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今日的我們的談話可否請你不要告知你娘親,這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好不好?”沈傾傾伸出小指頭,示意他和自己拉鈎。
李小寶猶豫了,“這,是不是要讓我撒謊?”
周知棠咬了一口糖葫蘆,那糖葫蘆含在嘴中,她舌尖将糖葫蘆卷到一邊,左腮鼓起,“不是撒謊,這是秘密,我們一同保守的秘密,到時真相大白我們再如實告知,這也不是撒謊。”
李小寶将信将疑,勉強點頭,伸出小指頭和沈傾傾勾拉按下這個信任契約。
——
大理寺。
沈傾傾急匆匆去那驗屍房,将這草交由小六,“那李寶成确實是中毒而亡,而這紅背竹竿草我記得沒錯的話是,是解一種毒的解藥。”
小六在沈傾傾期盼的眼神下,退後了一步,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傾傾姐,我也不記得了。”
沈傾傾眼下被自己和他氣笑了,想當初師傅教導時,作為一名仵作,要識百草,識百毒,這于驗屍是一大幫助,不同的草藥中毒征兆是不一樣的,“那就去書房找,這紅背竹竿草究竟是解何毒。”
兩人奔往那書房,期間沈傾傾遇上抱着卷宗的周知棠和大毛,果斷攔下兩人,讓她們帶着這葉子去藥鋪詢問掌櫃,看是否能查到這買主,“不過這可能性不大,這紅背竹竿草生長于南方,所謂的蠻夷之地,若是在藥鋪之中,也應當是磨成粉亦或是曬幹售賣,不會是這原材料。”
“就算如此,也不能放過這一絲線索,”周知棠走了兩步,又折返而回,“那方大俊是投靠他表哥而來,他是南方人嘛?”
大毛一張清秀的臉,忽而開口,“胖爺負責查這個,我們回來時問一問。”
奔進大理寺的書房,沈傾傾熟門熟路找到目标,小六和她分别翻開書冊。
直至兩個時辰過去,這才在一本古籍翻到這株草的介紹。
“小六,找到了。”沈傾傾指着那行重點,“紅背竹竿草,是解“見血封喉”這毒藥唯一的解藥。”
小六跟着記下來,“我做夢都不會忘記,這“見血封喉”就是箭毒木這毒的别稱,而紅背竹竿草就是唯一的解藥,傾傾姐,那李寶成就是中毒而亡,是不是就是中的這毒藥。”
“很有可能,找到兇手就知曉了。”而在李大全家中找到的隻有這株草,并未發現那個毒藥。
也說明,如今連兇手的影子都未尋到。
周知棠和大毛一家跟着一家詢問,幸運事情并未發生,無一絲關于此草的線索。
“周鋪頭,我想那兇手應該不會那麼傻,直接去藥鋪買毒藥。”大毛詢問,語氣平淡溫靜。
“是不會那麼傻,我們找的這是解藥,解藥說不定會去買,大毛,等一等,這是解藥。”
大毛神情尴尬,很快被淺淺笑意淡去,“哦,不好意思,我以為這是殺人的毒藥。”畢竟他并不識得這株草。
秀氣的臉龐,謙和的微笑,周知棠倒不好意思說些什麼了,耐心解釋,“不是毒藥,這是紅背竹竿草,是解一味毒的藥草,生長在蠻夷之地,具體的沈仵作懂得比我多。”
“哎,我到時候求教沈仵作。”不過沒有了線索,大毛看着這葉片,“下一步我們又該從何查起呢?”
“先回大理寺,看沈仵作查到些何信息。”
再回到大理寺,周知棠得知顧少卿已經讓羽陽和羽亮私下裡去緊盯李嫂了。
衆人就着這案件聚在大廳,各自坐在各自的位子上,顧少卿點了一遍人頭,大理寺周鋪頭帶領的小隊已經到齊。
顧景淮坐在主位上,率先道來,“我讓人去緊盯了李嫂,看她會跟何人接觸,這是案件關鍵點,至于方世子,也辛苦胖爺和靳剛的查探,确實是查到了他走私瓷器,販賣于西疆的證據。”
周知棠聯系起這出案件,那方大俊雖在方鄒瓷窯做事,但和方世子暫時未發現有何聯系,就這她便問道,“顧大人,可否查到方大俊是否在方家私竊瓷器的線索?”
既在李大全家中發現了那大批的來自方家的瓷器,李大全、李嫂、方大俊必有一人存在問題。
“私竊瓷器的人不少,有的賺些小利隻敢私賣一件,有的則敢私賣多件。”顧景淮回。
沈傾傾擡眸,“所以方世子應該知曉這件事?”
顧景淮眼中泛着光,看着自家夫人說到點子上,難掩嘴角笑意,點頭暗暗朝着她豎立大拇指,“是知曉,他甚不在意,讓底下人賺些小營小利反而燃起他們燒制瓷器的熱情。”
衆人對此小動作見怪不怪。
靳剛掩嘴,出聲詢問,“大人,可兇手我們還是沒有方向?”
說到此,周知棠偏頭看向胖爺,“胖爺,那方大俊可有查到是什麼人?”
胖爺坐姿闊朗,一隻腿習慣踩在那凳子上,“就普通人,在方家瓷窯燒瓷的下人。”
他腦子一時沒轉過來,沈傾傾補上一句,“胖爺,周鋪頭的意思是方大俊是北方人還是南方人?”
“這倒是不知曉真假,說是揚州那邊逃荒來的,揚州那邊也沒有聽說有災情,不過眼下死無對證,李大全妻子說不定知曉。”
應是很難問了,李嫂對她們起了戒備之心。
顧景淮眼見也談論不出何線索,清了清嗓子,“好,接下來安排一下分工任務,案件已經過了兩三天,我們的效率對比宋少卿所帶的斷案小隊,有點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