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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淩無契拉過她的手後,何雲絮感覺他對她更親切了,早上主動提出要送她上班,無視何氏企業的大樓跟序源總部的方位相反的事情,偶爾幾次,他下班早還會到公司門口等她下班。
她跟淩無契感情很好的消息就這麼傳播開來,也不是說不好,至少這樣的傳聞能讓她在何氏内部的地位更加穩固。
但也會給她帶來一些麻煩,比如眼下,何立新又找到了她,又想利用她謀利。
“雲絮,這筆生意就交給你去跟序源那邊商談,爸就靠你了。”
她看了一眼項目的具體内容,心情就不大好了,這筆跟序源的業務,何氏的報價過高,遠超了性價比,正經談生意的話,序源那邊根本不可能通過。
何雲絮頭疼地勸道:“爸,你開的條件過了,别人又不是傻子。”
做生意是為了給自家企業謀利,哪有優勢方把利益大頭讓給合作商的道理,又不是冤大頭。
何立新對她的話置若罔聞,不容拒絕地命令她:“我定的條件就是這樣,一項都不改,我是淩無契的嶽丈,你是他老婆,這點利他能不讓?這件事你必須給我辦好,辦不好,你的副總位置就不保。”
這不是明晃晃的威脅嗎?她好歹也是他的親女兒,居然動了把她趕出公司的念頭,何雲絮捏緊手裡的文件,她忍了忍,實在沒忍住,把文件往何立新的辦公桌上一摔,氣道:“爸,你别太過分了,您是董事長沒錯,但你想撤我的職,沒那麼容易,董事會不讓你這麼做。”
她丢文件,何立新被她沒大沒小的态度也氣得拍桌子發火:“何雲絮,你翅膀硬了,敢這麼跟你老子說話?我是董事長,是最大的股東,我的意見就是董事會的意見。”
或許是早就失望,又或許是有了淩無契那份股份轉讓協議和他過于友好的态度給的底氣,何雲絮挺直了腰杆,冷笑道:“如果面臨序源撤資的風險,您覺得董事會是向着您,還是會向着能讓公司穩定運營的我?”
上一次的資金危機,董事會的人已經對她爸有意見了,再來一次,他跟沒什麼大用的馮淵經得起折騰嗎?
兔子急了還咬人,再逼她,她就把何氏企業也拉下水。
“你,你……”何立新指着她,吹胡子瞪眼的,好半會才氣順了些,罵道:“你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不孝女,我生你養你,你現在是跟淩無契一個鼻孔出氣來對付自家人了?我告訴你,你少做白日夢,他對你好隻是為了拿回淩家的産業,等他目的達成了,就會一腳踹了你。”
“他不會。”不管會不會,吵架不能輸氣勢,何雲絮試圖用堅定的語氣唬住何立新,她要開始擺上籌謀跟她爸談談了。
何立新冷笑一聲道:“他會,你可别忘了,我們家苛待過他,是有仇的。”
這些說辭對她沒用了,她笑着回道:“有仇他也不會隻報複我一個人,如果他決意要對付何氏,我作為他的妻子,一定是受到影響最小的人,不是嗎?而且,不管有仇還是沒仇,能讓淩無契跟何家關系緩和的人都是我,所以,爸你要是還想跟序源有更多的生意往來,最好改改你對我的态度。”
何立新的臉都青了,她沒有就此打住,她費心費力地左右逢源,那是要左右得利才對得起她這段日子來受的委屈,因而她得寸進尺道:“爸,讓人勞心勞力地做事多少要給辛苦費的,下次要是想要我跟序源談生意,怎麼着也得給我個總經理的位置吧,有獎勵才有動力做事,不是嗎?”
不能累活丢給她,好處都讓她爸跟馮淑青他們得了,她會盡快利用手裡的籌碼為自己争取利益,任人放棄和宰割這種事,發生一次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