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膽大,也不怕因果報應,罷了,回京再與那人算賬。
時侯還早着呢,沒想到這樣等不及了。
楚墨遲也沒有多等了,獨自帶了些要緊的東西,先駕了車。
好在車上帶了坤輿圖,故去湘州城并不是什麼難事,隻是耗費了這麼多的時間,應是戌時才到得了。
屆時,宵禁後也好去找人。
(酉時,湘州城)
走了半日的山路也終于是到了湘州城,隻見城門已落了鎖,門外隻有幾個零散的兵卒守着。
“湘州城城門已鎖,你們明日再來吧!”守城兵卒見了說,還一邊揮手趕人。
說罷,又見他們身着不同,行迹可疑,便又叫道:“你們是何人。”
“王妃,這城門校尉是個可信之人。”那侍衛低聲提醒道。
江染聽了,隻道:“叫你們上頭的人來。”
那守城兵卒本是不信的,但其中有眼尖的,見江染穿着的确不同,不是京中達官貴人也至少是個富商,便去請了城門校尉。
江染見了先讓他遣了其餘兵卒,才解開腰間令牌,手執令牌,道:“我乃煜王正妃,你且從命,不可暴露我來此消息。”
那城門校尉見了令牌後,立即單膝跪地,嚴肅道: “是,下面的人做事不周,方才多有得罪,王妃還請恕罪。”
時間有些晚了,再加上現在這情景,實在不想多與他計較,隻是揮了揮手,示意作罷。
“罷了,你先帶我進城,那侍衛中了箭,你先叫些醫師來。”
那城門校尉再行過禮後,便讓人去開了鎖,好生将江染請了進去,又叫了人好生安頓那侍衛。
“我知你是文卿的人,與我不必拘謹。”江染見他這幅面無表情樣子,搖搖頭,低聲道。
城門校尉聽了後反應先是頓了下,再陪笑着道:“是。”
江染突然又想起了楚墨遲給他說的那些關于湘州城的事,正巧也來了,不如先是打聽打聽,自己人總是要靠譜些的。
不過仍是要眼見為實,同時也先留意着,還是先試探一番,再下定論。
“早聞湘州城糧産之盛,于整個大齊都是很有名的,不知今年如何?”江染頓了頓,向那城門校尉假笑道。
再自言自語的說道,也不知是暗有所指還是順口提了句:“如今這局勢你我都知曉,百姓生計可是不得輕視的問題,江南被亂黨控制,現下隻能依靠湘州了。”
那侍衛雖是說過此人可信,但江染也隐約記得楚墨遲曾說過,他手下的人并不是一條心的,大多都是明面上可用,若動了他們的利益,暗中比誰都瘋。
湘洲城如今這情況,他不信,這城内有一個官員是幹淨的。
就看他如何回答了。
那城門校尉,想了想含糊地答道:“下官是武将,這些雜事,倒是有所耳聞,但并不涉及,不過湘洲今年的糧産不盛,也并非傳聞那般,隻能勉強供給州内百姓了,更何況近日流民衆多……”
果真如此。
若是如此回答,便可名正言順地拒向朝廷交糧。
看來這城門校尉不僅有二心,還是個蠢貨,簡單地說了幾句,便漏洞百出。
既然楚墨遲沒有給自己提前說過此人可信,那想必也是知道的,也不必多提醒了。
江染沒有回答他,隻是笑了笑,繼續向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