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休息一會兒吧。”路疏籬拉起姜唐陪她去卧室躺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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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唐反手一拉,路疏籬撐在姜唐正上方,路疏籬的頭發落在姜唐的臉頰旁。
“我一直都很想問,”姜唐轉頭貼了貼她的頭發,“你的頭發真的特别好看,而且好香。”
姜唐的手輕撫着路疏籬的頭發,然後一路向上,摸到路疏籬的臉,另一隻手托住路疏籬的腰。
手指輕扣在腰的兩側,她感受到輕微的顫意,姜唐一笑,紳士般地松開了路疏籬的腰。
細腰正忍受住顫抖,心裡的嫩芽正要破土而出,面色潮紅忍住喘息,隻是腰側一松,路疏籬有些吃不住勁,渾身一松。
“你的腿跪着疼不疼。”姜唐看着正倒在自己身上的人,“躺在我身上不疼吧。”
路疏籬不說話,掙紮地爬起來,耳尖自上而下紅透了,她輕輕瞪了姜唐一眼。
“别走了,姐姐,陪我一會兒嘛。”姜唐抓住路疏籬的一隻手,輕輕搖晃。
“……好。”路疏籬躺在床的另一邊。
姜唐見路疏籬躺在另一邊,然後閉上眼睛,路疏籬也和她一樣閉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姜唐又睜開眼睛,路疏籬已經睡熟了,她輕輕移動到路疏籬旁邊,雙手一伸,輕輕環住路疏籬。
這種感覺很安心。
埋在頸部的呼吸聲漸漸平穩,姜唐摟住路疏籬的肩膀,閉上眼睛,曾經不敢想的,似乎都成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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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生活完全颠了倒,上午該睡睡,中午該睡睡,下午該睡睡,晚上精神了,曾經路疏籬也想過掙紮一下,她那些引以為傲的早起被姜唐磨得起不來。
隻要姜唐挽住她的腰,嘴裡黏黏糊糊地說不要走嘛再睡一會兒,她就真的又躺下去再陪姜唐睡一會兒。
但是越到後面,她越來越覺得姜唐真的無時無刻都很困,姜唐像是一直睡不夠一樣,難道她的大學生活這麼累嗎?
路疏籬有些心疼,對着姜唐又心軟了一番,直到路疏籬經常在家裡躺着後,身體虛了不少,陪着姜唐去買家用品時,冷風一吹,人還感冒了,感冒完了又發燒。
“姐姐,你知道不知道,你,已經三十八度九了——”姜唐盯着體溫計,“你知道這是多麼恐怖的數字嗎?”
床上的路疏籬神色恹恹,不想說話也不想動,她搖搖頭之後又點點頭,歎了一口氣,又把頭埋在被子裡。
看路疏籬不大想動的樣子,姜唐跑前跑後,給路疏籬拿來要穿的衣服,順便又貼了幾個暖寶寶在路疏籬的肚子上。
“好了,這下我們去看醫生吧。”姜唐牽着路疏籬的手,然後坐車去醫院。
坐車途中,姜唐歎了口氣。
路疏籬:“怎麼了?”
姜唐:“我為什麼沒有醫生朋友,許溫,律師,沈裕,開飯店的,我,畫畫的,為什麼别的霸總小說人家霸總都有醫生朋友?”
路疏籬笑了笑,“可能你不是霸總?”
姜唐:……
發燒這個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路疏籬結結實實地在家裡休養了幾天。
她總是坐不住,但是每次她想出去,姜唐腦袋在她身上一拱,配着姜唐可可憐憐的嗓音,路疏籬什麼法子也沒有。
姜唐:“我放假之後姐姐總想想出去,連生病都想出去,都不想陪陪這麼可憐的大學生嗎?”
但是姜唐也不知這幾天跟着誰學的,各種養生湯都熬了個遍,路疏籬看着姜唐總是在廚房裡忙前忙後的,心道:剛認識的時候,她也不愛做飯啊。
“姐姐,你快嘗嘗這個湯,我專門學的,你雖然快好了,但是身子也太弱了,快多補補。”
“行,我就來。”路疏籬曾經掙紮過幾次,但看姜唐那麼可憐巴巴地望着她,畢竟又熬了好幾個小時,也是人家的心血了,路疏籬不舍得丢掉。
所以,每次都喝的巨撐。
姜唐眨巴眨巴眼睛,一臉期待的樣子,就算她不問出來,路疏籬也知道她想問什麼。
路疏籬點點頭,“特别好喝,我很喜歡。”
然後就看見姜唐噌一下臉熾熱地燃燒起來,耳尖也冒着熱氣,從下至上蔓延,同手同腳地離開,“我去洗碗。”
路疏籬笑着,端着碗過去。姜唐打開水龍頭,側着眼睛看着路疏籬,“怎麼了,看着有話想說。”
“确實有一個。”路疏籬抱着手,靠在冰箱上,“明天我能不能開始跑個步?”
姜唐一下子眼睛就轉過來了,把手上的水往圍裙上抹了幾下,摸了摸路疏籬的頭,“你體質不好,去跑步要是加重風寒怎麼辦?”
“太陽出來我在跑?”
“也行,我陪你一起吧。”姜唐點點頭,又扭過去繼續洗碗。
路疏籬把頭發撩到一邊,帶着特有的香味,走到姜唐身邊,發絲縷縷透過姜唐的衣服,輕輕地,流進了姜唐的心裡。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姜唐:……故意的,勾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