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擁抱回複了路疏籬那段怎樣付出都無法被認可的的時光,總有人,一定會有人在一盞暗淡的路燈下,堅持說,我會永遠等着你。
路疏籬坐在草坪上,撿起瓶子扔到了垃圾桶裡,帶着姜唐回了家。
那天特别冷,一陣陣的冷風刮得人臉疼,但是姜唐怎麼都無法阻止紅到爆炸的臉。
路疏籬帶姜唐回家後,陪着她睡到了沙發上,也許是酒精的作用,她躺下就進入沉沉的睡眠。
深夜,好像是妖精的細語,姜唐坐起來,身邊早已空了人,隻看見一個身影。
陽台正對着沙發,她坐在陽台上,頭發散在肩膀上,懷裡抱着一把很大的吉他。
她的神情憂傷,聲色帶着些清冷,卻無法抑制内心的感情。
深夜,是思鄉人難以割舍的味道,姜唐知道路疏籬來到華錦上大學算是跨了許多地方,也許路疏籬剛來這裡上大學時是硬生生地适應下來的。
姜唐好像看不清她,感覺自己十幾年的暗戀卻無法連接她傷心的原因,感到十分沮喪。她起身走到路疏籬旁邊,坐到她身邊,頭靠着她,路疏籬此時還處于将醒未醒的狀态。
兩人相伴睡了一晚,姜唐睡前還不忘給路疏籬拿一床被子蓋着她。
本來還感冒呢,也不小心點。姜唐心裡低語道。
一夜無夢,路疏籬睡了幾年裡最舒服的一次覺,早起起來卻看見自己靠着牆睡着了。
旁邊還放着她的吉他,但是腦子裡隻有些片段,她隻記得她們去了舊巷,然後在河邊扔石頭。
姜唐扔的比她還兇。
剩下的她什麼也不記得,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這裡睡覺,可能是夢遊吧,她隻能這樣安慰自己,最好不是耍酒瘋就行。
姜唐哈了一口氣,“姐姐醒了?行吧,昨天折騰死我了。”
路疏籬:怎麼回事?我折騰你?
路疏籬的心裡萬分不想承認,但是真的發生了?
“昨天晚上你夢遊,非在這兒睡,折騰死我了,好不容易給你蓋上被子,還不丢吉他,難道你晚上抱着吉他睡覺舒服嗎?”
路疏籬松了口氣,這種折騰啊,那還行。
路疏籬歉意的笑笑,“昨天喝酒了,沒控制住。”
姜唐點點頭,起來收拾一下自己,走到廚房,“吃什麼?你該上班了。”
驚的路疏籬感覺看了看表,還行,沒遲到,她急沖沖跑到廁所,簡單收拾一下,“我要出門了,你自己吃吧,我去路上買。”
也不顧姜唐聽見沒有,就沖出去了。
姜唐有些無奈的拿着鍋鏟看着路疏籬急忙的樣子,也沒辦法,誰讓路疏籬把上班看的比天還大呢。
路疏籬到了言啟,理了理頭發,回到辦公室,看到秦墜好像早已來了的樣子。
秦墜也沒注意到她,正專注自己手頭的工作。
路疏籬有些欣慰,秦墜比她有天賦的多,這份工作交給她特别放心。
也許,她比自己更适合秘書這個工作,經常有人在背地裡說她工作過于理性,也不能完全駕馭這份工作,可能自己找錯方向了呢。
畢竟大學也不是專門學這個的,連自己專業知識都沒用上。
路疏籬歎歎氣,轉身回到了辦公室。
年會漸近,路疏籬也忙了起來,各種工作都要在今年完結都趕在一起,她很久沒有睡一個好覺。
上次睡一個好覺還是和姜唐在陽台那次,但是姜唐最近也在準備期末考,天天更忙了。
“真是運氣背死了,下這麼大的雨,終于過來了。”秦墜開口歎道,她們為了買場地用品買了好久,終于在今天買完了。
秦墜拉着路疏籬進來避雨,兩個人剛送走工人師傅,上一次秦晚看見有個小地方太雜亂就讓工人師傅清了清,剛送走就下起了暴雨。
路疏籬點點頭,伸手攏了攏頭發,打打身上的水,去到那個舞台後面的黑布隆冬的地方。
地上還放着許多箱子,秦墜起身撿起幾個箱子,沒仔細看,這箱子擋住旁邊的鐵棍。
秦墜剛抽離這個箱子,鐵棍沒有了依靠物重重的摔下來。
秦墜站在棍子正下方,如果鐵棍摔下來,一定會打傷秦墜。
路疏籬站在秦墜不遠處,她看秦晚還不動盯着箱子,心裡一陣驚慌,沖過去拉開秦墜。
好在鐵棍沒有打在重要部位,但是路疏籬的手臂露出的白嫩皮膚被鐵棍劃破,果不其然,鮮紅的血液湧出來。
那樣長的一道劃痕,那樣長的血痕,秦墜一下子慌了,但是還沒等秦墜慌,路疏籬不由分說的罵了她一頓,“你拿之前怎麼不看看,它都要掉下來了,你還站着不動?你等什麼呢?你等着它砸到你?”
秦墜一下子有口難辨,但還是心系她的傷口,聲音帶着些哭腔,“我知道了,我錯了嘛,你疼不疼啊?我給你找找醫藥箱。”
路疏籬看秦墜着急忙慌的樣子,頓時火歇了下來,她歎口氣,“算了,我的錯,我不該罵你的,你也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
“但是下次小心點,你不知道一個小小的失誤會導緻怎麼樣的後果,我們都承擔不起。”路疏籬突然轉了口氣,教育她,也不知道是對她說,還是對自己說。
“我知道。”秦墜低聲反駁道。
路疏籬隻當她是年輕氣盛,也不在意,“我知道醫藥箱在哪,我自己去吧。”
秦墜剛想替她去,結果從正門來了個不速之客。
林賦言今天隻是想看看路疏籬,并且想帶她去個他兄弟的飯局。
畢竟在金融圈,路疏籬的名字早就傳遍了每個老總的耳朵裡,大家或多或少知道在言啟有個氣質獨特的美女,隻不過路疏籬對每個人都冷冷的。
隻有林賦言和他兄弟知道,路疏籬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他兄弟早就吵着叫林賦言把她帶過來了,但是可惜的是,路疏籬對這些事不感興趣,也不想去。
誰也不敢相信,連林賦言身邊的朋友也不敢相信,他能和路疏籬在一起?
林賦言環顧四周,沒看見路疏籬,卻看見了另一個可愛的員工。
是秦墜,她正張望也不知在什麼地方。但是她今天特别漂亮,淋了雨之後更好看了,白色的襯衫,特别有學生氣息。
微濕的頭發帶着些欲望,身上的白色襯衫微微濕了一些,身上卻披着路疏籬駝色的西服,臉和身材極具反差感。
看的林賦言喉嚨上下一動,有些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