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明一怔，恰時馮光從對面走來，“李大哥，方小餘。”

李懷明一笑，“來這麼早啊。”

“啊，是，我早到了”馮光問，“你們這都是都辦理好了？”

“剛弄好的”方小餘說。

“那既然都沒事了，去我那兒吃點飯呗，我給你們做怎麼樣？”馮光接着說，“不遠，我不住校，就在附近租了個房。李大哥，賞個臉？”

“真不巧”李懷明微微一笑歉意道，“你李大哥今天沒空，這都中午了，我忙完方小餘的事下午還有個會議，本來是想着帶他出去吃點的，既然你來了那就你兩出去吃點，我那邊還挺急的。”

“你有事就走吧，我不想耽誤你工作。”

“那行李大哥，你先忙我跟方小餘就先走了。”

馮光在校附近租的房子不是很大，兩室一廳。廚房也是開放式的，方小餘坐在沙發上看着他在竈台前晃來晃去的身影，就突然想起了李懷明。

“馮光？”方小餘喊了他一聲。

馮光一驚，“我草你媽的，你喊魂的啊！吓死老子了，你知不知道老子差點切掉手。”

方小餘白了他一眼，“我都還不知道你會做飯。”

“做飯有什麼難，這點小事能難住的那他媽都不能叫個男人。”

“确實”他揚着嘴角點點頭，“那李懷明也算是個好男人了。”

廚房内的油煙機發出的聲音，讓馮光一時沒聽清他說了什麼，“你他媽在哪裡嘀嘀咕咕說什麼呢？真等着吃現成的啊，過來幫忙。”

方小餘過去後，悻道“你不是說你做給我吃嗎？”

馮光“呵呵”兩聲，“那是你李大哥在，你李大哥不在你給我打下手，那菠菜洗了。”

方小餘拿起一片菜葉子，皺眉嫌棄道，“我不喜歡吃菠菜，這個就不放了吧。”

“嗨喲，你他娘的多少毛病啊，我做什麼你就吃什麼，給我洗！”

方小餘皺眉苦笑，眯眼看着那惱人的綠油油的菠菜，不情不願地擺弄起菜葉子。

就如馮光說的做飯不是什麼難事，他在廚房操作地很熟練，不一會兒的功夫兩菜一湯就被他端上桌。

吃飯間馮光随口問道，“你什麼時候跟你李大哥關系這麼好了?”

方小餘一愣，“......怎麼了？”

“我不是那意思”馮光“啧”了一聲放下碗筷，“怎麼說......倒也不是你，我覺得怪的是李懷明。”

“哦？”方小餘挑眉，“你給我說說。”

“你讓我說出到底那怪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說，但李懷明接送你上學這事放在他這兒，我就怎麼看怎麼不對勁兒。”

方小餘白他一眼，“李懷明送我怎麼就不對勁了。”

“因為他以前就沒送過你啊，那什麼......”馮光咳了一聲道，“好像......”

方小餘擡頭看着他，“好像什麼？”

馮光莫名覺得方小餘那眼神陰森的要死，看得人脊背寒毛直豎。他一直都知道方小餘是怎樣崇拜和敬愛李懷明的，可惜這些年李懷明對方小餘的冷眼他也不是不知道，隻是這多年來都如此的事情，卻在朝夕間被打破，他怎麼能不奇怪困惑。

但要他當着方小餘這麼說，好像又讓人挂不住面子。

馮光還沒開口，方小餘冷聲擲出一句，“李大哥還就是改性了，也沒什麼奇怪的。”

馮光對于他兩間的事兒也沒那麼多心思去管，這個話題就以方小餘擲出的那句為收尾，自然地拐了過去。

飯後方小餘在廚房收拾碗筷，馮光問他，“方小餘，你要不要搬過來跟我一起住？”

他頭也不回道，“等你有了女朋友你會後悔你說的這句話的。”

馮光“噗嗤”一笑，憤憤不滿，“我是那種人嗎?”

“你還就是。”

“放屁吧你。”

方小餘問，“你跟李默怎麼樣了？”

馮光癟着嘴聳了聳肩，“就那樣，沒戲。還是我說，女人這東西不管用，還沒得兄弟牢靠”他拍着方小餘肩，“我真沒跟你開玩笑，就不如搬過來一起住呗，住校費也省了。”

方小餘偏頭看他一眼，“你不是最怕人說閑話嗎？不知道兩個男人一起住要避嫌啊？”

“這話也是能從你方小餘嘴裡說出來的”馮光奇道，“我怕他們說什麼了？不來拉倒真當自己是香饽饽了。”

馮光回到客廳，長腿一疊放在茶幾上，他兩手枕在腦後，“兄弟好，兄弟妙，兄弟給我打掃衛生加暖房被氣得嗷嗷叫！”

“我他媽什麼時候說給你打掃衛生了？”

馮光“嘿嘿”一笑，“從你進門那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