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他也不多想。
進了宴客堂後,江染見了這布置有些疑慮,為何左側并無座位,反倒是主座并排就有兩個。
偌大的宴廳,除了那些仆從,隻有他們這倆人。
“煜王妃還楞着幹甚,入座,與我等客氣什麼?還是……有何疑慮。”湘州刺史再次催促道,眯着眼,用很不對勁的神情打量江染。
江染總覺得心中有些不适,一甩袖子道: “按照禮數,客人應坐左側,主座是主人家的。”
在大齊,宴廳北面的座位是主人及其夫人入座的。
這究竟是刺州刺史不喜虛禮,還是别有用心,再傻的人到了,這步都能看出來,畢竟終究是外人還是防着些,更何況此人本就狡詐。
究竟是無心還是有意,便不得而知了。
那湘州刺州隻是笑了笑,像是早就想好了應對法子,從容地說道: “您是自己人,那用講這些。”
真當我看不出你是如何想的,江染也垂眸看他,還帶着假笑。
“那這也太不合适了。”江染咬着字,别有用意的說着。
盡力推辭,畢竟沒什麼好事。
“是您多慮了,入座吧。”湘州刺史,再一次催促,還歎了口氣。
在這樣的催促下,有一瞬間江染也覺得是自己太敏感了,許是多想了。
但入座後這樣的感覺更加明顯了,他更加笃定,這刺史就是在看着自己。
湘州刺史一面親自為江染倒酒,一面又擡首笑迎着客氣地問他: “想必那城門校尉也與你說了,意下如何?”
江染隻是擡首笑了笑,他又怎會答應,用銀兩便能拉攏,自己還沒到這樣地步。
“那便是同意了,可得想好了。”
江染隻緩緩地點了點頭。
湘州刺史不免覺得有些意外,答應的這樣快,倒不如提前意想,這樣簡單許多。
不過,仍害怕江染反悔,又提醒他道:“你這可是背叛了煜王,現與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說着将茶盞遞予江染,江染欣然接過,茶湯清透,拂了沫,低頭抿了口,并未立即回答。
片刻後,再緩緩道: “是,不過,我與你們不同,我随時都有退路。”
此時湘州刺史見他這樣子也隻覺得煩人得很,不過面子還是要做的,人已經到了,慢慢來,終也跑不掉,他這府中來了就别想走。
“知道,您是皇子,自然不至于落得慘死下場,但若是暴露了,你也不好過。”像是在脅迫,逼着江染不得不答應條件。
江染微微皺眉,面上有些不喜,道: “還沒開始呢?刺史大人是在威脅什麼。”
此時那湘洲刺史還不明白,江染從來都不是會任由外人欺負了的,總覺得自己占了大的赢面,就連皇子都威脅了,以為自己有多好的本事,還在沾沾自喜呢。
可他忘了,常有人說過,知道的越多,這命啊,便丢得越快,可偏偏他就是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