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
五公主斜着撇了他們兩眼,眸中帶着怒氣,再緩步走向粥棚,用一旁的葫蘆瓢舀了半碗粥,一飲而盡,大怒,将那葫蘆瓢砸向幾個兵卒。
喝斥道:“本宮每月從私庫撥下足足百兩黃金,竟隻能買這摻了□□成沙石的劣米,不知這糧米竟比金子還值錢,是本宮不了解民情,還是有人從中獲了利?”
那幾個兵卒将頭低得更下去了,沉默,不敢答話。
五公主繼續說着:“公主府給的标準,隻許摻一成的細沙,清水隻可有兩成,每日供給三次,每次每人一碗,是你們沒記住,還是本功聽錯了、看錯了,方才本宮可是聽人說過,三日才供一次清粥,且一家隻有半碗。”
若不是本宮今日親自來此,他們怕是要更得寸進尺,真以為自己能瞞天過海一輩子!可笑!
今日非要整頓了這肮髒風紀不可。
“公主!這都是老大的意思,我、我……”其中一個怕事的兵卒上前解釋道,指着一旁帶頭的兵卒,那語氣,生怕牽連了自己。
死到臨頭了,還在為自己脫罪,真是一場好戲。
“你!”
那帶頭的兵卒,看着樣子像是要想去殺了他。
“你們且放心,你們一個也逃不得,不過這麼說來,你,方才又是什麼意思?”五公主擡首,眼神居高臨下地注視着那帶頭兵卒,指了指,眸子讓人看不透,總是讓人生懼的。
“回答本宮。”五公主以威脅警告的口吻說道。
那帶頭兵卒這才戰栗地擡頭,結巴的說着試圖解釋:“公主,我、小的我……”
“叫你們上頭的人來,本宮倒要看看是哪位大人,官威如此大。”五公主望了下一旁的衆多流民,在盯着那群兵卒,冷哼一聲。
實在是可惡,本宮定要親自好好料理這位大人。
(馬車内)
“王爺,這可是京城,竟會有這樣的事,那大齊其他地方,豈不是。”江染覺得實在是太荒謬了,他怎麼也沒想到,大齊竟成了這個樣子。
豈不是,會更慘不忍睹。
百姓苦不堪言,食不果腹,可權貴揮金如土,日日笙歌,在王府呆久了,他竟生出天下安定的錯覺,實在是可笑。
楚墨遲早已習慣了,這樣的事他見多了,其實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大齊早便如此了。
“京中的大人多少都收斂着,這都算好的,若是其他地方,百姓都是易子而食的,行言曾經好歹也在宮中,雖是苦些,但實則也比這些人好上許多。”
他的語氣中多少帶着些不太在意,随便瞥了眼外頭的景觀。
江染竟有些自責,低聲道:“我竟不知。”
可這些,到底還是與他無甚關系。
“到底說來還是本王的錯,若不是本王,大齊又怎會大亂。”楚墨遲笑着說道。
說不上是自豪,隻是自我調侃罷了。
江染低着頭,當了真,有些低沉。
“不是你的錯,若沒有你,大齊許也會如此,甚至會亡得更早,他們說的沒錯,曾經我還是不信的,大齊國運将盡,不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