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不怪他,畢竟他坐上這刺史位置,其中有什麼水分,都心知肚明,聽着官大風光,還以為有些本事,不過是一個被扔上台面的傀儡,見得多了,膽子便大,犯了些事。
“你是被刺殺逃難來的吧。”那湘州刺史道。
他讓人打探了,還以為抓住了江染的把柄,到現在都覺着江染是背着煜王逃出京城,前去找人投靠的。
“是又如何?所以你應該知道,煜王不日便會趕來。”他覺得以楚墨遲平日的行事,應當要快找到了,先拖着才好,畢竟此人也不是什麼好種。
“所以本官才來找你說話,你且不能讓他發現了端倪,否則本官在最後一刻,也會先弄死你。”
他以為楚墨遲會來找江染,就恐江染一時拖人下水,将自己這事也說進去,而這這樣威脅到,實則真到了那時候,他沒這個本事。
“說話傷了和氣可不太好。”江染面露不喜,眼中閃出一絲狠厲,壓低了眸子注視着。
湘州刺史倒沒有分毫畏懼,反而不緊不慢地向他說着:“忘了與你說,本官做事,向來不為自己留禍患,與你一起進城的那侍衛,是煜王府中的吧,已經被本官除掉了。”
雖說以後很難解釋,但想來,随便找個理由也能搪塞過去,煜王不可能因為這些小事來找他的麻煩,那侍衛的确很難處理,手無寸鐵臨死前竟還奪刀殺了他的一個人,不愧是王府侍衛。
想必這煜王妃的臉色會很精彩。
“你!……”怎麼敢!江染忽而震怒,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拍案而起,再咬着牙暗暗說道:“好大的膽子。”
過了會兒,又是坐下,覺現下形式不利于我,不可撕破,便重新揣着笑,對他說道:“你不怕被人發現了。”
那刺史隻是笑了幾聲,道:“想必死的不差這一個吧,又有誰能發現?”
屆時被發現了,大不了就說江染是孤身前來的,自己并不知情,更何況,江染答應了他,不敢說出真相。
“刺殺是你安排的!”江染怒聲道。
但想了想,自己又覺得不可能,一來這湘州刺史看着像是不知,二來畢竟那些人看起來不像中原人。
是北漠人,不用想便能猜出,不過他不敢保證其中沒有湘州刺史的鼎立相處。
“怎麼可能?本官沒有這樣通天的本事,但是若是您想說,本官也可洗耳恭聽。”
說着又一邊,按着一旁的酒壺為江染傾了杯,放在了江染的案上。
江染撇了眼,也沒有過多思考,執起酒盞,一飲而盡。
此刻無人注意,那湘洲刺史,臉上浮出了點笑意,向身後的仆從遞了個眼神。
酒中有問題,可顯然江染海并未察覺。
“不該問的可别多問,不過我倒好奇,你們這倒賣官糧的路子,是如何找來的。”
若是他肯說,道也省了許多麻煩,楚墨遲來此處辦的事,想來便是此事。
“這些,後面再說,本官是要先看看您的誠意。”說罷,隻見他臉上露出些别有用意的笑。
那湘州刺史向江染靠近了些,江染警覺地發覺了,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兩步。
他果真!