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不語,那城門校尉有些慌了,還以為自己說錯了話,惹江染不高興了,接而又補充着:“下官所言句句屬實,旁的,實在不知了。”
生怕得罪了江染,過幾日關于自己的不好,便會傳入煜王耳中,如此暴露了,兩邊不讨好,成了棄子,便活不久了。
江染仍就并未回答,隻是對他說着:“我要見湘洲刺史,他如今在何處,帶路!”
那城門校尉還以為是無事了,便緊着步子跟上前來,一邊引着方向一邊道:“刺史大人現應在府上,離得遠,哪能勞煩您步行過去不是?下官這就讓人去知會一聲,讓他來迎您。”
又将江染向那一旁的茶樓引去,遠遠的望過去,這應當是個頂好的茶樓,進去的,看着穿着都像是富商或是州官。
也好,也省些時間,便允了他去,接着又上了那茶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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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來上一壺‘好’茶。”那是城門校尉對茶樓小二說道,遞了個眼神,也不知是要幹什麼。
過了片刻,那茶便送了來。
城門校尉先是為江染傾了杯茶,輕推了過去,再開口說道:“您還行見諒,我們這兒啊,沒什麼好東西,這茶水也比不得京都的。”
江染隻是微微一笑,接過茶盞抿了口。
卻是眉頭微皺。
這哪是什麼劣等茶,分明是江南的上等龍井,往些年宮内的貢茶的品質。
王府也有些,自己也曾喝過,不會出錯的,甚至說,這茶比王府的那批成色都好上許多。
這小小的一個湘州城竟有這些東西,江染也是有些驚喜。
看來,的确不簡單啊。
“如何?”那城門校尉突然問到,話中像是夾雜了别的意思。
“這是何意。”
看來他也是不簡單,得注意着了。
隻見他笑了笑,别有用意地回江染道:“何意?下官隻是請您品茶罷了,您又是何意呢?”
這樣說,倒像是我成心冤枉他。
“如此佳茗怎能不知,雨前龍井,還是貢茶,這裡離江南也有段路程,竟能弄到這些玩意兒,果真是富庶之地啊。”
江染知曉了其中用意,也不與他彎彎繞繞,直接說了出來。
接着又補充道: “還是謙虛了,湘洲城遠比我想的富庶,這樣的好東西,都随便拿出來。”
城門校尉聽到這話後,先是眉尖微顫,再又揣着那笑意,道:“您知道的……”
一副谄媚之态,卻是笑裡藏刀。
“校尉大人如此,可是沒有好下場的。”江染警告他道。
若是個實在不識趣的,也不必多留了。
城門校尉隻覺得他那話是威脅,但又傷到對方身份,再次沉下氣,又道:“您知道我的意思,這又是何必呢?”
江染隻是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