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中喃喃道：“文卿！不要……”

臉上像是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像是在哭，不知他看見什麼了，總之是不好受的，手指微動，突然又抓住了楚墨遲的衣袖，死死地握着。

都不知是幾日了，江染終于說話了，楚墨遲有些激動，立即便派人将周院正叫來。

“行言！”楚墨遲說話時，聲音甚至有些顫抖。

醒了嗎？行言，醒了嗎？

楚墨遲上前，死抓住江染的手，開口道：“行言，我在。”

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感覺，就好像是新生的希望，失了的魂魄再次找回。

以後一定會好好對他，絕不會讓他受任何的傷。

這幾日，他甚至都想好了，若是長久這樣，那他便要屠了所有皇族，讓他們付出代價，立新帝，然後尋處僻靜的地方，帶着江染，直到生命終結的那刻。

但一切還是有了轉機，又有了希望，死灰複燃。

不到半個時辰，周院正便前來為江染診脈，神情凝重，複而又有舒緩。

“怎樣？”楚墨遲急切地問道。

“有所好轉，應當快了。”

“什麼意思？”

楚墨遲再三詢問，他要的不是這麼一個含糊其詞的回答，要肯定、保證。

“王妃應當今日便可醒了，再不濟便是明日，隻是恐魂魄難免有損傷，日後好需好生調理，下官先開個方子，等會兒喂下去，先穩了心神，才好醒來。”

說罷，便執筆寫下藥方，交由楚墨遲後，便離開了。

———

（兩個時辰後）

楚墨遲親手按着那藥方熬了藥，倒騰了近兩個時辰，不過好在并未失誤。

“行言來，本王喂你喝。”

楚墨遲抱着江染，使他靠在自己肩邊，一手端着碗，喂着江染喝，可奈何就是喝不下去。

“行言不乖。”楚墨遲對着昏迷的江染說道。

将碗端起，一飲而盡，再對着唇，喂給江染，生生地讓他咽下去了。

再将江染放下，蓋好被子，整理了衣物，又守着。

時間過得很快，對楚墨遲來說，還不算太煎熬，約莫再過了半個時辰。

江染的雙眼緩緩睜開，氣息很虛弱，若有若無，強撐着欲要起身，又被楚墨遲按了回去。

“别起身了，先躺會兒。”楚墨遲以勸說的語氣說道。

江染将楚墨遲推開，用質問的語氣問道： “沉香怎樣，還好嗎？”

楚墨遲有些惱，低眸看着江染說道： “剛醒第一句話就問旁人，行言關心本王嗎？”

“怎麼了，快說。”江染也不知情況，便繼續追問着。

他真的很害怕，沉香也死了，做了那些夢，真的很怕身邊的人離開。

“死了。”楚墨遲說得很平淡，輕描淡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