剛才一直雲裡霧裡的,沒怎麼聽懂兩人說什麼。
“之前來過。”
“很久之前了。”路疏籬點點頭。
“噢,那個老闆感覺很神秘的樣子。”秦墜開口道。
确實,她從剛才進去那個店的時候,就有一種奇異的聲音一直響個不停,可能是珠鍊的聲音,但她又聽的不像,但是一出來之後就沒聲音了。
“可能吧。”路疏籬拉開車門,“中午吃什麼?”
“啊,已經中午了?”秦墜有些吃驚,不過是剛出來的感覺,沒想到已經過去這麼久了。
“都行,聽你的。”秦墜沒什麼想吃的東西,索性聽路疏籬的。
路疏籬點點頭,開車帶着秦墜去了旁邊的小店。
離市場不遠的小店,雖然說看起來不太靠譜,但是很好吃,至少路疏籬之前來的時候非常好吃。
“老闆,米線帶走。”身邊傳來小老闆的聲音。
嗯?他什麼時候來的?他怎麼比他們還快?
秦墜看見也有些驚訝,最後憋半天憋出來一句,“您還吃飯呢?”
路疏籬扶額,這小孩怎麼不會說話呢?
小老闆轉身看了她們一眼,又點點頭,“不吃飯要餓死了。”
“這家的米線很好吃。”
路疏籬點點頭,她之前來這裡時,這裡的米線可是招牌,現在依然是招牌。
不過小老闆一走,連着這米線都有滋有味許多,秦墜本來沒覺得這米線有什麼好吃的,現在一嘗,絕頂美味啊。
路疏籬吃飯很快,也是個習慣,之前吃完飯就去學習了,現在吃完飯就去上班了,确實沒什麼變化。
上午看完之後,那些需要的也沒有買完,一天買完也太快了。
路疏籬帶着秦墜去瑞凱走了一圈,秦晚逛着逛着突然看見舞台後面那麼大的支架。
“秘書姐,我覺得那些個紙箱子擱那有點危險啊。”秦墜盯了一眼地上四零八落的紙箱子。
“嗯。抽空吧。”路疏籬點點頭。
下午之後,路疏籬就一直待在辦公室裡,她覺得自己的感冒好像有些嚴重了。
之前住院的藥總是忘吃,又不經常喝水,現在鼻子裡總是囊囊的。
路疏籬歎了口氣,心裡憋的難受,到茶水室那裡猛灌自己幾杯水。
喝完水之後,又趴在桌子上,小眯一會兒,醒來才感覺好些了。
路疏籬迷迷糊糊的,好像聽見外面特别吵鬧,很多人從自己辦公室前經過,直奔二樓。
二樓是林賦言的地方,路疏籬沒想那麼多,以為是新的合作商找林賦言談合作呢。
路疏籬眯了一下,醒來後去衛生間洗了把臉,清醒清醒。
一下午的工作又開始了。
直到晚上,她才把新一年的計劃做了個大概,又跟進了幾家合同,最後去衛生間洗了把臉,準備收拾一下離開。
秦墜已經走了,大概公司也沒人了,她又是最後一個。
路疏籬進地下室把車開出來,平常也不怎麼開車,主要是因為很近不需要開車,但是今天帶着秦墜去看東西,才終于發揮這個車的作用。
路疏籬剛準備開走車時,就看見一個小姑娘蹲在地上,手支着腦袋,一臉幽怨的樣子。
“姜唐?你怎麼在這?”路疏籬看見她有些驚訝,不過又想想,姜唐知道自己在這裡工作也可能。
“姐姐?”姜唐的眼睛瞬的亮了,但很快又暗淡下去,“你一天都沒給我發消息。”
“今天去了市場買東西,又做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所以沒看手機啊。”路疏籬解釋道。
姜唐點點頭,也不客氣坐進了車的副駕駛,“唉,可以在收留我一晚嗎?”
路疏籬點點頭,好幾晚都收留過來,也不差這一晚。
“不過我一會兒要先去個地方,你先回家,還是陪我?”
家?姜唐有些驚喜,她的家也包括自己了嗎?她說:“沒事,我陪着你吧,在家裡待着也沒什麼意思。”她着重把家這個字咬緊。
路疏籬點點頭,随即開出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