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投降了半天,終于認出來了這群人。
是學生會啊。
當然中間那個穿着文化衫的應該是紀念品商店的店員了。
實話說他的氣質跟學生會這幫人格格不入,相比學生會的殺伐果斷,他透露着一種賣貨的親切感,不知道他是怎麼混進去的。
學生活動中心原本就是學生會的大本營,我昨天來這裡的時候太晚了,到處黑着,都沒發現有這麼一大群活人。
顯然,他們也沒發現我這個活人和我男朋友這個活死人,不然他們昨天晚上就會沖過來摸黑幹掉我們了。
34、
想到此,我摸了摸頭上的汗,很是慶幸他們是早上發現的我們,這讓他們至少花了些時間判斷我和男朋友是不是活人。
“你怎麼跟喪屍待在一起?你被咬了嗎?”為首的那個女生,也就是我們的學生會主席,用一把長柄傘戳了戳我。
相比其他人手裡的東西,她手裡的長柄傘是最不緻命的,所以我立刻原諒了她随便戳我的行為,詳細地介紹了我和男朋友的來曆,并再三強調了我男朋友至今沒有咬過任何人的這個事實。
等我介紹完,宣傳部部長恍然大悟。
“噢,你們就是文學院那對基佬。”由于我和男朋友戴着口罩,她一時沒有認出我們。
接着她跟其他人介紹道:“他倆就是上次我們組織校草評比,有群衆舉報他倆是一對基佬,然後雙雙被踢出去的那對。”
學生會衆人一起恍然大悟。
我黑線,我和男朋友就不能擁有一個正經一些的介紹嗎?
35、
“你們這樣歧視基佬是很不合理的。”我控訴道。
宣傳部部長對此似乎也有些歉意,她道歉道:“我們沒有歧視你們性取向的意思。”
“不過,”她的話鋒一轉,辯解了起來,“我們踢你們出去,主要是因為你們不是單身,不符合評比标準。”
随後,她看了看我身後的男朋友,用憐憫的語氣說:“不過你現在符合了。”
“下次一定,我投票給你。”她承諾道。
男朋友不爽地發出了呲牙聲,但沒有人把他當回事兒,畢竟他被我全副武裝了一遍,看起來像卸了爪子的老虎。
其實我也有些不高興,怎麼能随随便便造謠别人單身呢,喪屍男朋友也是男朋友,但看看宣傳部部長手中磨尖的鋼管,我覺得這事吧,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單身or非單身,在“To be,or not to be”即“生存還是毀滅”面前,這完全不是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