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該去哪裡找那對夫妻呀!”顧景淮轉着手中的毛筆,正如同他們所說,神出鬼沒的,根本不知曉所住何處,所往何處。
而胖爺則是雙腳搭在桌面上,悠哉靠在椅子上,手中的骰子抛動不停,已然放棄了思索。
這份思索就落到了周知棠和沈傾傾身上。
周知棠從外面進來,擡腿踢了踢胖爺的凳腿,"我看今日就不應該讓大毛和靳剛去尋街,應該胖爺你去的。"
那椅子晃動一番,很快被胖爺笨重的身姿抵住,他絲毫不慌,反而雙手交疊安然的垂放在腹前,“周捕頭,我們又不是驢子,更不是那耕田的牛,飛騎的馬,也是要休息的。”
“哼哼,昨晚上去做賊了沒休息好,胖爺,白天捕快晚上做賊,拿兩份俸祿是嗎?”周知棠拉開凳子坐下。
沈傾傾單手托腮,抿唇而道,“杜嘉姮和李芙魅的目标好像都是有情感糾紛的男女,不忠不義的則死,情深似海的倒是安然無恙。”
周知棠提筆寫下那些死者的名字,循着沈傾傾的思路,“不對,毛富夫妻倆倒是沒有什麼情感糾紛但卻被害死了,而謝宴夫妻倆感情不和卻中蠱并未死。”
“眼下唯一确定的是那夫妻倆專尋有感情糾紛的男女下手,是死是活他們自有一套标準。”顧景淮抿了口茶水,忽而腦海靈光一現,“去茶館,對,去茶館客棧,那裡是八卦聚集的地方。”
沈傾傾擡眼,往日在自家客棧幫祖父算賬時,就時時聽到各種各樣的八卦,有關于世家貴族的,也有關于平民百姓的,隻要是下飯的謠言,他們都講得津津有味。
“可是京城裡茶館衆多,我們應該去那一家茶館?”沈傾傾問。
周知棠摸了摸下巴,腮幫子鼓起,遂而開口,“自然去價格親民的茶館,若是那些世家貴族談論八卦,定是要尋一個隐蔽的地方,杜嘉姮和李芙魅能聽到的這些消息,都是老百姓耳聞的八卦趣事。”
而謝宴那對夫妻的感情糾葛之所以聲名在外,自然是因為他們鬧騰得太過了。
“好啊,那我們這時候去茶館喝茶不算是偷懶吧!都是為了查案要緊。”胖爺見此事要定下了,蹭的彈跳而起。
顧景淮坐在沈傾傾對面,沈傾傾往椅背後靠,三人眼神直愣愣看向他們的頭兒——周知棠。
期許的神情,周知棠舌尖輕頂腮幫,故意猶豫幾秒,“為了查案,今天下午的喝茶不算是偷懶。”
話落,大家即刻撂下手頭上的事情,活動筋骨,準備出發。
為了情報的有利竊取,分為了好幾個小隊。
周知棠先一步摟住了沈傾傾的胳膊,“我和沈仵作一隊,我可以保護她的安全。”
後面這句話明顯是對顧景淮說的,顧景淮咬牙切齒,“我一定會學會武功的,周知棠,你就等着瞧!”
對于他的放狠話,周知棠全然不放在心上,挑釁皺眉,“随你。”
茶館内。
沈傾傾要将那沒嘗過的菜品都點了一遍,“好久沒出來吃東西了,這些菜都是我沒有嘗過的,我要學。”
周知棠點頭,喝兩口茶水,環顧四周,“那我就有口福了。”
“你上次就同我學會了一道蟹橙釀,這次要不要學習新的菜品。”沈傾傾盛情邀請。
周知棠思索兩秒,“上次做蟹橙釀的步驟恐怕我都有點忘記了,但新學也行,我想學那道糯米丸子。”
響指一打,沈傾傾表示毫無壓力,“這比蟹橙釀更簡單些,等這起案件結束就學。”
點完了菜品,小二離去。
台上那講評書的老者侃侃而談,講的是對曆史人物的見解。
“那城東的賈秀才當真是負心漢?”
“那是,聽聞都把那王小姐的肚子搞大了,這是終于入贅了,看到沒,你讀再多書,都不如找到一個好嶽父來得實在!”
“唉,我好歹也是個秀才,竟抵不過那床榻之歡。”
“就是,我們明明比他強,還專一,不像他,吃着嶽父的飯,還在外面養小妾。”
“養小妾,真的假的?他膽子那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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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四目相對,安靜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